菲恩以前就是在这家医院工作,所以这里有许多他的朋友,为了更好地照顾塞西,他拜托他们能给予更多的帮助。
现在对隆美尔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孩子”,而是塞西什么时候能醒来,他已经昏迷一天了。
“别担心,他的伤其实并没有听起来的那么严重,”菲恩安慰他,“只是身体虚弱,又收到了惊吓,所以需要休息。”
隆美尔为塞西掖好被角,站起来对菲恩说,“我去打个电话,来得匆忙,都没能对驻地请假。”
菲恩点头,“你去吧,我来看着他。”
“谢谢、”隆美尔快步走出病房,来到医院里的公共电话亭,付了钱之后,拿起话筒,“请给我转124步兵团。”
接线员小姐甜美的声音从电话线那头传来,“好的,先生,请稍等。”
“您好,这里是124步兵团通讯室。”
隆美尔,“啊,赫尔曼上士么?我是隆美尔,请让斯图尔特中尉来接电话行吗?我找他有急事。”
对方说了句“当然可以,您请稍等。”便放下话筒,跑了出去。
隆美尔没有等太久,斯图尔特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埃尔温?”
“听着伙计,我的时间不多,所以要长话短说,你替我向团里请个假,估计要七天左右。”隆美尔噼里啪啦的说着,“先别打听是什么事,你立刻找几个人分别守着菲恩医生的诊所和市南区公立医院,找两个人,两个鬼鬼祟祟打听最近被送到医院的病人情况的男人。”
斯图尔特疑惑,“这是要干嘛?”
隆美尔揉揉眉心,“有时间再向你解释,就这样,你马上去办,我先挂线了。”
“喂?喂,!”斯图尔特莫名其妙地看着发出忙音的话筒,嘟囔,“又吃错药了么?”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火速召集了五六个人士兵,以上山植树为由安排他们溜出军营,按照隆美尔给了地址,来到小诊所周围和医院附近埋伏,寻找着那两个神秘人。
隆美尔回到病房,先是摸了摸塞西的额头,然后走到窗前拉开白色的窗帘,让午后的阳光照进冷清的房间里,也照在塞西苍白的脸上。
“他喜欢晒太阳,天气好的时候总要搬着躺椅坐在阳台上小睡一会,这个习惯一直没改过。”隆美尔坐在床边,握住他被子下面的手,低声道,“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遇到这种事?他才来到斯图加特不过一个月而已,没什么朋友更别提仇人了,经常挂在嘴边的也就是菲恩医生你了,我真的想不通会是谁和他有多大的恨,才会下如此狠手。”
菲恩站在他身后,双拳紧握,半响,才缓缓说了句,“曼施坦因已经赶过来了。”
隆美尔忽然转头看向他,蓝灰色的眼睛里迸出强烈的怨恨,吓得菲恩后退一步,那种太可怕,好像要把对方撕碎一样……
菲恩转开眼神,“对不起……”
自知失态的隆美尔收回目光,平复着心中翻涌的怒气,“为什么?”嘴上这样问着,可两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请相信我,也请相信曼施坦因。”菲恩脸色同样非常难看,如果不是这般阴差阳错,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就是他,“我们不会让塞西凭白无故地遭此厄运,所以剩下的就交给……”
“交给我吧。”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隆美尔和菲恩同时回头看过去,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文雅的金发青年站在病房门口,他单手插兜,俊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隆美尔没有动,依然坐在那儿,狐疑地看着他。
菲恩有些不自然的走到青年身旁,对隆美尔介绍道,“他就是弗里茨·埃里希·曼施坦因,是我的……我的……”
“爱人。”曼施坦因再次打断他,当然,因为顾及到这是在公共场合,还有外人在,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暂时按耐下想要给心上人一个拥抱的激动心情,打起精神来处理眼前的麻烦,“中尉,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和您见面,真是太难为情了,我将会对此事负责到底!啊,对了,您派来的那几个人可以借我用用吗?他们能帮得上我大忙!”
从下往上仰视他,实在是件很有压力的事,隆美尔站起来,和他面对面的对视着。他们都无法从对方眼睛里观察出什么来,只有像塞西和菲恩那样心思单纯的人才会让人一眼就瞧出喜怒哀乐,但他们不一样。
半响,隆美尔才笑了笑,但那笑意没有到达眼底,“那就拜托您了,曼施坦因中尉。”
两人皮笑肉不笑的你来我往,把夹在中间的菲恩看得头皮发麻,平时里温文尔雅的曼施坦因和严肃正直的隆美尔此时看起来都有点恐怖,果然,这种强者气场一点也不适合他。
稍后,曼施坦因看了眼安静睡着的塞西后,便匆匆离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塞西在昏睡了一天两夜后,终于在第三天早晨太阳升起时醒了过来,大脑昏昏沉沉的一时半会没搞清楚状况,入眼一片白色,白色天花板,白色墙壁,白色窗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