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夏莎紧紧的咬着牙,眼底开始逐渐弥漫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太过注意到的绝望。
难道今天,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难道这一辈子,又将重复上一辈子的悲哀吗?难道自己一家人的仇怨,永远都不可能得报了吗?难道老天爷真的觉得,好人就应该不长命,祸害就应该遗千年吗?
容不得欧阳夏莎多想,也不等欧阳夏莎回答,外面的那人,便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踹门了。挂在门上的那把,看似坚固,但在修真界的仙人面前,完全就是个掩饰的门锁,很快便开始摇晃,并且在那人一脚一脚地连续踹着下,越发的破烂,眼看门就要被踹开了,外面的响动突然停止。
一直关注着响动,心跳越发加快的欧阳夏莎,也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就那人的能力,对付这样一个小门锁,根本就不需要像凡人这般一脚又一脚的,煞费苦力的用脚去踹,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折磨自己,折磨自己的心脏。
不得不说,那人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如今的欧阳夏莎,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三尊之一,不再是那拒绝众人表白,那么干脆,那么冰冷,心中只有她的两位兄长的冥灵帝,不再是那……如今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只是比常人稍稍的强大那么一些,拥有着血肉之躯的普通人,她会担心,她会害怕,她面对死亡,也会露出心惊胆战的表情,面对这样掉起来的结果,她也好奇,也会充满了期待。
如今的欧阳夏莎,多么希望,此刻有什么异变的发生,或者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人,可以拯救自己与水火之中,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当欧阳夏莎满心期待的盯着那扇门锁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大门的时候,一只手却从她的身旁伸出,死死的掐住她的颈脖,并慢慢的将她吊了起来,然后欧阳夏莎便看见,本应该在门外的那人,此时此刻,却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并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而那双堪称完美的双手,一只正很是悠闲的插在自己的衣服裤兜里,而另一只正死死地掐着自己的颈脖。
因为求生的本能,哪怕欧阳夏莎此时此刻早已经精疲力尽,如今却也咬着牙,一边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双手用力的拉扯着那人掐着自己颈脖的手,让自己可以有一丝丝的缓冲,不至于窒息而亡,一边使命的瞪着那人,那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啃其骨。
而欧阳夏莎之所以会露出如此的模样,完全是因为那人使用的瞬闪这个技能,让她明白了,修真界的‘那个叛徒’真的已经研究出了,到达凡界不会被限制力量的方法,一想到修真界的人的实力,以及他们到达凡界的后果,她如何能不恨?
“我最最亲爱的主上大人,您不要这样瞪着我,您再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会不好意思的。”那人并没有减少掐着欧阳夏莎颈脖的那只手上一丝一毫的力道,也没有因为欧阳夏莎的反抗,而又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故作害羞的柔声的开了口,那姿态,那语气,好像他真的会因此而不好意思似得。
而欧阳夏莎此时此刻,除了瞪大双眸,表达自己的愤怒之外,还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她从来没有一次,像如今这样,厌恶过自己,厌恶自己的无力反抗,厌恶自己的弱小,厌恶自己的一时冲动,厌恶自己经历了那么多,还会有这样不计后果的时候。
“我最最亲爱的主上大人,我想您应该看出来了吧!伟大的他,终于研究出了,您一直竭力阻止,却从不认为可行的‘界面禁制束缚破解之法’,让我们这些个高高在上的仙人,到达这些个低位面的时候,在这些蝼蚁的面前,不需要再束缚住自己,您看,他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强悍啊!而如此伟大强悍的他,爱慕着您,您居然忍心去拒绝他,您怎么就忍心呢?您当年拒绝我,我无话可说,毕竟我不够完美,您放弃我,也是情理之中,可说如此完美的他,哪一点比不上您那被尊为三尊的兄长,您怎么舍得伤害他,拒绝他?您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珍珠当鱼目。’”那人完全忽视掉欧阳夏莎眼中的愤怒,不甘,以及指责,只是一只手仍旧死死地掐着欧阳夏莎的颈脖,而另一只手,很是暧昧调调抚摸着欧阳夏莎的脸庞,自顾自的,半是宠溺,半是温柔的自言自语的说道,只是说到后来,说到欧阳夏莎不识金镶玉的时候,那人本来很是温润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狰狞起来,那种狰狞,与地狱里来的恶魔,可谓是真正的毫无违和之感。
“既然亲爱的主上大人,您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珍珠当鱼目,那么留着这双眼睛,那也是多余的,不如属下把它挖出来,免得有人再拿它们说事,您说好不好?”不等欧阳夏莎做出任何的反应,那人便用抚摸着欧阳夏莎脸庞的那只手,开始轻柔的抚摸起了欧阳夏莎的双眼,一边摸,还一边喃喃自语的温柔的说道,而从他口中脱口而出的,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包涵了血腥的话语,而是一个很好的建议,一个善意的建议似得。
“不一一不一一你一一不能,他一一他那么一一那么喜欢一一喜欢我,如一一如果你一一如果你这么对我,他一一他不会一一不会原谅一一不会原谅你的,他一一他会一一他会恨你一一永远恨你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