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慢慢在门外吸着烟,走廊上清冷的很。
现在住在宾馆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在外偷食的大学生偶尔会来包个房间。自从蝎子用雪儿的钱给房东老板娘送去一千块,房东没事就上来看看,现在他已经确定沧海是个男子。沧海假称是和雪儿私奔出来,别人还在找他们。。房东很识时务,边保证替他们隐瞒,还感慨现在青年人思想奔放。似乎已经忘记刚开始还多了个女子。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俩私奔的在这里时间越长越好。心里隐隐约约的,暗自祈祷,自己的女儿千万别也这样,好好在北京上大学就可以。
一楼有一对学生,似乎是住在这里了,交了一年的钱。房东说是找到了工作。其他的住户都是零散着住在这里。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沧海想让雪儿暂时就住在这里,他在每个房间门外听了会,就知道了这些人都是普通的打工者,呼吸中短而急促,很明显不是练功夫的。
只有一楼最里间的一直没人,不过房东说了,是个白领女子,整天在公司忙活,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铺床就睡。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想再次抽根烟,就听到雪儿在屋里喊他。
他开门进去,雪儿已经转醒,脸上还是醉意的微红。
“没事吧?”沧海慢慢走过去,下意识看了下她的胸口。还好,伤口还是很平整,枪伤的痕迹已经快消失。
“你干嘛呢刚才?”见沧海看她胸口,雪儿微微害羞,也没在意,反而挺了挺胸膛,问道。
沧海坐在一边,见雪儿的动作,微微一笑:“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事,看样子,那些人还没把目光转移到这里
来。还在郊区估计。”
雪儿拉沧海坐过来:“既然这样晚上就别去了,那么冷,又很危险,现在他们不都得在那等着你?”
沧海似乎早想到了这一点,转而笑道:“没事,就把郊外,当作战场吧。怎么说,总得和他们彻底了解的。”
“你 准备怎么办?”雪儿看着沧海倔强笃定的眼神,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就继续说:“这样,你会杀很多人的。”
“世界上,总会每天都死人。而有些人,法律上制裁不了他们,那就由我来吧。”
淡淡 的语气从沧海口中慢慢传出。雪儿感觉沧海变的很多,自从从香格里拉酒店跑出来以后,他过去在组织里的那种淡然处之的气质又慢慢浮现了。多了些傲气。
她不知道沧海的心里路程,自然也体会不到那种被压迫到极点的感觉。
我要简单活着,人家要我直不起腰。我忍气吞声,人家要我喘不动气。
沧海摸着雪儿剑削的脸:“没事,你就在这里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也就差不多完工了。到时候,我带你走。”
“去哪?”雪儿眼眸里,秋波滚动。
“回家。”沧海抬头,温柔的看着那浅白的天空中,淡淡的几抹浮云。
“我也去?”雪儿激动的说道,。
“嗯。”沧海语气坚定。
“那,段玉旭呢?”
雪儿一字一句,盯着沧海。
“自然也带她走。”沧海看着雪儿。
雪儿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只是看着沧海。
沧海长舒了口气:“有些人,很难放弃的。雪儿。”
“就像,胎记一样么?一直跟随?”
“是伤痕,是纹身,一旦加身,很难脱离。不过,这是我喜欢的纹身。”沧海不再说什么。
雪儿突然抱住沧海:“我很欢喜,沧海。”
沧海一愣:“怎么了?”
“因为你没有始乱终弃,没有喜新厌旧。”
沧海爬上床:“我以为你得吃醋呢。好了,不说了,趁着晚上前好好睡一觉,晚上办事还有精神。我跟房东说了,晚上不会过来送晚餐,等我下去要。放心睡吧。”
雪儿羞涩的点头,刚想靠过来。沧海温柔的说道:“你老实的休息,你一过来我就睡不着了,乖。”
“我睡足了,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雪儿见沧海听话的闭上眼睛,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侧身,看着渐渐熟睡的沧海,笑了。
晴天漫步在街上,雪花漂漂散散,很是好看,犹如当年小时候的雪地仗。他和木头,还有几个傻小子,手冻的通红。冬天在冰上滑冰,用鞭炮炸厕所,炸石头。
轻轻吐了口白气,晴天揣着手,慢慢走上面前的大楼。慕容公司 的办公大楼。
刚进一楼大厅,就有个礼仪模样的漂亮女子过来迎接,直接引到电梯,直达13楼。
晴天看着女子蓝色旗袍下凹凸有致的身躯:“这是去哪?”
女子丝毫没有躲闪晴天 侵略的眼神:“我们董事长请您去会议室,还有很多老板都在里面。”
晴天稍微侧头,看见蓝色旗袍下深白色胸衣,感慨了下:“唉!真好。”
女子轻轻一笑,略显腼腆的掩嘴,又站好,等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