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和池隐涣畅通无阻地出了宫门。
灵玉宫中。
池隐涣和晶梦渊站在大厅之中,冰雪玥跪在大厅之上,灵玉宫主高坐上位。池隐涣想扶冰雪玥起身,可冰雪玥甩开了他的手,依旧直直地跪地。
“怎么?凌远王又想来我这要人了?”灵玉宫中笑着,语带嘲讽。
池隐涣在下面握紧了拳头,脸色也因为灵玉宫主所说的话而变得极其难看,他冷冰冰地开口:“没错,那灵玉宫主肯不肯卖本王这个面子?”
灵玉宫主摇摇头,“我灵玉宫从不卖朝廷的面子。”
“那肯不肯卖我一个面子呢?”晶梦渊站在下面,昂起头问。
灵玉宫主皱起了眉头,沉思了良久,望向晶梦渊问:“这个我灵玉宫的事,怎么明月宫主还要插手?”
“我与凌远王向来交好,我此次前来,就是助他要来雪玥的。”晶梦渊顿了顿,还想要再说什么之时,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
“如果灵玉宫肯放人,那以后我白忌宫便自愿为灵玉宫承担一半赋税,如果不肯放,那就是与我白忌宫为敌了。”
司空霖穿着白袍,戴着灰色的面具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琉璃。
他走到晶梦渊身旁停下,小声地说:“你来怎么也不告诉我?”
晶梦渊努努嘴,没有回答。
灵玉宫主见司空霖也来了,眉头紧紧锁着,手中的茶杯被她猛地捏碎。
如若被白忌宫视作敌人,那以后灵玉宫也很难在江湖立足。
她看着冰雪玥停顿了良久,才叹了口气,说:“如果能赤脚过钉板,那便算雪玥不再是我灵玉宫的人,就是不知是凌远王想过呢还是雪玥你肯过?”
说罢,立刻有人抬上一块长约三米的钉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钉子,长约五厘米,尖端向上,泛着银光。
晶梦渊看着钉板,心里发怵。
这东西踩上去,不死也得痛掉半条命。
冰雪玥看着钉板,几乎没想就站起身向钉板走去,在中途被池隐涣伸手拦下。
池隐涣看着冰雪玥的目光温柔,苦笑一声说:“本王是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来?再者说了,走过钉板而已,不会死,顶多脚流血罢了,能换来阿玥你,本王心甘情愿。”
冰雪玥已经红了眼眶,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再阻止,只能哆哆嗦嗦地唤“阿涣……”
池隐涣脱了鞋子,再脱了袜子,走到钉板前,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脚迈上了钉板,身子重心才到了钉板之上,池隐涣的额头就冒出了冷汗,表情痛苦,脚上也开始被刺破出血,每走一步,池隐涣的表情就痛苦一分,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脚下的鲜血在钉板上留下痕迹,甚至滴到了地上,可池隐涣一直咬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冰雪玥已经在旁边哭得泪眼婆娑,但她怕影响了池隐涣,所以一直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抽泣声。晶梦渊走到她旁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自己也为池隐涣担心。
池隐涣迈出最后一步时,血已经流了一地,走到地上时,因为脚底过痛,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冰雪玥连忙跑过去,抱起了池隐涣,泪水一滴滴滴到池隐涣的脸上。
池隐涣抬手陌去冰雪玥脸上的泪,语气极轻地说:“别哭了,你看,本王这不好好的吗?回去咱们就能成亲了。”
冰雪玥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只能喃喃池隐涣的名字。
“多谢宫主成全,我代凌远王和雪玥谢谢您。”晶梦渊在一旁抱拳。
司空霖走到池隐涣身边,唤来琉璃,琉璃立刻掏出一颗药丸喂池隐涣吃下,双手放到嘴边吹了个口哨,立刻有几个白忌宫的人抬着一辆担架进来,琉璃把池隐涣抱起放在担架上。
“雪玥姑娘,你就随我白忌宫的人一起回凌远王府吧。”司空霖说。
“嗯,谢谢。”冰雪玥说着,随池隐涣一起走了,晶梦渊也和司空霖一起出了灵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