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巧的手杖摩擦了一下下巴,笑嘻嘻的自语道:“这种感觉,果然比挥拳跳跃着搏杀要更为适合盖文大爷这种风度翩翩的贵族啊!或许只有加埃斯那种满脑子肌肉的家伙……唔,该死的,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正事要紧!”
说着轻轻的用手杖敲打了一下自己那双华贵的小牛皮靴的靴帮,轻佻的挥舞了一个眩目的杖花,笑嘻嘻的哼哼着一首轻快的不知名的法国下流小曲儿,趾高气扬的流氓贵族绕过一地的尸体和血污,大摇大摆踏上了眼前这幢三层建筑的台阶。
抬手推开厚重的木门,一只脚刚刚迈步进入房间,一道雪亮的刀光带着呼啸的破风声便从盖文的侧面劈了过來,眨眼间,雪亮的刀锋在空中诡异的拐个大弯,然后便是血光一闪,持刀者的脑袋在喷涌的血泉中飞升三尺离开了自己的脖子。
就在刚才刀芒一闪的瞬间,盖文大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将这杀气腾腾的玩意从那位偷袭者的手中夺了过來,然后反手一刀削掉了偷袭者的脑袋,随手抖了个刀花,刀身轻颤,长刀发出了咻的一声轻鸣。
无视尸体倒地,无视对面的一群武士和枪手的刀枪,盖文懒洋洋的站在门口,细细的打量着手中的这把夺來的长刀,刀身在灯光映衬下如水波一般游走着摄人的锋芒,狭长而略带弧度的刀身经过了反复折叠锻打,形成了一道道细密的淡淡的花纹,显然这是一把经过千锤百炼的工艺品,从刀铭上看,似乎还是一把颇有名气的宝刀古董。
“还算是不错,不过比起老板的那些收藏嘛,总还是要差了一些的!”盖文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道:“但是既然是主人家奉上來的见面礼,那么在下也就笑纳不恭了!”
说着手腕一翻,那根精巧的金色手杖顿时在众人的目光中消失不见,然后抬手一招,躺在地上的镶金乌木刀鞘,如同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扯着飞入了他的手中,舞了个刀花之后长刀呛的一声入鞘,盖文目光一冷,扫视着大厅中十几个武士和枪手,淡淡的道:“高山家主何在!”
“在下便是高山家家主,高山文太!”从正对门口的沙发上站起身來,高山文太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惶恐不安,做出一副恭敬却又不失冷静的神态向着盖文欠了欠身道:“却不知这位阁下您是!”
身为山口组若头补佐的高山文太今年五十三岁,在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沒拔过刀砍过人,而且平日里做为一方的大佬,也自觉得是见过大风大浪,从腥风血雨中闯荡出來的豪强级人物了,但是现在面对着这个古怪狠毒的年轻金毛番鬼,却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心里更是像被冰水兜头浇过一般,凉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能在血腥残酷的黑帮争头生活中活了这么久沒死,并且还能爬上若头补佐这一高位的高山文太还是颇有一些眼光的,他知道今天來的这位是自己和这十几个手下万万惹不起的,刚才的护卫头子的结局就是最洪亮的警钟,什么高级上忍、剑术高手、忍道强人,我呸,全他妈都是骗人的,连人家长什么模样都沒看清就被夺刀斩首,这就是林家精锐上忍的实力。
“哦,我嘛,卑贱的人类,你现在还沒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盖文毫不客气的道。
大咧咧的走了进來,一屁股坐在高山文太的对面,目光停在他的脸上,懒洋洋的道:“我奉了我们伟大的老板的命令,前來赐福给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所失去的相对于你能得到的來说绝对是微不足道的,相信我,你这个混蛋有福了,好了,现在让你的手下们都滚出去,不要让他们做傻事,因为我沒有什么耐心,除非你们确信能够杀死我----一位高贵强大的血族,不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违抗我的命令,那么你们所有人以及你们的家人、亲戚、邻居、朋友,他们都要死!”
或许只有在面对杨风和自己人的时候,盖文大爷以及其他三个侯爵才会摆出一副惫懒的无赖的真实嘴脸吧!反正万事都有伟大的、强大的、全能的、狡猾的、卑鄙的老板去搞定,那在下又何必去劳心伤神呢?放高利贷、泡妞、斗殴、研究艺术,这才是四个血族侯爵各自一生不变的最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