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轮血月,当他的目光落到灵葵的脸上,他笑了,
所有一切负面的环境都抵不过眼前的女子,他微微张了张嘴,“灵……葵……”
声音异常的沙哑,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想要坐起,给这女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却发现自己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沒有,
“傻瓜,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灵葵面容清冷,却掩不住语气中的哭腔,
李小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缓缓道:“还记得那时我对你说的话吗,如果沒了你,我便失去了所有,”
“但是你以后……”
“我以后还有你啊,虽然我不喜欢被人说吃软饭,但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是不是,”那笑容依旧是灵葵所熟悉的傻笑,干净而单纯,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龙谷初见的那一天,
灵葵默默流着泪,轻轻地抱着李小楠,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沒用,
即使能幻化龙身,在那个女人面前我依旧沒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若是我能再强一些,再厉害一些……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正当灵葵在羡慕妃姬的修为时,妃姬也在羡慕她,
两个女人仅仅一墙之隔,
妃姬正在另一边的牢房中,观察着他们,她很清楚李小楠做出的牺牲并不是她之前所说的“小小”,相反,很大,非常大,
放在魔界,绝对沒有一个人会做,
源于魔族那变态的繁衍方式,爱情这种东西几乎不存在,而亲情还是有的,但试问魔界有哪对父母或是哪个子女愿意为了对方废弃自己的修为的,答案只有两个志:沒有,
至少她妃姬扪心自问,做不到,
她身形一闪,回到了自己的屋内,黑色阴暗的色调,她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我怎么会羡慕那个叫灵葵的女子……我一定是太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召开商讨大会了,我应该养精蓄锐才是,
她掀起被角钻了起來,闭上那双银瞳,眼前却猛然出现李小楠殷勤讨好她的模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
她捏着被角缓缓靠在身后的黑色软垫上,感受着被窝中的温暖,大脑却又不受控制地自动运转起來:地牢里那么冷,他如今修为已废,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等妃姬再回过神來,她已经站在了地牢的门口,而手中抱着一条被子,她轻咬着如紫罗兰般艳丽的薄唇,开始偷听牢中的动静,
“灵葵,我想……我想要……”李小楠望着眼前那圆润的花房,笑道,
灵葵面露难色,“我也想……可我……我的逆鳞还沒拔掉……”
“逆鳞是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里面有鳞片,龙族的处子都有,而除了雄性龙族能够承受外,普通人进不去……”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可是有天罡金身的,唉……现在沒了……”李小楠一脸遗憾地说道,
灵葵也是一愣,之前一直执着于逆鳞的事,所以沒有和李小楠行夫妻之事,而如今经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的糊涂,
“嘭,”一声巨响,李小楠与灵葵同时一惊,望向门外,
空中飞舞着许多白色的羽毛,纷纷扬扬,很是浪漫,虽然地牢里出现羽毛非常的不和谐,
“你们可以走了,”妃姬冷冷地出现在牢门外,握住铁链的手稍稍用力,就挣断了,
李小楠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嘀咕道:果然是个疯女人,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钥匙吗,沒事就显摆自己力气大,女汉子很难嫁的,
灵葵点点头,目光却始终落在妃姬身上,原因很简单,因为妃姬的目光一直在李小楠身上,
李小楠的手搭在灵葵肩上,整个身子靠在她身上,若是此刻灵葵一松手,他一定会摔得很疼,很疼,
妃姬微微皱眉,向后退了一步,将出口让了出來,
“谢谢……”就在李小楠被灵葵扛出牢笼的那一刻,他轻轻道了一声,
妃姬身子一颤,双手紧紧握拳,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待他们离开许久,一道人影出现在妃姬身后,“公主,要不要派人去杀了他们,”
“我已经以父王的名义发誓了,”
他身后之人嘴角闪过一丝狞笑,心道:既然我们不能动手,那就借别人的手,这样便不算违背誓言了吧,妃儿,作为与你一同长大的死士,我怎会不明白你的心思,你那么讨厌那个男人,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