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又名南岳,是神州五岳之一,位于湘南地界,由于气候温和,故而处处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有“南岳独秀”的美称。
清人魏源《衡岳吟》中曾道: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
衡山由包括岳麓山、回雁峰在内的七十二座山峰组成,合地煞之数号称青天七十二芙蓉,但在南岳祝融峰之后,却另有一座隐于阵法当中从不为世人所知的险峰,号称燧皇峰,为修士界南岳门的根本重地。
在杨风的入定中,夏老头无声无息的从这个房间内消失,几乎是一瞬之间,身披灰袍脚上趿着一双破布鞋的夏老头,便出现在燧皇峰绝顶之上,一遁瞬息万里,视护山阵法如无物的夏老头重重一脚跺下,山顶上片片积雪翻飞,无数巨石崩射乱滚,。
地动山摇当中,老头子扯着嗓子干嚎道:“南岳门一门上下统统出來受死,贫道子虚宗乌有道长,今日前來降妖除魔啦!”
随着声音震荡,云雾中一片古怪的光影摇动乱闪,夏老头灌满了真元力的这一嗓子吼出顿时是风云色变、飞沙走石、草木含悲,差一点就把南岳门的阳尊护山阵给震碎了。
与五行宗的典籍中含含糊糊的记载不同,夏老头自然对这个南岳门的來龙去脉知之甚详,什么落榜秀才偶得巫门残简,我呸,那个狗屁秀才,原本就是一元宗那小混蛋名下黄龙门的弟子。
后來那小混蛋拍拍屁股飞升去了仙界,这黄龙门也便在群龙无首之下分了行李,大家各自散伙奔前程,而那个得了点半吊子巫门术业和道法心诀的秀才,便拉杆子上了衡山开创了这道不像道,巫不像巫的南岳一派。
呵呵呵,夏老头站在绝顶山风之中,苦涩的笑着,喃喃自语道:“是谁告诉杨风那小混蛋我巫门弟子如养蛊互杀,倘若我巫门的手段当初真是如此的狠辣,还会有今日只死剩我老夏一人的局面么,数百年前的那个小混蛋说的却是沒错,好人早已经死绝了,这世道原本就是恶人才能吃香的,哈哈哈哈,南华小儿曾经说过,生生者不生,杀生者不死,也罢,今日我老人家便做他一回杀生不死的恶人!”
在稀薄的晨雾中,听着清脆的鸟鸣和咚咚的晨鼓声声,饮一杯清香四溢的野茶,吃一顿傣家风味的早餐,山清水秀,一派悠然自得。
江南月和小白白夹缠不清的斗嘴,杨风懒洋洋的摊开四肢,躺在宽大的竹椅上,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神秘的巫门老人夏老头,随风而來,随风而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去做些什么?杨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体内仍然只是一颗旋转不息的金丹,但是他此时的一身法力却绝不弱于出窍期的高手。
打了个呵欠,喃喃自语道:“按照老骗子的说法,如果人体是一个原子,那么金丹也好,元婴也罢,都不过是一颗原子核,只不过状态上略有不同而己,我又不想着飞升,修那元婴除了惊世骇俗徒惹上边注意之外,又哪來得半点好处,光屁溜眼的一个能量小人,有个鸟用,唉!可惜我五行宗的那一门呆子们也是稀里糊涂的把一个修炼的辅助工具弄得如同性命本源一样,水镜老师侄,此时还在苦苦的研磨金丹罢,委实可怜,可叹啊!”
屈指轻轻一弹,习习微风吹过,带走了淡淡的薄雾,道道金色的阳光轻柔的洒了下來,化做星星点点的细碎金色沙粒,旋转着,飘飘荡荡的沁入杨风的体内,按照五行宗大五行神诀的行功路线,化为迅猛的火元力融入到经脉当中。
如果火龙子站在这里,恐怕要骇得下巴掉下來砸在脚面上,以他老人家数百年的修为,也不敢如此直接大规模的吸取太阳真火入体,杨风,是不要命了么。
沐浴在太阳真火的金色光沙雨中,杨风感觉到自己已经变强了极多,体内真元可以随意的模拟出任何一种的真气的流转模式,但是连续跳跃式的发展却让他感觉有些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实力到底能干些什么?若不尝试个几十次,怕是在争斗的时候自己都控制不好自身的力道。
旋照、开光、融合、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此谓修真十阶,到了大乘期还赖在世上不走的,恐怕也只有那极少数自知渡劫不成而兵解的散仙了,这种存在是不应该划归到修士当中的。
“入世的修真者,最高的修为也不过是心动期!”杨风自语着搔了搔后脑勺,喃喃的道:“要去哪里找人练练手,增加点实战经验呢?日本,神道教那几个为数不多且龟缩不出的大阴阳师,恐怕也只不过是金丹阶的修为,那些神神秘秘的高野退魔僧,却不知其中有沒有值得期待的高手……”
逗够了白儿的江南月笑嘻嘻的跑过來,拿起桌上的一只红色果子啃了一口,含含糊糊的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走,去哪,!”
“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杨风握着她的手,微笑道:“过一会就有人來给咱们送來缅甸的护照,拿着那玩意咱们去泰国就沒有问題了,至少在清莱沒有问題,哎,总不能每次住酒店都要用惑心术吧!好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