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之前欧阳夏莎的疯狂,藍子希心中到现在为止,哪怕已经看到了夏莎成功渡过了逆天雷劫,都还隐隐的有那么一丝后怕和心惊胆战。
如果放在以前,藍子希还可以骗骗自己,自我安慰的说,夏莎是因为年轻不懂事,所以做事才如此冲动,从不顾忌后果,可如今,这丫头明明已经接受了传承之力,哪怕没有百分之百的吸收传承之力,也应该明明清清楚楚的知道灵力枯竭的后果之严重,可她仍旧选择一根筋通到底的做法,就让他不得不感到后怕,以及愤怒了。
后怕是因为在乎,愤怒更是因为在乎,如果不在乎,谁会去为一个不在意,不相干的人煞费苦心的动心思,费情绪呢?
只是藍子希不能释怀的则是,这丫头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她出事了,众人的心中会好受吗?被她救下的人,会好受吗?他会好受吗?
难道这丫头就从未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想法吗?除非她根本就不在乎。一想到这个可能,藍子希的身体顿时变的僵硬了起来,心中更是无比的难受。可是一想到夏莎还在危险之中,藍子希的这点郁闷小心思,便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不过好在,这丫头连运气都好的让人心惊胆战,真不知道,他该说这丫头是运气好的逆天呢?还是该说她太有先见之明的好?
而夏莎丫头渡过了危险期,藍子希之前的那点小郁闷心思,也就自然而然的再次冒了出来,并下定决心,事后一定要找这丫头谈谈,颇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
神游天外的藍子希,突然被夏侯桓老爷子的一句“天佑我夏侯之家啊,天不亡我夏侯之家啊!果然是‘神魂归来,逆天惊雷,凤凰涅槃,浩瀚归一!’”给惊了回来,接着便是夏侯桓有些兴奋,有些张狂的大笑声。
“老爷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藍子希听了夏侯桓的话,有些惊恐的开口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夏侯桓这话,他总有一种,自己入了他人棋局,落为人棋子的感觉。老实说,自己的命运,被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藍子希作为浩瀚之中不输于三尊的,最为强悍的存在,又有谁能玩弄他的命运,甚至连三尊都不放过,一想到这一点,藍子希的后背,便湿了一大片。
“这件事嘛?”听到藍子希的问题,看到从来都是处世不惊,一度让他以为是面瘫的藍子希,少有的露出那有些惊恐的表情,夏侯桓便知道,这件事似乎有那么点不太对劲,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藍子希,接着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边喃喃自语的开口说道,一边认认真真的回忆起当年的场景。
“说起这件事,那就要从夏侯家发生叛乱的那一年说起,那一年我失去父亲,儿子,儿媳,还有我那所谓的妻子,心情十分,极度的压抑,每日寝食难安,心事重重,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不自觉的想起他们去世时的悲惨模样,郁结于心,一病不起,差一点就那样撒手人寰了,最终还是颖儿规劝我,让我去护国寺为他们好好的超度一番,也顺便听听护国寺主持大师的课业,让自己的这个心结,可以早日解开。”夏侯桓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突然发现,颖儿对自己的好,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渗透到了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方方面面之中去了,只要他当年稍加留意,便会发现其中的与众不同来,毕竟,如果只是一个下属,一个旁系,她如何会为你耗费那么多的心思?无时无刻不体现出她的温柔,她的细心?只是当年的他,太过古板,木讷,也太过的迟钝了,也因此错过了这么多年,还害的颖儿惨死,夏侯桓一边讲述着当年的事情,一边满眼愧疚的盯着身边的夏侯颖。
而一旁的夏侯颖,则是安慰性的笑着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当年的事情,她是自愿的,并不怪他,她完全可以理解他当年那样子的原因。
可越是这样,夏侯桓的心中,就越是对夏侯颖多了几分爱意和愧疚,要知道,这七年的相处间,夏侯桓早已经爱夏侯颖爱的不可自拔了,如今又多了那么几分,看来不久的将来,多出一个老婆奴,也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我当时想着,做个法事,超度一下他们,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信也好,不信也好,总归是心安理得便行。做完法事,我便准备去听听主持大师的课业,希望可以以此来缓和一下自己低落的心情。可就在做完法事,通往主持大师授课大厅的路上,我碰到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道行颇深的老和尚,那老和尚拦住并告诉我,我这一辈子福泽深厚,但命中却有一个死结,而这个死结,不仅关乎于自己的性命,还关系到家族兴衰,后代存亡,而夏侯家族的龙脉,灵气本已经近乎干涸,只能支持家族繁荣昌盛至多十年,十年之后,便是灭族之祸,能否度过这个死结,就是他也算不出来,不过告诫我,只要顺心而为,此后定有贵人相助,而此贵人便可破了这个死结,甚至还会许自己有一个前所未有,一家独大的未来。”夏侯桓回忆起当年的场景,如今都觉得,太过玄幻,不切实际,可是看看眼前,夏莎丫头所面对的场景,老和尚说的那些,似乎也并不是那么虚幻了,而且如今预言已经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