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由于不忍拒绝森实和高尾投射而来的那两双闪闪发亮的视线(而实际上我也真很闲)所以即便是我──这种跟秀德高中一丁点毛线关系也没有的路人甲,也有幸能与秀德的全体先发选手共进晚餐……说起来这可不是今早才回日本的我能够料想到的神展开。
我屁癫屁癫地随着这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上了商店街,接着进入一家没有时间限制还能无尽加点饭菜的寿喜烧吃到饱。这对经济不自由的我们而言相当划算,特别还有超过半数的人是篮球员──我想这不失为补充体力和营养的良好方法吧。
虽然我没有一刻停止认为个人的存在可有可无,不过既然我都已经在这儿了,不如随遇而安,否则扭扭捏捏的不仅不够落落大方,还显得小家子气和招人反感──话说回来,这些球员明知我是大我的女朋友,其举动、神情和讲话却全然没有遮掩……他们难道不怕我在晚饭结束之后将情资泄漏给诚凛吗?
这是何等的自信哪……
我一边入席一边加以赞叹……不愧是东之王者呢。
啊!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样的餐厅耶!
森实一坐下便兴高采烈地翻看菜单。
真的吗?身为日本人却没吃过寿喜烧!小实妳太夸张了!
高尾这回答很合理,而其他前辈的回应亦相去不远。不过他们搞错了一件事:森实绝非没有品尝过寿喜烧,她只是不曾来过像这种──座落于人来人往的街边、整间店家充斥着喧杂的笑闹谈话,服务生在各桌之间来回奔走,空气里弥漫着不同食物交杂而成的味道──而我想最为显著的相异处在于这并非以包厢形式接待客人的餐馆。
这才是森实话中之意的正确解读。
我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森实──她对我的想法似乎心知肚明,伸出食指轻贴在两片粉唇之上。
她的唇语传达出以下讯息:不要跟别人说喔。
好的,纵然我不久之前才说过──经济不自由的我们,不过与会人士之中却存在一条血淋淋的大反例……会是我吗?当然不是。
很久以前我曾经提及森实父亲的职业,然而当时的陈述并不尽然正确,更贴近真实情况的说法是──丹波这一家在数十年前创办了制药集团,而她爸爸作为高级重要干部之一,负责管理旗下数间大型制药厂。其产品并不限于创伤药和感冒药丸,从保养、彩妆、健康食品、减肥系列、清洁用品到隐形眼镜消毒药水……大概就是所谓的多角化经营?总之年营业额安定地落点于数百亿日圆之上,并且持续攀升。
所以说难听一点,要森实跟着我们小老百姓解决民生需求……已经不是不好意思的问题,完全可以说是让她活受罪了好吗?毕竟她可是立于经济结构顶端的超级千金大小姐耶。
不过就常理而言,像她这般世人望尘莫及的身家背景不可能在学校还低调为人。而且她大可到国外留学或是到冰帝那种贵族学校念书,何必来跟我们一般民众为了入学名额拚得昏天暗地、焦头烂额呢?
我爸那一代是白手起家的啦……所以他希望我的求学环境尽量朴实,反正要认识上流社会……平常的宴会和派对还不嫌多嘛?没必要连在学校都还得面对同样那些人。
而她也很有自知之明,极为懂得自己的先天条件不利于出锋头的做人道理。拜她自己的努力之赐,以及他们家的公司名称与丹波二字压根连结不上这一点……收效极为良好,国中时活在两人世界的我们风平浪静地完成了义务教育。
而且啊……和妳聊天远比听他们说精品啊开游艇啊什么的好玩多了,。
想起来,森实对她爸爸的安排从来没有抱怨过纨绔仙医全文阅读。
是喔!
嗯,所以妳不要跟别人讲喔……
她将生长背景加以坦白是在修学旅行的时候──说完,她裹着温泉旅馆的棉被沉沉入睡。不过这段自白给予的冲击性实在是太大了(我就连护唇膏都用他们家的耶)导致那一晚我彻夜未眠,隔天的行走恍如梦游。
而即便丹波家系出富贵,他爸妈却一点儿也不势利,像是将我看作是庶民或穷酸鬼之类的,至少任何的轻视或不尊重我是没有感受过。我去森实家里作客大多是为了抄作业或看漫画,每回贵气优雅的丹波太太总是笑容可掬地留我下来吃饭,丹波先生还会热情地和我聊学校发生的趣事呢。
简单加以概括的话……森实就是天之骄女啊。不过看这样子她对秀德这些男生仍有所保留,想必她有自己的顾忌和考虑吧。
杏里,森实在起身去自助吧事先向我询问:妳不是喜欢吃金针菇吗?要不要我帮妳拿一些?
她的亲切令我为之一震,不由得倒抽一口气。而光是这点就不枉费我厚着脸皮接受这顿晚餐的邀请了。
怎么说呢?
首先请稍稍回想森实担任球经之前的样子:她虽然从小开始便接受户籍所在地的分发就读市立学校,也极为留意自己的言行别过度惹目和张扬,但是再怎么仔细也很难滴水不漏,她偶尔仍会骄纵任性,例如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