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宝扶着额头哎呦哎呦地叫,两个丫头还以为她又犯病了,就要去飞奔去找鬼医阿宝拉住二人“没事,没事……我今日去太学!”
来到太学,依旧世外桃源般的环境。白衣书生模样的男生,粉色裙啰丝绦飘逸的女生,怎么看怎么青春、怎么看怎么觉得真该早恋几把才对的起这复来的青春!只是……为何人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她一回头,他们又在哪研究秋风吹落的叶子。
摇摇头,步入自己青山院,清冷一室。看来皇甫墨还没回来太学,她心下一喜,这样也好给她时间恶补,最好能过了他的检查。
换了衣服,她这才慢慢悠悠去上课——董夫子的礼仪课!一路上众人雷同的反应,让她眉头皱了又皱,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等她到了偌大的学堂,才明白过来众人为何如此……
学院那位胖乎乎圆滚滚的掌司,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捧着她那盆茉莉嚎哭:“谁啊这是,这可是郡主的心爱之物!这不是要害死老夫了……郡主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看好的……谁啊这是……”
阿宝放下手中书本,轻拍这位胆小怕事却有无比尽职的先生:“夫子,请起吧!我不会怪您!”
夫子战战兢兢起身,咧着嘴巴正欲再嚎。阿宝抬手止了,侧开一身请他出去,并且再三保证不会责怪与他,胖乎乎圆滚滚的夫子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她这才能仔细看清那盆茉莉此时模样——前些日子新出的嫩芽一个不见,只剩下突兀的枝干,还有那虬结如须的根部……这花已经死过一次,她费尽心血救了过来,是谁!?她看着这枯枝败叶,突然觉得仿佛是另一个自己被杀死。
她缓缓站直身子,吓得身后一众人连忙往后退。
她问:“谁做的?”
摇头,再摇头……
她说“很好!今日本郡主非要知道个所以然来,不知道是么?那就待到这里直到你们想起来为止,好看的小说:!”挥手,叫来一个书童命他告诉董夫子,郡主我今日要查案,他老人家不用来了!
正坐夫子位,手中的教鞭有一下没一下敲打这桌沿,那一声一声敲在众女子身上似的,她们个个瑟瑟发抖、面带惊恐。
“好大的气势!哼!我做的!靖安郡主,你奈我何!”明珠挂着一份张扬在几个女子拥簇下进来学堂,明艳的脸上写着狂佞!
“你承认了是吗?很好,道歉!”抬头,冷冷淡淡。
“你妄想!哼!不过是残花败柳,弄死便弄死了,省的丢人显眼,惹人笑话!”
阿宝水晶似的眸子紧眯,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明珠嘴角跳起一个藐视“我说什么你不明白么?十载和一个成年男子在外……虽说是女娃,谁知道发生过什么?哼!真是有其母便又其女!和当年我那个也曾名动京城的小姑一个德行,专门狐媚男人!真是好不要脸!这也就算了,还大摇大摆的张扬,真是不是羞耻二字是什么写的!我都替你……”
“啪”鞭声响起,划过一个弧度,落在明珠脸颊,细长血痕立马显现在皎白如雪的小脸上。
不待明珠喊叫,阿宝率先出口 “今日是礼仪课,我先教教你何为礼仪修养,还有尊卑有序!明珠,你好大的胆子,本郡主乃是皇帝亲封,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不敬,本郡主不与你计较!今日,你竟然诋毁我王府将军和我已逝的母亲!当真是不知死活!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么?”
明珠明显被她气势所摄,捂着小脸后退了几步。放下手,一看有血渍这才怒了,她大小姐仗着是皇后内侄女、老爹又是当朝宰相,长这么大谁敢动她一个指头!今天竟然被人伤了脸,她自来为自己这张娇美如花的小脸额外看重,今日竟然被这个小丫头伤了!她咬牙切齿,眼眶裂裂“你你……竟然伤我脸!我和你拼了!”,说着便扑上来和阿宝纠缠在一处。
阿宝不想与她纠缠在一处,一个转身避开来去,那明珠没收住攻势,一头撞上了书桌一角,打翻了砚台,墨水流了一头一脸——整个一个鬼画符!
她这下更恼了,口中开始毫无忌讳:“你娘就是个狐媚子,何止是你娘,你外婆也是!不知道你外婆吧,她可是京城有名的**!哼……谁知道你娘是哪里的小野种,我爷爷心底好收容这残花败柳和拖油瓶,谁知道你娘天生也是一个****,专门勾引男人!没少给我明家丢人……你也是一个小野种……你娘和那么多男人纠缠,谁知道你是不是靖安王府的种!还自称自己是郡主!我呸!真真是恬不知耻了!”
“你再说一遍!”阿宝周身的怒意凝重到能撕裂近身的一切,房众人莫不赶快避开。那明珠抹一把小脸,笑的狂妄“我再说一百遍也是,你外婆、你娘、你都是狐媚子!不要脸的……”
长鞭卷着明珠身躯,阿宝一个扬手,她便落在了房前青石板上。明家几个小人得到消息,跑来助阵,阿宝走出去便看见几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因为这几个就是当日以银针刺伤她坐骑的明家打手!
她笑了:“呦~今日来的倒是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