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学生如此直白的提出,早已经被自己遗忘的问题;被一个学生看穿,自己这样的身份,本不该拥有的表情之后;那位老师的嘴角,便不自觉,也不淡定的,挂起了一丝尴尬的微笑,不过想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便还是硬着头皮尴尬的问道:“咳咳咳,这位同学,你在京大这样打了人,以为这样就算了吗?”
“老师,救我们!求求你了,她就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疯子。”看到那位老师有意旧事重提,付新宇,付新蕊以及沐子墨,就好像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可怜兮兮,哀怨无比的抱着那位老师的大腿,求救的喊道。
欧阳夏莎闻言止住了脚步,手拿着报到用的一些材料,转过身,嘲讽的看了一眼那名老师,又轻蔑的看了一眼,放下自尊趴在地上,抱着那位老师大腿的所谓的权贵二代的代表,之后便不发一言的,潇洒地转过身,似笑非笑的准备继续朝着人群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老师问话,你作为一个学生为何不回答?就算是你不想回答,是不是也应该给老师一个交代?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尊师重道?你从前学的那些礼仪师道,难道都忘到西北角去了吗?”看到欧阳夏莎露出那嘲讽的眼神,不发一言,理都不理自己,转身就走的表现,只要是个正常的老师,他的脸色都不会变得好看。尤其是这位,汴京大学教务处的正主任王志兴老师,一听说沐家少主被打,就匆匆忙忙的,大老远跑过来抓凶,以为欧阳夏莎只是个任由他搓圆捏扁的软柿子,是他巴结上沐家少主,讨好沐家的最佳媒介,没想到如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内心高傲异常的他,欧阳夏莎的不应声无疑就是扇了他一记大大的耳光,让他是碰了铁板,又掉了面子,此时此刻凶悍的盯着欧阳夏莎,颇有些‘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架势,因为太过专注,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周围围观的那些学生,都用一副看白痴似得目光盯着他。
“尊师重道?你这样的畜生配吗?本小姐是活生生的人,可没有你这样的牲畜老师。为人师表,可不是你这样的衣冠禽兽可以比拟的。”欧阳夏莎看到这位老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表情,便不由的冷笑了起来,他以为他的那点心思,她会看不出来?想要巴结沐家,不是不可以,但是却一定不可以踩着她欧阳夏莎,把她欧阳夏莎当做跳板来让自己向上爬,于是便有些低沉的讽刺的说道。
心高气傲的王志兴一听欧阳夏莎辱骂了自己,那还得了,自从他进入汴京大学开始,哪个人见到自己,不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哪怕是二流家族的领军者付家的家主,也会在见到自己的时候,给自己留三分薄面,何曾像如今这样憋屈,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指着鼻子侮辱的,不由的张口大骂着说道:“妈的,死丫头,怎么说话的?”
“你骂我?有种的,就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也好让本小姐再次领教领教,这位衣冠禽兽老师不怕死的风采。”欧阳夏莎淡淡的笑着问道,那平静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样,可是须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是真正的可怕。
“我就是骂了,你妈的,死丫头,怎么样?我就是再重复一万次,你又能奈我何?我就是骂了你全家,你又能如何?现在的这个社会,就是靠后台,靠关系的社会,你的家族就算再怎么强大,又如何能与华夏第一的夏侯家,以及夏侯家的同盟冥殿相比?”王志兴看到欧阳夏莎那平静到骇人的神情,顿时就有些胆怯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的汴京大学,汴京大学身后的夏侯家,他就什么胆怯之情都没有了,而且还理直气壮,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挺直了腰板对着欧阳夏莎嘲笑的说道。
“好好好,你很好,真的很好。既然你一心找死,本小姐若不成全你,似乎真的是有些说不过去了。”欧阳夏莎本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毕竟‘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这样窝里斗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光彩,值得夸耀的事情,能不在外人面前展示,就不在外人面前展示,否则,也只是给外人徒留一个笑柄而已?可是欧阳夏莎有意息事宁人,给了王志兴一个机会,只要王志兴稍稍的装装糊涂,这件事也就暂时的一笔带过了,但是王志兴却根本没有当做一回事,反而拿着鸡毛当令箭,到处败坏她夏侯家和冥殿的声誉,这样的人,留着也只会是汴京大学,是夏侯家的毒虫,祸害。于是,欧阳夏莎也不再犹豫的有所顾忌,一边毫不手软的对着王志兴就是一拳,一边被气的好笑的大声说道。而那王志兴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倒在地了。
倒地的王志兴不由的惨叫一声,比刚才的付新宇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还不算什么,接着不给王志兴反应的时间,欧阳夏莎便一把抓住王志兴,以及刚才煽风点火的付新宇,沐子墨和付新蕊,劈头就是一顿狂揍。
看到欧阳夏莎暴打起王志兴和沐子墨,付新宇,以及付新蕊,不远处的一位小青年轻声的喃喃自语的说道:“欧阳少主发飙了,这个王志兴真是白痴,欧阳少主有意放他一马,自己非要往枪杆上撞。”
而周围大多数的围观者,则完全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安静的站在一旁,根本就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