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比较笨吧。”
癞头目光左顾右盼的巡回着,回应李逸的问题。而李逸光是看癞头那游离的眼神,就知道没说真话,于是再次抛出了捉老鼠的威胁。
“我说实话,我被发现过,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人家就让你这么偷下去。”
“不是,抓住我的是一个保安,他也参与了贩毒的事情。不过他也分不到多少钱,于是我就告诉他,我偷的那点毒品卖出去都比他分的钱要贵很多,所以我就说服他做我的内应,我们一起偷,然后对半分钱。”
李逸看向癞头的目光中,不光是鄙视了,敢情人家还知道拉个同伙里应外合呢。
“那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啊。”
“嗯?”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俩都没留下名字,只是在手机里存了电话,然后方便偷东西。这事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吧,万一真犯了事,那不都供出来了。”
癞头听见李逸不高兴的声音,赶紧解释了一下,现在他是怕极了老鼠的存在,尤其是从李逸的口中说出老鼠两个字。。
李逸听完,倒是乐了,心说俩烂人还有一点反侦察意识呢,于是揶揄道:“不互相通名,就好比你现在被抓了,我们却是找不到他是吧。”
癞头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要知道今天,我说什么也得掏出他的名字啊。何苦让我一个人受罪,他跑了逍遥快活!我要说出他的名字,没准还减刑呢……”
听着癞头的长吁短叹,李逸真是哭笑不得。本来还以为他会说早知今天何必当初这样的言论呢,谁承想,人家想的不是当初不犯罪,而是犯罪照旧,却要拉着同伙一起来受罪。就这样的人,扔监狱里几十年估计也没什么长进,纯属是骨子里的东西了。
“你减刑不减刑我不能决定,那是法官的事。不过我可以在公诉档案里写上一些东西,主要就看你的配合态度了。”
哎呦!有希望减刑!
癞头眼睛亮了,减刑就行,别说减多少,就少一天也是少了不是,那自己到时候出来不算太老,找点别的营生可以接着干啊!
干什么?反正不是正道就对了。
“是是是,我一定配合,让我说什么说什么,不问的我也给你说出来,可是我真不知道那个保安叫什么啊。”
“不为难你,等你跟我们到了市局,会说他的长相吧。”
“会!我眼睛好使着呢,记得真真的。”
“那就行,到市局说说他的长相,也算配合调查了,到时候会给你档案里填一笔的。”
癞头一听,这可是好事,于是对着李逸千恩万谢。甭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吧,反正有个人这么感激自己,倒是让李逸自尊心满足了一下,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感谢自己的是癞头这么个烂人了吧,裤子下面还一地尿呢。
想想也真不是个滋味,于是赶紧打断了癞头的废话,李逸接着问:“那你们偷了毒品出来之后,不能是自己吃了吧。”
“我们不吃,我知道这东西不是好玩意,不敢沾这个东西。”
“那你们卖给谁了,谁又是负责卖货的。”
“是我,我负责去市里找买家。买我们东西的,是一个叫天豪娱乐会所的地方,他们场子里有一个叫老七的,我的货都是甩给他。”
接下来,李逸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比如每次去卖多少货,又是个什么价钱之类的,好看的小说:。问完了这些癞头铁定知道的东西之后,李逸又开始问一些他不一定知道,却是对案情进展很有帮助的问题。
比如,李逸问癞头是否知道化肥工厂里的贩毒人员,每次把货交到谁的手里之类的。
癞头也还是真想配合着说,以争取宽大处理。不过他还真是不知道,所以就也没说出来个什么。不过倒是提供了一条不算太明显的线索。
据癞头说,化肥工厂里的人,肯定不是把这些毒品销往本市的,因为他们的车行走方向不对。本来村子里到市区,只有一条国道横穿,是往东走的,而人家确实往着西边去的。
得知这点癞头的猜测之后,李逸感觉是一条线索,不过却是癞头主观臆测比较多。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走小路去的呢。”
“我知道啊,我们这地方的小路根本通不到市里,都是在这些个村子打转,再走就是庄稼地了。而且啊,他们用来运货的车,是一辆三厢的大货车,肯定走不得这些小路,里面不光是毒品,还有正经的化肥,而且,化肥居多。”
李逸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想了想。如果癞头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话,那么,恐怕曾经的工厂贩毒人员就真的没有去往本市贩卖。而这些化肥,也给李逸提了个醒,恐怕就是障眼法了。以正规的买卖,来遮盖阴影下的灰色交易,而这种手法,不能太近,却也不能太远,毕竟走的路多了,总有遇上拦路虎的时候。
这样想着,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江州市已经周边各省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