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市西典大厦b座,十五层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杨风的臂弯上搭着一件中学生校服上衣,一脸诡笑的拎着的一个书包,不紧不慢的从电梯轿箱中走了出来。
半个小时以后,北城的一处茶馆内,杨风便与一个四十多岁神采奕奕的短发男子坐在包厢里面喝上了茶。
上好的明前龙井香气漂荡在斗室当中,红木几案上的一个造型精巧的香炉喷吐着袅袅的淡淡白烟,古琴的声音如淙淙流水,徜徉在耳畔,确实是一个静心宁神的雅致所在,好看的小说:。
半晌,杨风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率先开言道:“何先生,冒昧的将您请到这里来,还望海涵。”
何海生看了眼杨风,带着几分恼怒的笑道:“这位兄弟,你既然把我儿子的校服、书包和手机都送到我的办公室来了,我哪还敢不来?”
说着,平息了一口胸中翻滚的气息道:“放了我的儿子,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吧!阁下是求财,还是寻仇?”
杨风淡然的笑了笑,看着何海生悠然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杨风。至于我是做什么的,我不便告诉您,但是我想,和您认为的肯定是不同的。”
“何先生的门坎太高,杨风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多多见谅。至于您的儿子嘛……我在他们学校找到了他,于是和他聊了聊。”
“然后我花了他五百块,他把上衣卖给我了;再给他一千块,他把书包卖给了我;我又给了他两千块,他把手机也卖给我了;最后给了他四千块,他就带着他的几个朋友,在放学后从学校的后门溜出去喝酒唱歌了。”
何海生闻言惊愕的看着杨风,一脸的不可思议,呐呐道:“这,这个兔崽子……”
杨风微笑着劝慰道:“啊!您家的少爷很有经济头脑,但是大局观确实不太强,您应该加强对他这方面的教育了。”
何海生没好看的瞪了杨风一眼道:“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想请我出来喝杯茶?想干什么?你直说了吧。”
杨风笑眯眯的放下茶杯,缓缓道:“想听何先生讲一讲,您对马家的看法,七千五百块,只想听您几句发自内心的评论而己,请不要介意。”
何海生皱着眉头,端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沉声道:“好吧!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和企图,但是从今以后,我不希望你再接近骚扰我的家人。”
杨风摊了摊手,微笑道:“当然,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青山市马家,道上颇有名气的老牌家旋,垄断了本市大部分的非法文物交易,经过三代人的经营,触角甚至深入到了周边的几个城市,势力很强,财力也很充足。”
“抱歉,打断一下,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只想听听您对马家的看法。”
何海生翻了个白眼道:“好吧!第一,马家人丁不旺,这一代虽然有两个男丁,但是老大马文三年前死了,老二马杰是个纨绔子弟,自大,骄横,无能,典型的烂泥糊不上墙,所以马家的生意大多都还在靠着马鸣远和他的大儿媳石菁来支撑。”
“第二,马家近些年都在努力的洗白,除了一些老交情,和黑道上的大部分势力已经没有太深的关系了。而据我所知,他们家虽然平时也与政界商界里的一些人物有来往,但都属于泛泛之交。是那种比较低调的半黑不白式家族,至于其他的,我想你知道的恐怕并不比我少吧?”
杨风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目光烔烔的盯着何海生问道:“如果马家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会不会有什么乱子?”
“乱子?”闻杨风此言,何海生的心中怦然一阵慌乱,抓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马家出了意外?那对他何海生来说可真是件大好事,同行是冤家,卖面的见不得卖石灰的,青山市谁不知道他何海生早就对马家心有不满?。
可如果取马家而代之的话,那要涉及很多麻烦的事情。首先,马家虽然人丁稀薄,但三代积累下来的势力财力与人脉,依然让这个日薄西山的家族有着一定的实力,对于他何海生来说,马家并不是个可以任凭他捏来攥去的软柿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其次。虽然在这行的道上并不止何海生一家垂涎马家手里的份额,但马家的这么多年积威与经营下来,一些不成文的规距都变成了约定俗成,若是谁先挑头去破坏,那下场恐怕难料,或许会被各家群起而攻之,然后丢了自己手头的基业也说不定。
可是?如果马家的人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道上的各家势力就能明正言顺的站出来,然后各凭本事去争,谁抢下来的就算谁的,而道上的秩序也将会重新洗牌。
蛋糕是有限的,自然是分的人越少越好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动马家?”何海生看着杨风惊讶的道。
杨风狡然一笑道:“呵呵,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比较感兴趣而己,随便聊聊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我信你的才怪!何海生心里暗自不爽的嘀咕道。
“杨先生,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