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席镜等人以为,欧阳夏莎这就说完了,准备狠狠的松口气的时候,欧阳夏莎突然眼神犀利的盯着席镜夫妇,毫不客气的对其好似教育般的大声吆喝道:“不过,你,还有你,都给我记住了,好好的记住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都先给我考虑考虑利弊的问题,以及事情的可行性,还有是不是这就是这件事情的唯一解决的方法了,然后再去实施,别糊里糊涂的一根肠子通到底,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情!”
虽然被呵斥,被教训了,可席镜他们实际上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和感觉,甚至比之前以为欧阳夏莎发完脾气时的松懈,还要自在了几分,那姿态,就好像欧阳夏莎本该如此,不如此还不让人放心似得,显得尤为的奇怪,不过一想到欧阳夏莎这人的个性,还有她的身份,这种奇怪之感,也就在随之释然了。
不过释然归释然,该要反驳的地方,席镜他们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反驳的,因为这不仅仅关乎他们的坚持,他们的信念,还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着最紧密的联系,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体现他们之间的亲昵似得,于是意料中的,席镜在听了欧阳夏莎呵斥之后的第一时间,第一反应,便不由自主的开口了,而站在他身边的彼岸等人,虽然没有如席镜那般开口反驳,可他们脸上那赤果果的支持和赞同,却足以证明他们的态度了,这不,只听见席镜反驳道:“可是一一”
席镜想要反驳,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可那也得欧阳夏莎给他那个机会才行,不是吗?而事实的结果也很显然,欧阳夏莎是压根就没有给他们开口机会的意思,这不,席镜才刚刚说了两个字,欧阳夏莎便迫不及待的将其的话给彻底打断了,不仅打断了,还迫不及待的,紧接着自己之前所说的那段话,继续自顾自的补充了起来,只听见她严肃认真的开口说道:“没有什么好可是的,那些都是借口!你们想过没有,要是万一你们其中有一人或是几人为此而受伤,或是出事,那么席罗会如何想?拿你们的安危,换他的性命,即便是成功了,那又如何?以席罗那般性子,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他会好受?他会接受?他能原谅他自己,跨过心中的那道坎吗?他真的能活的很好,而不是所谓的行尸走肉?依我看,他是半点都不会感激你们的付出的,甚至还会懊恼,懊恼自己之前为什么不死了干净,怎么会如此这般,半死不活的拖累他人!所以,席镜,彼岸,你们这次是真的鲁莽了!他们这样贸贸然的就跑去卜卦,就去寻找金铃子,是在害他,而非护他!”
“主上,对不起一一!”
“主上,我们不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主上恕罪!”
听闻欧阳夏莎的道理,席镜等人顿时便犹如冬天里一盆冷水泼下一般,可谓是从里到外,来了个透心凉,刺激的是不行不行了;不过也借此刺激,侥幸从自己的死胡同了钻了出来,之后心中便是一阵后怕。
倒不是他们真的畏惧死亡的存在,或是有其他的什么问题,而是他们突然意识到,如若他们之中真的有人出事,席罗如若成功醒来,其结果还真的会犹如欧阳夏莎所猜测的那般,活在痛苦,自责和内疚之中,不说一定会命丧黄泉,却真的会过的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如若这样,他们还真的是在害他,而非护他!
“那主上,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是按照我们的原计划历练之后,再去金铃子的预言之地?还是就直接去金铃子的预言之地候着等着?亦或是先回冥殿,咱们再从长计议?”因为席镜一行人大多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于是为了防止自己再做出什么错误的判断,席镜等人,便聪明的将这个,让人头疼的包袱,赤果果的丢给了欧阳夏莎。
“主上,师傅,师母,请赎属下无礼了,可有些话憋在心中久了,尤其是在听了你们的话语之后,实在是憋得难受,不吐不快了。”就在席镜将这个大包袱丢到欧阳夏莎手中的一瞬间,欧阳夏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按耐不住的席衡佐便语气不善的打断了欧阳夏莎心中的思路,万分鄙视的对着欧阳夏莎大声的开了口。
“好,我代替你师傅,师母一起,答应你的要求便是。你有什么,恕你无罪,说便是了,只要你说的有理,说的正确,我们便不会反驳,便会尊重。”虽然对于席衡佐的恶劣态度,欧阳夏莎颇有种莫名其妙,躺着也中枪的感觉,甚至还隐隐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太自然和恼羞成怒,毕竟欧阳夏莎自从葬魂皇,鬼煌道两位哥哥出现在她身边以来,她可就再也没有受过他人的气了,更别提这给她气受的,还是个晚辈,要知道,就算是当年没有人庇护的冥灵帝,胆敢欺负她的,也只有天后那么几个人而已,其中最低的辈分,也仅仅是与自己同辈的存在而已,可曾有过被晚辈欺辱的时候?想她欧阳夏莎,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要发火,想要呵斥,可最终,欧阳夏莎到底还是看在席罗的面子上,给了他席衡佐一个陈述心中所想的机会,而其态度,虽然算不上有多热诚,却也算是颇为良好的了。
其实也难怪欧阳夏莎那般冷静之人,也会情绪外泄了,别看席衡佐开口仍旧保留下了对欧阳夏莎他们的尊称,可那语气,那态度,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