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欧阳夏莎收回功力之后,沐心蕊整个人便因为虚脱,外加没有了咒力的限制而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此时被强行灌药,哪怕明知道欧阳夏莎绝对没有按什么好心,哪怕她从内心深处本能的想要抗拒,却不得不因为乏力的关系,而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就连质问的话语,也显得那么的虚弱而苍白,气短而无力,甚至还带着明显的惊恐之意,想吐出来那药,却随着她的开口而滑入喉咙之中,想要补救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吃了什么?呵呵,当然是毒药啰!难不成,你还以为本尊会给吃什么大补药的话?”看到沐心蕊如此一副惊恐的,犹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模样,欧阳夏莎也没有了继续逗弄下去的心思,既然沐心蕊想知道最终的答案,那她便实话实说的成全她,告诉她事实就是了,可不要太感谢她,只当还她一个不能出手救她的‘果’好了。
“你一一你……”别看欧阳夏莎满脸笑容,但是沐心蕊心中清楚的知道,欧阳夏莎并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她所说的完全都是事实,顿时惶恐不安,惊恐不已,再加上之前失血过多,整个人刹那间便昏迷了过去。
“芈耀,把这颗丹药喂给你父亲,让他吃了,剩下的一颗,明天等那女人醒了给她吃。”欧阳夏莎从‘腕碧’空间里拿出了两颗丹药,一边认真的叮嘱着说道,一边朝着不远处的夏侯芈耀丢了过去。
“主上,那个女人她害的我父亲这么惨,没有抽筋剥皮都算是我们的仁慈,我们的大度了,为何还要去管她的死活?”虽然夏侯芈耀不知道欧阳夏莎给他的药丸到底是什么,但是只要认真推敲一下便可猜到,这些药定当是所谓的什么补充元气,暂时保命的良药。而猜到这个答案的夏侯芈耀,怎么可能还舍得给自己的仇人服下呢?要知道,这样的良药在如今的修真界,每一颗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自己人服下也就算了,毕竟也算是物尽其用,可仇敌服下,算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不,心有不甘的夏侯芈耀,当即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目前还不能死,至于原因,待我调息过后我们再详细说!你放心,不管我目前给她吃下什么,她的命运都已经注意逃不过一个‘死’字了,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因为知道夏侯芈耀心中的郁结,所以在听了夏侯芈耀的疑惑之后,一向不喜解释的欧阳夏莎,难得开口认真的解释了那么一句,虽然句子不长,只有短短的一句,可是却很好的安定了焦躁的夏侯芈耀,待看到夏侯芈耀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之后,欧阳夏莎便一言不发的坐下,盘膝调息了起来。
像欧阳夏莎这般不喜欢解释之人,如若没有人开口去问,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他人,她暂时保住沐心蕊的性命的真正原因的。而像她这般我行我素,在不熟悉的人前,哪怕是被她认可了的自己人面前,也会显得异常的孤僻,沉默寡言。而这般孤僻寡言之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存在那劳什子的心慈手软的个性了,也不会有那所谓的圣母情节,相反的,她这类人有时候会冷静,理智的可怕,而一旦冷血起来,会比真正冷血之人还要可怕的多。
像这类人,想让她去救一个人,不要说是仇人了,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那都是不可能的,如若她真的出手了,那便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此人是她所认可的自己人,要么就是此人还有利可图。而像沐心蕊这般,从第一面开始,欧阳夏莎就对她没有好印象的人来说,很显然就是第二种情况,也就是之前所说的还有利可图之人。
当然了,这些都是了解欧阳夏莎这种性格之人才能了解到的事实,而目前的夏侯芈耀很显得,还达不到了解的程度,也就做不到这一点了,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欧阳夏莎留下沐心蕊是有所原因的就够了。
这不,接到药丸的夏侯芈耀,先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中的两粒药丸,接着郁闷的紧了紧,然后无奈了叹了口气,释然的笑了笑,便立刻将其中的一颗收入到了空间戒指之中,然后拿着另一颗,缓缓的朝着他家父亲所躺着的位置,走了过去。不管怎么样,夏侯芈耀都相信,他家主上是不会骗他的,既然他家主上不会骗他,既然这个仇人已经命中注定是要死掉的,那么早死晚死,让她多活那么一会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呢?释然的夏侯芈耀,很显然心情很好。
六个时辰之后,欧阳夏莎才终于从入定之中清醒过来,而在这之前,夏侯家主便已经彻底脱离了危险,又因为那颗丹药固本培元的缘故,他已经可以下床步行了,除了在床上躺的太久,一时间还不能行走太远之外,根本就与常人是无异的,所以,当欧阳夏莎睁开双眸的时候,一入目的便是夏侯芈耀和夏侯家主父子清晰的脸庞,稍远一点的,才是二长老,大长老他们,看到他们紧张兮兮的表情,纵然是冷情冷心的欧阳夏莎,心中也是多多少少有所触动的,犹如是看到他们充满血丝的眼球,明白他们在自己身边不眠不休的守护了一夜时间,这种感触顿时便得到了升华,达到了所谓感动的境界。
这便让对这种感觉异常陌生的欧阳夏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被人感动,这样的事情,是极少会发生在欧阳夏莎的身上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