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难怪,难怪,难怪那人非要说什么潜伏十日,十日之后才是最佳的行动时间,原来十日之后,蛊虫才能成形,原来十日之后,即便是我发现了身体的异样,除了能无可奈何的叹息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难怪那人与我接触之后,就非要派六个亲信来‘保护’我,原来所谓的‘保护’,就是保障我身体里的蛊虫,在进食的时间段,引起我毒发的时候,不能自杀。枉我伊藤光汐子一直自诩甚高,自命不凡,自认为不比一般的华夏贵女差,却原来连最基本的,连华夏普通人家的小娃娃都懂得成语‘与虎谋皮’都不懂。我自认为的盟友,最后居然是害我之人,我所认定的敌人,最后倒成了我的救赎,我的人生,还真是失败的可笑。”疯疯癫癫的哭喊了半天之后,伊藤光汐子突然安静了下来,抬起头,看了看那几个所谓的‘保护’她的男子,又看了看与自己敌对的欧阳夏莎,突然讽刺的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自嘲的开口说道。
看到这样的伊藤光汐子,欧阳夏莎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要说恨她吧,她也没有犯多大的错,性子也不是非常的坏,直白一点说,她就是一个用骄傲的外衣,来包裹自己的孤独的可怜的孤僻孩子,从小到大,没有父母的庇护,除了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之外,一个小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如何能在那四处暗藏着杀机的家族里长大呢?当然,变得优秀的她,也有了骄傲的资本,也渐渐的懂得了用骄傲来包裹自己孤独悲哀的心,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骄傲就变成了一种自卫的本能,如今到了华夏,碰到了自己,便本能的觉得自己会伤害她,其实,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要说不恨她,也不尽然,她哪怕是情有可原,哪怕是值得自己去同情,哪怕她现在的遭遇,已经是坏的不能再坏了,可她毕竟还是触碰了自己的逆鳞,不是吗?
不知道自己究竟对伊藤光汐子是个什么态度,又有什么看法的欧阳夏莎,就那样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看着伊藤光汐子,也许是思考自己的态度,也许是给予伊藤光汐子足够的时间发泄,亦或者是连欧阳夏莎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等待,除了欧阳夏莎本人,谁知道呢?看到欧阳夏莎不动不语,作为以欧阳夏莎的思想为执行中心的冥一,杜姗姗他们,当然也会选择沉默不动啰!
“欧阳少主,谢谢你!我愿意配合你,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于你!”片刻儿之后,情绪得到完全发泄的伊藤光汐子,缓缓的走到了欧阳夏莎的面前,面带微笑的,真诚的开口说道。不得不说,伊藤光汐子还真是个人才,这样的大起大落,都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情绪,直面自己悲惨的命运,以及即将到来的死亡。如果不是无人引导走错了方向,心理没有得到很好的教育的话,不久后的将来,一定也是一个发光的存在。这就是命运,世人除了无可奈何的叹息之外,也只能感概一下罢了。
至于伊藤光汐子的那句谢谢,也许是谢谢欧阳夏莎的坦白,让自己知道了真相,也许是谢谢欧阳夏莎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还愿意放下对至亲的担忧,给予自己足够的时间去发泄情绪,调整心态,亦或者是谢谢欧阳夏莎的承诺,那个保她灵魂入轮回的承诺。虽然究竟是为何,众人不得而知,但是却能真正感受到她那句谢谢的真诚。
“伊藤光汐子,你不能这样,你出卖主上,难道就不担心连累伊藤家,连累亲人吗?”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相对的,有对应的,当然就有对立的,有人舒心,当然就有人堵心,这不,听到伊藤光汐子释然,准备坦白的话语,那些被冥殿三十六悍将踩在脚下的男子们,顿时慌了,大吼大叫的阻止着说道。
不要以为这些男人们是在这十日里对伊藤光汐子有了感情,真的关心伊藤光汐子,也不要以为他们是真心的担心伊藤光汐子的家人,他们这些经过了特殊锻炼的人,不说是无情无心,也至少是比一般人的情感要少的多,连血缘稍微稀薄一些的亲人,都不关心,怎么会去关心这些,连认都不认识的人呢?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紧张,不过是因为他们接到任务之时,主上的那句‘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而已。
“伊藤家族?呵呵,我伊藤光汐子自从母亲仙逝之后,在伊藤家族里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唯一的联系,不过是挂了一个姓氏而已,所以他们是生是死,与我何干?哪怕他们死绝了,灭族了,也与我毫无关系,我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至于其他亲人,便只有我母亲所在的百里家,也许我从前还担心那人会迫害他们,会害怕自己连累他们,毕竟那人的厉害之处,我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一刻,看到他们与欧阳少主在一起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便释然了,什么都不害怕了,真心觉得,欧阳少主可以保护好他们。如此这般,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说看在欧阳少主保我灵魂入轮回的这个承诺,就是看在你们如此对我,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的身体,当做培育蛊虫的寄主这一点,我就是死,也要让你们脱层皮,让你们苦苦算计的计策失败,才不枉我来这人世间走一趟,不是?”轻蔑仇恨的看着那几个,被人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