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如何发落在下?”
水镜老道拊掌大笑起来道:“杨施主良材美质,修习我门术法当是与我门有缘,谈何发落之说?且我门掌教真人派我二人下山,为得是将你带回山中叩拜祖师,收归于五行宗门下,以承我门道统!”
杨风呆了一下,许久,突然大笑起来。
心神狂转间暗暗骂道:“他奶奶的!原来这两个老混蛋居然不是来找我问罪的!就算小爷我是天纵奇材,可这两个老不死家里的掌教也莫不是脑袋让门挤了?居然要收我为门下弟子?!好!好!好!我且入他五行宗却又如何?”
当下,杨风一本正经站起来的对二人深鞠一躬道:“抱歉,适才在下实在是欢喜的有些傻了,故有些忘形,还请二位同门切勿见怪!”
他倒是不客气,顺竿爬着居然就拉上同门关系了。
水镜老道的一张老脸笑得更加灿烂了,他轻轻上前一步双手一抬,虚虚一扶,一股气劲便将杨风弯下的身子托了起来。
站在了杨风的面前笑着问道:“那么杨施主,不知何日可动身与我等回山?掌门已经传下了九州大五行令,在收施主入门时会请与我五行宗相交的各派至我五行观中观礼。”
杨风连连点头道:“道长容禀,小子无牵无挂,即时便可随道长上山。只是家中父母的一些遗物却是要收拾一番。”
水镜老道笑道:“这有何难,施主且随我来。”
说着和水月道人带着杨风出得门来,三人站在小院当中,水镜老道从怀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锦袋,撑开袋子的口,手掐一个法诀嘴里念念有词。
杨风疑惑的看着这老精神病,看着他一身中山装,偏偏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知他要耍些什么手段。
“疾!”老道大喝一声,宛如平空打了一个霹雳,震得杨风双耳轰鸣,心里没口子的一阵乱骂。
抬眼望去,却见周围风云倒卷天地变幻,若大的一幢二层小楼摇摇欲坠,杨风心中不由愕然,这厮要拆了我家祖宅不成?
小楼拔起而起,凌空十几米高的时候嗖的一声,钻进了老道手中的锦袋当中,地面只余一个深达三五米的大坑与一片狼藉。周围被扯断的电线在风中飘飘荡荡,裂开的自来水管不断喷涌着水花。
“这,这,这是移山填海之术?”
“呵呵,小道尔。”老精神病微微一笑,一派高人的模样。将手中锦袋扎好口递给了痴呆石化状态的杨风。
杨风被眼前的这一幕骇的有些发傻了,他彻底肯定这个老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哆嗦嘴唇,努力的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心中却是疯狂的高喊着。
这就是修士的力量?这就是道法的神通?这老疯子果然厉害!还是小爷命好,碰着个没见过徒弟快要绝户的宗派,如果那天杀人用的不是五行术法,找上门来的是个不缺徒弟宗门,那老子岂不早被人打杀变成灰灰了?
该死的乔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回来一定会要你好看!不圈圈叉叉你一百零八遍小爷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看着一傍老神在在的水镜老道和水月老道,杨风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云帆,是我,没事,通知你一声,我去旅游了。什么高考?见鬼去吧!小爷有更好的路子了。找我?不用,十年八年后,我会找你们的。对了,告诉张娜娜,让她为我守洁,其他书友正在看:。什么?她是老子的妞!当然,今天定的名份。不用,不用你们照顾,她家里,很了不起。”
长吸了一口气,杨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道:“记着我嘱咐你们的话,再次相见的时候,别让我认为你们是废物!再见!”
说着,一把捏碎了手机扔在地上,看着水镜道人和水月道人轻笑道:“那么二位道长,咱们走吧。”
水镜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手抓住杨风,一跺脚,杨风但觉得身体被猛的一扯,随后感觉一轻,再睁眼间,发觉已身在离地面千丈的高空当中。
脚下是苍茫大地上的万家灯火,奉京城外那高大的山峰和连绵起伏的山脉此时望下去是如此的渺小。
身边一片片淡淡的薄云,随着耳畔的风声飞一样的从身边掠向后方。抬首望去,一轮满月亮挂于东方天际,彷佛不过咫尺之遥,伸手可及。
杨风非但无惧,反而豪性大发,朗声吟道:“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一段苏子的前赤壁赋伴着少年朗朗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水月道人闻之拈须怡然自得的道:“那苏轼虽是儒门弟子,却也有我道家颇是有缘,否则断难写出如等妙笔文章!”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