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抱着一大堆的卷轴、宣纸、毛笔、墨锭、砚台之类的东西,从一家名为“有鱼堂”的书画店走了出来,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家里。
关上大门,铺开宣纸,兴致勃勃的开始写字作画。
不得不承认,出尘子是个多才多艺,才华横溢的人中俊杰,老人家创造出的籍由写字来锻练对真元力的控制这一法门,当真是个空前绝后,省力环保,顺便还能陶冶情操的好方法,其他书友正在看:。
就这样,杨风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日没夜的挥毫,沉浸在对力量绝对的控制那种感觉当中,恍然间时间己经过了一周,真元不停的运转,丹田内的气漩也略有成长,只是很细微,几不可察。
星期六下午,当许云帆和海涛走进客厅时,俩人正看见杨风在泼墨挥毫。
头发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绑住,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脸的儒雅与全神贯注的神情,夏日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杨风雪白的衬衣和休闲裤上,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
“风哥!”许云帆和海涛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坐。”杨风指了指沙发,口气淡然的招呼着。
手下不停的运腕,敛锋,收笔,一气呵成,雪白的竖轴纸面上跃然出现一个大大的古篆体“水”字,灵动,凝沉,又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流转。
杨风得意的笑了笑,放下笔,支使着许云帆和海涛去杂物间找钉子和锤子,然后把自己这幅作品堂而皇之的挂在客厅正对门的墙壁上。看来是准备让大家一同来欣赏。
“最近是不是心里感觉很奇怪?”杨风背着手打量着那幅尤在散发着淡淡墨香的“水“字,微笑着问两人。
许云帆和海涛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许云帆伸手推了推眼镜:“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该知道的风哥自然会和我们说的,这么多年兄弟,我和海涛都信得过风哥。”
海涛没说什么?只是憨厚的对杨风笑了笑,点了点头。
杨风在二人对面坐了下来,左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盯着许云帆和海涛,右手放在沙发的木质扶手上,五指轮流的轻轻敲打着。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外面的夏蝉在鸣叫着。
随着时间的流动,屋子里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三个人静静的坐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移动过,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就是这么安静的坐着,像是三尊石化的雕像。
杨风此时很犹豫,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也许会害了他们?
不管以后是好是坏,还是让命运来决定吧!终于,杨风长吁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站了起来。“云帆,去把灯打开。”
许云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起身打开了客厅的吊灯,近两个多小时的静坐让他的腿有些发麻僵硬。
对于刚才的情形许云帆暗暗心惊,几次忍受不住想说话或是改变姿势,但坐在对面的杨风给了他一种无力的感觉,是压力,巨大的压力。
像山一样的沉重。安静,却无时无刻不在宣告自己的存在,散发着凝重的压力,却又像水一样温和绵长,无孔不入的在自己即将崩溃的时候抚慰着紧张的精神。
许云帆相信,再坚持下去,自己和海涛两人一定会发疯。
杨风看了一眼两人,悠然道:“刚才,很难过吧?”
说着不等二人回答,竖起两根手指放在嘴边,用眼神制止住了二人欲发话的冲动。
杨风继续道:“我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只想告诉你们,我得到了一个机会,别问什么机会,如果愿意相信,我也会给你们一个机会。”
这是一条别人没走过的路,是福是祸,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其他书友正在看:。杨风不想告诉他们自己走的是什么路,只是这路上若无同伴,未免有点孤单,也不够精彩。
“我带你们来到路口,但是想不想和我一起走,还是得你们自己挑。”
许云帆疑惑的看了看脸颊通红张口欲言的海涛,又把目光转向杨风。
杨风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从墙角的橱柜中取出一瓶五粮液。旋开瓶盖,将酒缓缓的倒在三个杯子里。
指甲轻轻一划,杨风的掌心淌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慢慢的流出,然后落在酒杯中,那晶莹的液体中出现一缕惊艳的红,像一条红龙一样在酒液中缓缓的缥缈的游动着,发散着。
“一个全新的开始,你们,可以选择。”杨风平静的注视着两人。
或者早己发现了杨风的种种不对劲,但即使是善于观察和计算的许云帆,也被杨风这番没头没尾云深雾罩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却是一向思维比较简单海涛动了,瞪着两只充血泛红的眼睛看着杨风,粗重的喘息了几下,然后从后腰上拔出了一把锋锐的匕首,握住刀刃一抽,血从拳缝中淌出,滴洒进三个杯子。
懂了,不就是歃血为盟么?这是风哥要我们表明忠心和态度的时候到了!他还是误会了……
“刀子拿来!”许云帆劈手抢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