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没有意思继续争斗,愿意让出家主的位置,那么等待你的仍旧是死路一条,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生在大家族里,根本没有所谓的血脉亲情,有的只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永远记得父亲临时之时,对我说这句话所流露出的悲哀,可是我却没有去深思,甚至觉得父亲太过小心,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些儿人毕竟是跟自己流着一样血脉的亲人啊!”夏侯桓想起父亲临时之时,那死不瞑目,充满着对自己的不放心的样子,就顿时泪流满面,哽咽的说道。
“我想太爷爷,年轻的时候,也一定经历过嫡庶之争的残忍,也许还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庶出朋友,这个朋友却伤了太爷爷的心,太爷爷才会那样告诉爷爷你,才会流露出那么悲哀的样子!”欧阳夏莎无奈的说道,看着爷爷那伤心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儿什么,她今天才算真正的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意思,爷爷这么铁血的汉子也会哭的这么稀里哗啦,可想而知,太爷爷的死以及后来的事情,对爷爷的冲击力有多么大了,而她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的聆听爷爷心里的苦!
“你看看,你一个小丫头都明白的事情,我这个老糊涂当时竟然想不明白,还会那样去污蔑父亲,真是万分惭愧啊,我就说小丫头你是天生的做家主的料!”夏侯桓看着欧阳夏莎有些儿感概的说道。
“当时随着父亲的离世,我却没有立刻按照父亲的指示去做,可是这一时的犹豫,却错过了铲除庶出一脉的最好时机,等庶出一脉真正行动的时候,却害的我的儿子和儿媳在这场胡乱中丢掉了性命,最后虽然是以我的胜利而结束了这场权利政变,但是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和儿媳,这一场胜利就显得暗淡了许多,我们嫡出一脉本来子嗣稀少,一场政变之后,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子和两个小毛孩相依为命,没有吸取教训的我,失去了年轻时的杀伐果决,还在感叹着生命的逝去,于是于心不忍的放过了当时参与谋害我儿子儿媳的庶出一脉!”夏侯桓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这就让本来已经要被父亲压制到,差不多灭亡的庶出一脉有了缓和的时间,随着他们慢慢的缓和,手中也渐渐的有了一些儿权力,可是这些儿权力怎么可能满足他们的愿望,鉴于我手下的夏侯暗卫,他们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我一直没有立下少家主,我这个老家伙的年纪也不小了,谁知道还能活的了多少日子,他们也就采用着缓兵之计,等待着下一代少主的竞争!”夏侯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我也一直安于这样的现状,不希望在争斗下去了,只是希望在自己大限之日,夏侯词他们可以保住我的两个孙子,可以安全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丫头的话,还有他们的态度,让我知道了,这样下去,他们不是在感激我对他们的纵容,只是在等待时机,等他们真正的强大的时候!那个时候,等待我们嫡出一脉的,只会是死路一条,哪怕我们放弃争斗,逃得远远的,他们也不会放心,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最没有危险的!”夏侯桓看了一眼通往外面的方向,继续自嘲的说道。
“所以爷爷您现在一反常态,立下了我为少家主,下一代的家主,而他们狗急了跳墙,就会按耐不住,不惜一切代价的开始行动了,毕竟现在的我羽翼未丰,如果暗杀掉您这个我的靠山,那么我这个小毛孩,还不容易对付吗?或者直接宰掉我这个小的,或者我可以出点儿什么意外,那就更好了,就算被查出来,最多拉几个庶出一脉的庶出来顶罪,就算是庶出一脉的嫡出,那也是不亏的,毕竟少家主都没有了,他们又有了争权的机会,牺牲几个人算什么!”欧阳夏莎很是平静的说道,好像有危险的不是自己一样。
“丫头倒是通透,你难道就不害怕吗?我倒是不担心自己,我年纪已经大了,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我家的两个小子和丫头你,年纪都还小,还有大好的青春去享受生活!说实话,那两个小子我的确是担心不已,毕竟他们是我嫡出一脉最后的血脉,我已经愧对自己的父亲和儿子儿媳了,不能再让嫡出一脉毁在我的手上了,那样我如何有面貌去见嫡出的列祖列宗,不过如果实在避无可避,他们牺牲了也是他们的命!”夏侯桓悲伤的说道。
“可是,我更担心的却是丫头你,毕竟丫头本来是不需要趟我们夏侯家的这滩浑水的,我知道丫头在东方家和欧阳家那也是如珠如宝的存在,完全可以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生,而不是要像如今这样,直接面对危险的来临,而丫头之所以要面对危险也是因为我,自私的把丫头拉下了水!”夏侯桓看了一眼欧阳夏莎,愧疚万分的继续说道。
“爷爷,您不要这样说,开始的时候,我的的确确因为你不跟我商量,就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决定而有些儿气愤,不过只要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我当初虽然是真心的愿意认下爷爷这个干亲,多多少少都有些儿想借助夏侯家势力的意思,我相信爷爷当时应该感觉的出来!那么想得到什么,付出一些儿对等的,那就是理所应当的,虽然接下整个夏侯家,有些儿出乎我的意料!”欧阳夏莎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