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源。
果然不出我所料,公主咬着涂得粉红的嘴唇,皱着柳眉,朝白源用着讽刺的语调说:
“白源,你胆子变肥了?本宫让你当本宫的驸马,你拒绝就算了,居然躲到这偏僻小山村里和这个丑妇住在一起。白源,让你做本宫的驸马可是本宫的恩赐,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说我丑妇?公主这番话说得委实偏激了些,但无奈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是一介草民,我只得微笑地把骂她的话给藏在肚子里。
不过公主这一番话却也告诉了我白源和她的纠缠。
如果我是白源,我也肯定会宁死不屈,打死不嫁公主。
不为什么,只因为公主是我朝唯一的一位公主,恃宠而骄,她骄纵蛮横了些也不为过,但她的刁蛮任性却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男宠不计,她一共娶过四位驸马,可每位都被她活活折磨至死,可见其残忍手段令人发指。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位公主,就是我朝皇室的一位奇葩。
白源一直保持着微笑听着公主的训斥,不疾不徐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写了两三行字的白纸,再淡淡地说:“公主,草民与雪非已有婚约。”
什么?!
作为当事人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一把就抢过白源手里的那张白纸,见白纸上赫然写着:
吾雪非,愿嫁于白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纸黑字,下面更是有两个鲜红的手指印。
不用猜,那手指印肯定是我和白源的。
见我目光空洞地看着所谓的婚约,再扭头呆滞地看向白源时,白源轻笑一声,说:“是你昨晚按的手指印。”
原来,昨天晚上我手指流血就是被他咬破,再在这婚约上按下了手指印。
果真是只狐狸,看来我一开始真没看错,还白白浪费了我几颗鸡蛋。
“什么婚约!”
公主气急,刚要走来抢走那张婚约纸,就被白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收进了怀里。
公主扑了空,咬了咬牙,拖动着华丽的裙摆,走到了我面前,冷哧一声,“这个丑妇,难道还比得上本宫堂堂一国公主?”
说着,戴着护甲的手指就这样挑起了我的下巴,冰冷而修长的护甲死死地戳着我颈处的肉,还渗出了血丝。
白源见状,对着公主淡淡地说:“公主,请恕草民难以从命,草民是必定要娶雪非的。”
这句话说得激昂,让我有莫名的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我感受到公主听到白源这番话时的气愤,她的护甲又深入了我颈处的肉些许。
“哼!本宫不予你争论,要救这个丑妇,你今晚就乖乖地到公主府当你的驸马!”
说完,公主放了手,我就被旁边几个胡渣大叔给打晕,然后架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在寒冷的牢狱里醒了。
彼时已经傍晚了,也到了白源和公主约定的时间了,不知道白源有没有前去公主府,如若有,那我很快就能被放出来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思及此,我心里有淡淡的苦涩。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喜欢上白源了。
但如若没有,那我的小命岂不是不保?
比起儿女长情,我还是比较看重我的性命,于是我便开始在这个牢狱里四处翻找,希望能有什么洞隙能否越狱,可找来找去连个老鼠洞都没有。
就在我深陷悲伤不能自拔的时候,白源清澈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雪非,你干嘛呢?”
我转过头,看着白源依旧一身白衣,并未换上大红的喜袍,我舒了口气,但依旧颤悠悠地问:“你没去当驸马?”
“傻瓜,你在这等等我,我救你出去。”
白源和我说完这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我一人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他打算怎么救我?去当驸马?那我还是越狱算了。
到了后半夜,我依旧是没看见有人来救我,我实在是耐不住困意,就找了个角落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我睡了差不多一两个时辰了,我就晕晕乎乎地被人给弄醒,我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白源,还有一身黄衣的一位中年男人,以及多个身穿蓝衣的人。
那黄衣服一挥手,就有一个蓝衣服走到我身边,蹲下就扒开了我脖子处的衣服,还朝我的后颈处仔细地闻了闻,然后对黄衣服说:“回禀圣上,这位姑娘后颈处的白梅,确实是当年老臣为念安公主所刺,还涂上了我朝皇室的特制香料,百年不褪香。”
我晕晕乎乎地听着蓝衣服所说的一大段话,听到“圣上”两个字我就“叮”的一声被吓醒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草民雪非参见圣上!”
“什么草民?朕终于找到你了念安,朕的女儿!”
圣上没有叫我起来,反而痛哭着把我紧紧抱住了。
念安?我叫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