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点,”方璇叹口气,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玩,
“呵呵,何止一点,你眉毛紧皱,眼里藏满忧愁,就像一个刚失恋的悲伤少女,”
摇椅一前一后的摇晃着,孙婆慢悠悠的转过头,垂下眼帘,望着放在腿上的小铜铃,声音平和的说“其实,喜欢一个未必非要和他在一起,你可以想着他,念着他,难过的时候将心里痛苦对着脑海里他说,快乐的时候将心里的快乐对着脑海里他说,你可以把心里的喜怒哀乐全部都对心里他说,这样他在不在身边,就不会变的那么重要,然后在这样的想念里安安静静的过好自己的日子,那也是一种幸福,”
“听起不错,但是有多少能做到呢,”方璇闷闷的说,一片花瓣在眼前转着圈被她伸手捉住,
“做不到,是因为有选择,或者有退路,”孙婆笑着闭上眼睛,“我接着讲昨天的故事吧,”
“嗯,”方璇双手撑着下巴,眼睛望着小铜铃,总觉那铃声很熟悉,
孙婆來她妈妈捕鱼的湖边,看她家木船系在岸边,她站在湖边大喊妈妈,这时,湖对岸的荷花里突然响起‘叮叮,叮叮……’的铃声,声音清脆悦耳,孙婆从來沒听过这么好听的铃声,不自不觉朝湖对岸走去,
顺着铃声走到对岸,那湖很大,捕鱼的对岸被圈了一圈出來种荷花,那年因为有瘟疫,沒有人來摘荷花,所以荷花开的特别的茂盛,粉红的花瓣混着荷叶伸到岸边,
孙婆看到一个人坐岸边,那人手里摇着一个小铜铃,双腿泡在水里,初升的朝阳将他的衣服和皮肤染成金黄色,看到孙婆,他从水里抬起脚,放下卷起裤脚,站起來,转身正对着她,在看清楚他容貌的那一瞬间,孙婆几乎停住了呼吸,她从來沒想到到一个男人能好看成他那样,
他衣着干净整齐,面色健康红润,完全沒有孙婆那个年代人所有脏乱和菜蚜肤色,‘你是來找妈妈的吗,’那人打量了孙婆一会问,
孙婆呆呆看着他,说不话,直到他又从问了一遍,才点头,‘你妈妈有事出远门了,我答应她暂时照顾你,’听他说着话的时候,孙婆心里既难过又欢喜,难过的是妈妈沒跟我打招呼就出远门了,欢喜的是自己可以由这么好看的男人占时照看,
‘你妈妈请我跟你治病,她说你得了瘟疫,要不是她,你昨晚就死了,’他说着把手放在我额头上,那时孙婆还有点微烧,身体也还有点不舒服,他手的放到她额头上后,她只觉得他的手暖暖的,然后身上微烧和疼痛莫名就消失了,身上的痛苦一消失那人就立刻缩回手,说‘你身上的瘟疫已经消失了’,
孙婆惊喜万分,请他去给村子里人治病,他却摇头说‘我只答应过跟你治病,而且医治那么人,我沒有那个能力,’然后,他就带孙婆离开芙蓉镇,”
“你不怕他是骗子,他要是把你卖了怎么办,”方璇惊讶的问,对于孙婆这么轻易的跟陌生人走,她提她捏了把汗,
“他长的那么好看,怎么会是骗子呢,”
“那不一定,坏人长的好看的也很多,”方璇对孙婆的理论持反对意见,一般骗子长的都挺不错的,不然怎么骗人,
“当时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况且他治好了我的瘟疫,那时感染瘟疫只有死路一跳,他把带我到上海一栋别墅里,跟我安排好学校和管家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给我这个铃说,有危险摇铃,他就会立刻出现,”孙婆摇着手里铃,“我从一个乡村小丫头变成了城里的小姐,过着富足的生活,可我不开心,我想我妈妈,想他,我每天都会摇动小铜铃,他却一直沒出现,直到我十八岁的时,有一天独自晚归,在僻静的街角遇到了几个流氓,他们围着我撕扯我的衣服,我当时吓坏了,拼命的摇动手腕上的铜铃,他突然就出现在我身边,他很生气在几个流氓肩膀上拍了拍,那几个流氓立抽搐着倒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就不动了,那几个流氓死了,被他轻轻一拍就死了,我呆呆的看着他,五年过去,他依旧是初见的时的模样,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五年里的堆积的思念想洪水般把我淹沒,我扑到他怀里,一个劲的哭,把他面前的衣服全都打湿了,他推开我,打量我片刻,点头说‘你长大了,很好,我要走了,’我抱住他,哀求道‘你带我走吧,我不要一个呆在这里,我想跟你一起,’他摇着头说‘不行,我在找一个人,不能带着你,’他说着句话的时候,眉毛为蹙,双目里有淡淡悲伤,看到他难过,我心里无比的难受,我多想自己能帮助他,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我刚想说着话的时候,他却突然消失了,我喊他,找他,把整个街道翻遍也沒看到他,我回去在家里呆坐了一个星期,在那一个星期里,那些压抑的思念像野草般疯狂生长,蔓延到我全身,穿透我的每个毛孔,刺进肌肤在我经脉和血液里肆意游走,让我痛苦不堪,为了再次见到他,我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我摇着铃从上海当时最高的钟楼跳下去,当时我想,要么再见到他,要么我就这样死掉,无论那个结果都比站在好,,”
听到这里方璇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闭目养神的老人,她此刻的表情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