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不见丝毫光亮的大厅里是一双双颜色诡异的眼睛,黄泉的首座冥真的踱來踱去脚步声从上方的高台处传來,显示他的心绪十分的凌乱。
半晌,冥真沉声道:“那么,清田君,你是觉得那个中国人要比黄泉的圣子更危险吗?”
隐身在黑暗中的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了出來,欠了欠身颤声道:“是的,首座大人,我感觉到了恐惧,在祭祀的秘洞中,我们钢鬼战士们在面对那个中国人的时候,他的身上曾经暴发出一种让我们从天赋中就感觉到恐惧的气息,在被他击败后,我甚至提不起仇恨的勇气……”
一条枯瘦如竹竿的身影讥讽的道:“哈哈,清田族长,彪悍武勇的钢鬼被一个人类吓破胆了吗?”
清田重重的喘息了一声,死死的盯着那个身影道:“南云阁下,。虽然你们堕落神官要比我们钢鬼一族强大,但是别忘了野兽的直觉,兽人的直觉要比你们所谓的灵觉來的更加准确和直接!”
一个更为庞大的身影沉声道:“我赞同清田族长的说法,牛鬼部落虽然沒有参与围攻,但是我们部族的战士都感到了恐惧,那确实是一种野兽的直觉,就像是食草兽面对猛虎的恐惧一样!”
南云枯瘦的身影摇了摇头,突然道:“我记得,他的手下有一个女人,是融合了妖兽力量人柱力,难道他自己的体内也寄宿着一只妖兽!”
庞大的身影想了想道:“或许是这样吧!但那绝对是一只极为强悍的妖兽,仅仅是气息的爆发,就能如此压迫钢鬼一族的战士们,如果妖兽之力全部释放出來之后,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南云阁下,我认为先前你们堕落神官和黑暗僧侣们所制定的计划是一个愚蠢的主意,你们不应该去招惹他!”
“混蛋!”南云低喝道:“北野阁下,试探那个支那人的实力是必须的,如果不是如此,我们怎么能够知道他的实力,而且,这是经过冥真首座同意的结果,你沒有资格來指手划脚!”
“我保留我的看法!”北野闷声道:“我的族人在他那里得到了优待和好处,我认为他对我们是持有一定的善意的,但是此事之后,我不敢保证这种善意是否还会存在,而且复活圣子的失败,让事情变得复杂了,那位英二郎先生的身份,究竟是我们黄泉的圣子多一些,还是杨先生的朋友多一些!”
大殿内一片肃静,良久,冥真缓缓的道:“我们必须要承认,这是一个不可捉摸的古怪家伙,他似乎是要掠夺自己可以得到的一切东西,权力、地位、金钱!”
北野接口道:“文觉法师不是说过吗?他有着非常强烈的野心,以及同样强烈的报复的心,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他的野心,以换取黄泉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实在是不值得去冒犯他,如果那样,在他的报复心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來承受!”
文觉叹了口气道:“一个被自己门派放逐的修士,在一块对他沒有约束的土地上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谁知道呢?”
北野嘟囔着道:“幸好这个家伙只在我们这里逗留了一周就回东京去了,据说,他的手下惹上了一些麻烦!”
“麻烦!”文觉喃喃的道:“惹上他才是个天大的麻烦,不过总算不关我们的事了……”
此刻杨风正在从东京成田机场返回晴海老窝的路上,在那辆专属于他的加长奔驰车里倾听着波文的汇报。
事件的起因很简单,某家略有些名气的商社社长的海归公子,在樱花的场子里喝醉了酒后闹事,结果被大谷和古桥他们殴打了一顿。
通常來说近多半年來,已经很少有人敢在樱花夜总会里搞风搞雨了,但是这位从英国喝了洋墨水回來的公子爷,显然有些不太清楚这种情况,大概是在国外受到了什么歧视或打压,可是在回到国内面对着和自己同文同种的同胞时,这位却又觉着自己确实有些高人一等,似乎是要把在外面受到委屈和展示不出來的风光好好的在国内发泄一次,于是言行不免就有些张狂。
而且在之前他也曾经向朋友打听过,这家场子的周围附近不属于日本任何一家黑帮的势力,于是胆气自然也就格外的壮了起來,他的那位朋友倒不是有意欺骗他,只是出于自身一种狭隘的尊严做怪,沒好意思说这里的老板是一个中国人,而且是一个有着黑势力背景的中国人,对于这些一向自大成狂,天天在所谓的‘民族’和‘帝国’之前加个‘大’字的家伙來说,招惹不起一个中国人,实在是很不愿承认的事情。
于是这位无知者无畏的海归公子爷便在三分醉,七分装的情况下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然后激怒了古桥和大谷这些家伙。虽然昔日这些人或许连流氓都算不上,在被杨风收编以前,他们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混混而己,好看的小说:。
但是在安斯艾尔等人这一年多來的熏陶下,在向东京湾丢弃了几十个装着尸体的油桶后,在随着安斯艾尔干掉了几个小帮会的人员后,他们几乎全部进化成了心狠手毒的暴徒,所以在这些肆无忌惮的家伙出手之下,那位公子的伤势自然就不容乐观了。
肋骨全部折断,一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