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怅然若失的心情,杨风走出了石室,看了一眼洞口处那只燃着青焰的玄武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现在就扛走的打算。
感觉从地面上传来一阵阵微微的震动,杨风纵身一跃,身形有如一只大鸟,闪动间己然飘过小湖,来到了从小潭中跌落下来的位置。
仰首看了看,然后略吸了一口气,杨风的身形拔地而起。探手握住了顶上的那颗红色大珠轻轻转动下,再向上猛力一冲。
防空洞中的水潭里水花一阵激烈的翻滚,杨风的身形从中一跃而出。
漆黑的洞中杨风却视如白昼,打量了一下四周,洞顶的水仍在滴落,水潭中也是一片平静,一切恍若从未发生。
伸手摘下入洞前晾在树枝上衣物穿在了身上。还好夏日衣物宽大,穿上也勉强尚算合体。从背包中掏出一根丝绳截下一段,拢了拢头发随意的绑了个马尾。
摸出块电子潜水表看了看,杨风发现距那日长街火拼却己然过去了半个月之多。于是打定主意,将所有的东西收入星环,出得洞来,外面正是朝霞满天。
看着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防空洞”,杨风不禁心中百味杂陈,在灌木掩盖的洞口处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隐阵,于是不再留连,转身飘然离去。
杨风大摇大摆的回到奉京市,未进家门却先走进一家发廊,提出要将头发染黑。
结果折腾了许久,那头白发却毫不着色,折腾到了中午依然是无论用什么染剂,被水一洗即掉,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再瞧瞧发廊中几个发花痴一般看着自己的女孩,杨风心里叹了口气,随便修剪整理了一下,扔下两张钞票走出了发廊。
走在街上仍不时从背后隐隐听到“好酷,帅哥”一类的惊呼私语,搞得杨风不胜其烦。
阔别日久的家中,客厅中己被收拾干净,想必是曾有人来过,于是拿起电话迅速的拨了一个号码。
“哪位?”电话中传来周振海的声音。
“周哥,我是杨风。”杨风回道。
“哈!是小风!你小子最近躲哪去了?”电话那头顿时乱成一片“等着,老刀要跟你说话。”
一阵嘈杂后,听筒中传来老刀爽朗的声音:“风子,怎么样?啥时回来的?”
“刚刚到家。刀哥这么快出来了?”
“哈哈,小事一桩,市局的收了咱们的好处,斧头帮那群人散得散,跑的跑,在里边呆了两天半就出来了,你这几天跑哪去了?”老刀关切的问道。
杨风随口道:“哦,去乡下一个小学同学家躲了几天,听说风声过了,就回来了。怎么样?我手底下那群人有麻烦吗?”
“他们啊?屁事都没有,那天这群小子溜得最干净,一个都没逮着,而且连个挂花的都没有,又都他妈蒙着脸,除了我们谁知道他们是谁?昨天傍晚的时候还看见许云帆,丫正挎着个小妞在体育场路逛街呢?你放心吧!我也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说着老刀笑呵的对杨风道:“哈哈,就你小子躲得最冤,整整七天,你丫真能沉得住气!”
“哈,那就谢谢刀哥提点他们了,我那同学家偏僻的很,又没通电话,所以消息知道的晚了,。晚上我请你吃饭。”杨风打了个哈哈道。
“别介,要请也是我请你啊!那天若不是因为哥哥我,你也不至于到那种鸟不生蛋的村里躲了一个多星期。晚上三江汇,四楼,叫你兄弟,就这么定了!”老刀坚定的道。
杨风刚要推却,电话却被挂断了。耸了耸肩膀,挂上电话,又拿起来给许云帆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先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再让他知会海涛,晚上一起去三江汇的四楼喝庆功酒。
得知杨风回来了,高二的郑二和赵洋下午课都没上就跑到了杨风家里,见到杨风的样子两人均感好奇,结果都被杨风随手拈来的理由堵了回去。
在客厅里向杨风汇报了一下最近街面上和学校里的事务,而杨风一边听着报告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个手下。
瘦削白晳的赵洋机狡灵活,矮矮壮壮的黑脸郑二凶狠沉闷,两个性格迥异的家伙却能天天泡在一起。虽然奇怪,倒也是绝佳的配合。
两人被杨风的目光看得有些拘束不安,一时沉默了下来,许久,倒是郑二先开了口,试探着道:“风哥,咋了?”
杨风收回目光,摸出了一根烟点燃猛的吸了一口,在升腾的烟雾中道:“想起些事情。想到我和涛子、云帆他们就快毕业了,我们走后,三中一些的事情上的安排。”
郑二和赵洋顿时沉默不语。
杨风笑了笑道:“不用这副死人样,老子又不是去死。我想去省城读大学,帆子估计也是和我一个想法。至于七星公司那一边我会和他们打招呼,三中周围的场子就交给涛子和你们三个打理,地盘先不要扩张,要稳。”
看了看正在认真聆听的赵洋和郑二,杨风又道:“几所学校是咱们的根基,所以不能丢。扶起新人换旧人,始终要握在手里。记住,校内的事情由校内人解决,街面上混的最好不要介入。从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