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片嘈杂混乱的港口,二十多名欧洲人拎着旅行袋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下了渔船,三五个人一组的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当中,衣冠楚楚的北条正男,带着三个金毛碧眼表情安详的俄罗斯人,从码头不远处一个专门出售贼赃的破烂修配厂里弄來了一辆二手的丰田轿车,然后挂着伪造的牌照喷吐着尾气行驶上路了,在午夜前來到了熊本县熊本市区某个偏僻的酒馆。
在东京天灾之前,因为稻川会初代目的孙子被人袭杀,从而引发了一场规模比较宏大的三大黑帮火并,在东京黑道帮派之间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同时,杨风以及他的几名手下趁火打劫的捞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好处,例如对住吉会和山口组这两个帮派中某些中级的干部头目和一些看上去比较顺眼的成员赐予了血族的初拥,北条正男便是属于其中的一员。
这个世界上许多的事情都很奇怪,譬如在这个信仰缺失人口急剧膨胀飞速增长的时代,血族反而选则了更为谨慎隐秘的活动,对于这个让人比较费解的规矩,却是无论是谨小慎微的秘隐议会,还是狂妄凶残的魔宴联盟,双方所属的各家族的血族们都在遵守着,好看的小说:。
那些被血族吸取血液后并赐予力量的后裔开始变得极少,而且即使是得到了血族初拥的那些后裔,也只是被亲长给予了很少的一点力量,仅仅是使他们的身体各方面素质比普通人要强一些而己,这些现代社会的血族后裔,他们的实力相对于中世纪的那些被教会追逐剿杀的血族后裔來说,实在是有如街头流浪汉一样的卑微弱小,甚至可以忽视不计。
或许教会的势力确如不如中世纪以前那么庞大,现代信徒们的信仰也确实沒有以前的信徒那么坚定,但是教廷的实力确并未因此而下降,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并不难解释,只要想一想现在可怕的人口基数就能明白,即使一千个人中只有一个对信仰虔诚,那么将全球的人口加起來的话,则仍然让教会所得到的信仰之力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数量。
当然,血族的势力也一直在暗中膨胀积累着,但是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的势力都在保持着极为冷静的克制,似乎大家都不希望在这个和平与发展为主題的时代再次挑起一场神魔大战呢?
推门下车,将山口组的徽章小心的佩戴在胸前,看上去很像上班族老实人的北条正男摆出了一副目中无人的嚣张表情,带着三个身高体壮的俄国黄毛大步走向了一片寂静的酒吧!这里是山口组熊本县熊本市高木组的总部。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看來,这间酒吧与别的夜间娱乐场所确实有些不一样,其中最大的不同便是來这里消遣的客人好像一直都非常的稀少,在周围人眼中向來都是一副强撑着惨淡经营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酒吧的老板可能随时都会在门口贴上‘本店转让’的纸条。
站在门口迎客侍应生也是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向着北条正男和三个黄毛鬼畜咧了咧嘴,欠了欠身,哼哼唧唧的道:“北条君,啊!几位客人,欢迎光临!”然后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懒洋洋的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走进酒吧的北条正男带着三个俄国人穿过空旷的舞池,径直來到了吧台的前面,对着站在吧台后面的那个肥胖高大的中年老板用极为僵硬语气道:“哀川君,我带來了几位远道而來的客人,我们请求觐见你们的组长高木大人!”
叼着烟卷的哀川放下了手中的打火机,上下打量了北条正男一阵,搔了搔头皮,死死的盯着他和他身后的三个俄国人,懒散的点燃了烟卷,喷了一口浓烟缓缓的笑道:“唔,这不是田村组的北条君吗?我们的高木组长现在正在楼上和几个小妞开心,您要知道,我们组长大哥是最讨厌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的,如果北条君您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建议您还是请等一等再说吧!不如坐下來喝一杯如何,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请您先放到一边……”
“八嘎!”北条一把扯过哀川的领子,抡圆了巴掌正正反反的抽了一顿爆脆的耳光,冷森森的咬着牙大声喝斥道:“我再说一遍,我要见高木组长!”
整个酒吧里的十几名正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吸毒饮酒的家伙同时安静了下來,一道道满含着恶意与狰狞的目光像箭一般投射了过來,几个眼中凶光闪动的年青人从座位上缓缓的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砰的一声磕碎后冲了过來,看來是打算要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些外组的家伙们一顿。
三个俄国黄毛鬼畜恶意的笑了起來,不约而同的飞快的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口袋里掏出了一杆闪动着冰冷的铁器暗光的短管突击步枪,笑眯眯的指向了几个冲过來的年青人,为首的一人用生硬的日语冷冷的道:“都给我站在那里别动,否则,死!”
几个手持半截玻璃瓶的年青人在几杆自动步枪的指示下停住了脚步,慢慢的将手里紧握的所谓‘凶器’丢到了地上,捂着脸的哀川也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道:“你们,该死的,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从哪里弄來的这种东西,山口组内部火拼么,这些家伙是谁!”
北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容,他伸出手替哀川整了整脖子上的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