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以为自己很是和社会前沿脱节,甚至以后进入组织,为了各种各样的任务出入各种场合,应付各类人物,但一直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冷眼旁观逢场作戏,看着身边一个个或衣着鲜艳或神采飞扬或猥亵不堪作出各种各样的演出。一段时间就感觉自己像是活着本身就是来当看客。看着这个不知名的物体创造出的世界,光华陆离,虚幻飘渺。而身为剧中人的人们总是在蒙头乱跑,寻求所谓的价值。无乱是哪个时代,譬如迷茫的堕落的80后,还有现在已经身为绝对主流的所谓90后非主流。
有时候看见那些张扬的脸孔和朝气蓬勃的身影,还有那身为非主流标准的服饰打扮,他总是会慨叹时间的流逝。以前一直盼望长大的男孩已经学会在同龄人面前表现出张狂外表下异样的沉稳。还有的,就是对脸上皱纹的不满,对那些精神奕奕的,仅仅比自己小三四岁的眷恋。老了呢。沧海不懂打扮,不懂潮流,上次组织里拉进些新鲜力量,他们在崇拜沧海的同时沧海也深深嫉妒他们那满身的朝气,这个,对已经善于隐藏自己所有东西的沧海来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不过,当面前这个小丫头喊沧海大叔的时候沧海还是深深皱起了眉。面前的她,仿似初生的粉嫩竹笋,在对一个身色枯黄的老竹子发出幼稚的问候。那种隐藏在深处的自卑,那些在组织和社会所积攒的暴戾一时间涌上心头,杀气在最近所处的环境中早被逼的布满全身,面前的小丫头无意的一句话,引得沧海有种抓狂的感觉。
“怎么有点冷呢?大叔,你先抱一会。沧海可不想穿着睡衣给这个可爱的狗狗治病来。”轻轻塞给沧海,她转身进入里屋,随着门被轻轻关上,沧海绷紧的神经一阵乱颤。自嘲的笑了笑,刚才我在干嘛?对一个小姑娘么,哪里有的那么多气?
好不容易放松了下,找了个板凳坐下。怀里的辟邪有些颤抖。血液流通不顺畅使得它无*产生足够的循环从而带来充足的热量来抵抗这个可恶的天气。心里有些愧疚。很奇怪的一生就要过去了,自己最后留恋的,却还是这只陪伴自己短短几个月的小狗。毕竟,它自身很脆弱,而且一直陪着沧海,没有丝毫怨言。这只笨蛋狗,估计还没到有嫌弃自己待遇的年龄吧。
从房东老太第一次把辟邪抱给沧海的时候,沧海就把它和以前养的狗无可救药的混在一起了。仿佛它在身边,就能感到以前在故乡院子里的感觉,和以前的那么多狗在一起,没有丝毫压力的活着。沧海不用在它们面前伪装什么?会和它们说很多不愿意和别人说的话。甚至有时候家人对沧海要求太高,或者哪个小孩欺负沧海了,甚至是沧海喜爱的足球破了个洞,沧海都不厌其烦的很它们说上几遍。在沧海眼里,它们是最好的倾听者。沧海的委屈,沧海不乐意和别人说的善举,沧海的自卑,沧海的光荣。甚至于第一次精满自缢,沧海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当时养的狗。那时,在沧海的眼里,它们是最了解沧海的。它们,甚至是沧海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当时沧海最大的问题就是沧海为什么就活着了。它们给沧海的答案就是可以让它们舔。软软温温的感觉。
丫头已经从里屋出来,穿上一条浅蓝肥裤,白大褂下淡淡的嫣红。她又那样突兀的抱走辟邪,却看着沧海说:“大叔,你好像很喜欢这只狗呢。”
沧海已经对那俩字不感冒了,站起身来:“小丫头,你最好抓紧搞定,估计你也不想看着这么可爱的色狗这么难受的样子吧?”
“嘻嘻,安了,我萧衍出马,没有搞定不了的狗狗。呀,这只狗狗好像是纯黑的呢。真少见呢。”
看着她抱着辟邪上下左右看来看去的样子,真想揍她一顿。
那个叫萧衍的丫头好不容易正经起来:“奇怪呢?它怎么那么厉害的抖呢。”她稍微匆忙的开始检查。看着她手忙脚乱拿着沧海看不明白的工具在辟邪身上探来探去的,心里不由得揪了起来。辟邪反应很是强烈。有些猛烈的反抗。萧衍在低声下气的小声安慰着。
或许在辟邪自己眼中它自己已经快死了吧。沧海定住它血液流通的*子是沧海学自师傅的定眼*,把较粗的血脉连接点以针灸的形式封住,仅以极细的方式让血液流通,使得以前的流通量骤然降低,而固定的流通量却似遇到浅滩的水流,冲击不过便在血管里四处冲撞,那种感觉,别说是一只狗,就是一头牛也忍受不了的嚎叫不已,其他书友正在看:。而辟邪仿佛知道那针是主人沧海扎的般没有丝毫嚎叫,只是无声的颤抖以示抵抗。
有种推开那个笨蛋丫头带着辟邪回家给它扎回来的冲动。沧海本来就已经放弃抵抗了,何必为了掩人耳目而让自己心爱的狗受如此折磨?沧海暗骂自己的矛盾心理。
幸好,萧衍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找到病理,却皱着眉头说道:“谁这么变态啊!用这种方式折磨这只狗狗,狗狗,你好可怜呢。”她溺爱的看着怀里的辟邪,又猛地抬头:“你个笨蛋大叔,肯定乱投医了,让狗狗平白无故的受这种折磨,那种医生真该下地狱呢。”
看着她质问的眼神,沧海的心突然慌乱无比。
我真的该下地狱。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