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楠紧皱着眉头，完全没有注意鲜血滴滴答答顺着他染血的右手落在青石板上，成了了一条鲜红的指引，指引着他身后的人跟着前进。
莫伤面无表情道：“哼！你小子还算有些血性！扰乱界面规则，理应被诛！”
“慢着！”李小楠急急打断道，“暗黑女神，你乃一界女神，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的确，我是杀了你的族人，但是那都是你身后之人指示的！你废我修为，那又该对他做何惩戒？”
李小楠说着，一手指向黄齐。
赵灵珊眉头微蹙，挡在黄齐身前道：“哼！神女大人，你不要听他的！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仙界！”
李小楠淡淡一笑道：“错就是错！我杀人是我错，你们奴役妖仙，难道就没错吗？”
赵灵珊急道：“那也是因为你要扰乱仙界秩序！”
“住口！”莫伤冷冷瞥了一眼赵灵珊，后者瞳孔突然放大，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她缓缓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半句。
神与半神不是零点五的关系，而是对于法则领悟的天差地别，仅仅是靠自身的气势便能压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莫伤透过赵灵珊目光紧紧盯着黄齐道：“这小子说的没错，你奴役我妖仙也该付出代价！”
说着她轻轻一弹指，黄齐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刚刚炼成的神体从此变得不堪一击。
李小楠见了，不由松了口气，眼下就看如何再灭到赵灵珊。
只要这两人被废了，哪怕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再伤害自己的人。
莫伤回眸瞥向李小楠道：“是时候该你付出代价了！”
“慢！”李小楠抬起手掌，打断道：“你要我的命可以，但有些事请听我说完。”
莫伤双手环胸，神定气闲道：“好，我就给你机会！”
李小楠点点头，对身后人群中的赵灵月道：“岳母，你也是神族之后，对于其妹种种行为举止，是否有话想讲？”
赵灵月立刻会意，走上前来，向莫伤施礼道：“女娲后人赵灵月见过女神。”
“哦？竟然是一卵双胎，不过你的资质更好些，身上神光虽十分黯淡，却逃不出我的法眼，你应该已经飞升神界，为何还在此处？”
赵灵月再一次俯身施礼道：“女神明察！你身后的女子是我亲妹妹，她说他人扰乱仙界秩序，而真正扰乱之人是她！不，严格来说不止仙界，还有鬼界！”
赵灵月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当下将两姐妹的恩怨一一道出。
赵灵珊陷害家姐姐夫，又以半神之躯同鬼帝诞下一女。
论扰乱秩序，的确没人能比得上赵灵珊。
莫伤表情越发冰冷，她道：“我沉睡多年，没想到女娲后人中竟有此等败类！好！很好！今天我便替你的祖先好好教训你！”
赵灵珊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她尖叫道：“不是这样的！女神大人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是这个女人，她才和鬼帝有染！鬼帝将我认错是她，强行霸占了我的身子！我是无辜的！”
“笑话！陆小子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你！他同我接近，只是为了了解你的喜好！赵灵珊啊赵灵珊，你当真好是糊涂！好好一段姻缘就被你自己亲手葬送了！”
“你说什么！”赵灵珊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鬼帝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场翻身仗，如今她才知道，过往的“费尽心机”，原来都是鬼帝的一片真心。
想起那个容貌俊雅的男人，赵灵珊的心不禁开始疼。
而她身后的黄齐也听懂了两人的对话，他震惊道：“灵珊，你！你背叛我！你竟然同别人生了孩子！难怪！难怪你对那小丫头那么好！要收她做义女！原来她是你的亲生骨肉！哈哈哈！我黄齐这一生最骄傲的，就是娶了你做妻子！如今却成了最大的侮辱！哈哈哈！当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赵灵珊摇着头道：“黄齐！黄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她哭喊着爬到黄齐，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冷笑道：“我已经是废人了！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去找你的鬼帝吧！去做你的鬼后吧！”
“黄齐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哈哈！我怎么对你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想做一界之后，我便去做一界之帝！而如今，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傻子，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傻子！赵灵珊，你我从此以后没有任何关系！”黄齐说完，便步履蹒跚地向远处走去。
赵灵珊愣愣地跌坐在地上，眼泪淌满了美丽的面颊。
她呵呵笑了起来，道：“我错了……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哼！你有辱神族血脉，不配这条蛇尾！”莫伤说着一掌斩断赵灵珊的蛇尾。
后者痛呼一声，晕了过去。
赵灵月微微皱眉，屈指一弹，一道青光止住了那伤口。
虽有太多恨，但如今赵灵珊已落得此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