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皮手套,只有脸上的面巾处露出两只死气十足的眼睛。
“主上!”瘦小的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的低下头去。
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闭上眼睛听去,便像是一条滑腻的毒蛇盘绕在你的脖子上,将腥红的信子吐进你的耳朵中一般,让人后脊不禁一阵阵的发麻沁出冷汗。
“好久不见,雄介!”稻川雄城看着黑衣人,淡淡的微笑道。
“属下不敢当此称呼!”黑衣人冷冰冰的道:“做为主上的影子,属下在活着的时候是不可以有名字的,或者‘稻川雄介’这个名字有一天终是会刻在‘山’家的家祠中,但那必是我死后之事了!”
“甘愿做无名的影子吗?”稻川雄城不以为忤,依然一脸轻松的微笑,漫声道:“似乎所有被我赐予名字的人都要放弃这份荣耀呢?你如是,我的儿子土肥亦如是……”
“做为三代目会长,或者土肥少爷觉得‘宏裕’这个名字更为响亮大气,更符合他上位者的身份吧,!”黑衣人雄介冰冷的幽默了一把。
“或许吧!”稻川雄城漫不经心的道:“但是至少他还承认自己姓‘稻川’,承认自己是我的儿子,那个无能而倔强的家伙,哼哼,从这一点上來看,英二郎那个杂种还真不愧是他的种,同样的无能,冲动,倔强!”
对于稻川雄城的话语,黑衣人雄介默不作声的垂手侍立,不做任何评价。
稻川雄城淡然道:“英二郎那个杂种的行迹,你们确定了吗?”
“哈依!”黑衣人雄介欠了欠身,低声道:“影组传來消息,最近一次英二郎少爷出现在广岛,并且和一些很奇怪的人一起出现!”
“很奇怪的人,是些什么样的人!”稻川雄城皱了皱眉问道。
“一个僧人,还有几个武士!”雄介不假思索的如实汇报道:“据影组忍者的观测,他们的实力均不低于我们的上忍和高级武士,但是对英二郎少爷似乎都很恭敬,不过关于他们是属于哪个势力,这暂时不明,依据他们日常的礼仪和语言习惯來推测,这些人应该是某个隐秘的寺院或是古老世家的人员!”
“嗯” 稻川雄城点了点头道:“在日本,这些人虽然不多,但也并非不存在,只不过他们一向避世不出,很少涉足世事,却不知道英二郎那个杂种到底是怎么找上去的!”
“是这样的!”雄介回答道:“根据我们查证和推测,应该是那个叫做杨风的中国人介绍的!”
“杨风,支那人!”稻川雄城不解的道:“他怎么可能和古寺院或古世家有联系,他到日本还不过只是短短的一年多,怎么会联系上这种人物!”
“无可得知!”雄介摇了摇头道:“那个中国人的身份,不简单,我们怀疑他也是拥有某种力量的人,或者是他师门的关系,或者是无意中搭上的线吧!”
“哦,他拥有什么样力量,是武道者,异能者,还是秘术者!”稻川雄城眯了眯眼睛,缓缓的摩挲着光滑的办公桌台面漫声道:“去查一查他的底子!”
“哈依!”雄介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不过林家和住吉会都曾有派出忍者查探,而且官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如果我们再插上一脚的话,那会不会激起什么变故!”
顿了顿,看了眼稻川雄城的表情,雄介小心的道:“而且……主上,恕手下直言,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实施那个术的话,恐怕就沒有更好的机会了,菊花的那些老家伙们看來是不会再给您更多的时间了,距离他们给您的期限还有二十一天的时间,请您一定要抓紧,目前您这具本尊的身体在三年内就快要崩溃了!”
“哼!”稻川雄城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來提醒!”
“哈依!”雄介躬了躬身子,默然不语。
稻川雄城出神的凝视着自己的两只手,良久,缓缓的道:“石原还有多久才能回來!”
“本周内石原先生一定会回來的!”雄介回答道:“那么,现在就要开始加紧先期的布置吗?”
“嗯,去做吧!”稻川雄城沉声道:“保密防卫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大阪发生的那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在我们的实验中,对于那个支那人,还是要派谴影组的几名特忍去查探一番,调动力量,把英二郎那个杂种给我带回來,不允许有损伤,你知道他对我來说意味着什么?”
“哈依,属下明白!”
阴影中又是一阵水波样的荡漾,黑衣人隐入阴暗当中消息不见了,豪华的总裁办公室里显得空空荡荡,黑暗中,坐在椅子上的稻川雄城发出一阵莫名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