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在下并不是不帮你,不过在下听闻你与李太白等人游玩梁园时偶遇宗家小姐,曾为宗小姐即兴作诗,在下仰慕公子高才,今日也想见识一番,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日若是公子也能在七步之内作出一诗来,在下定然相助!”
杨云枫暗道,李澄如此说,莫不是因为宗露对老子有意,而这李澄又是宗露的爱慕者之一,所以才有一刁难。本来不屑与李澄纠缠,但若是自己就此作罢,反而惹他耻笑,立刻拱手道:“公子此言当真?却不知以何为题?”
李澄这时起身走至窗前,看了一眼暗黑的天际,笑道:“寒冬无月,在下就请公子以月为题如何?”
杨云枫知道李澄是有意刁难,这个时代的诗人每处佳句,多是触景伤情,往往就是因为一个景色,一句话而作出千古佳句,但是李澄故意刁难,冬日无月,却偏偏让杨云枫以月为题作诗。
李澄这时转头看向杨云枫,笑道:“如果公子还想救杨昊,在下现在可就开始计步了!”说着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杨云枫却心中好笑,自己又不是什么诗人,要什么触景伤情?要什么有感而发,此时真是庆幸在后世之时,自己什么都不爱,偏偏酷爱这唐诗宋词,从小便坚信着那句,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李澄此时已经迈出了第二步,随即看向杨云枫,笑道:“杨公子,可只剩下五步了!”
杨云枫虽然心中诗句无数,但是要在七步之内想到一个与月有关,且与今日情形有关的诗句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来,正想着,李澄又已经迈出了一步。
杨云枫看着李澄,突然心中一动,这李澄看来不似洛阳本地人,定然是背井离乡,这时李澄又迈出了一步,转头看向杨云枫笑道:“杨公子,莫说在下没给你机会,这可就剩最后四步了!”说着立刻抬起了右腿,尚未落下,却听杨云枫这时吟道:“窗前明月光!”
李澄眉头微微一皱,迈出一步,又听杨云枫道:“疑是地上霜!”。
李澄又连迈出两步,杨云枫也连吟两句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澄正好走完七步,而杨云枫也正好“作”好一首诗。
李澄这时喃喃吟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拍手道:“好诗,好诗啊……杨公子不愧高才,如今天际无星无月,只能靠想象成诗,杨公子竟能作出如此佳作,勾人思乡情结,妙,妙哉!”
这首诗本来是李白的《静夜思》,是李白流落异乡,夜间失眠坐在床边作出的,如今这里压根没床,杨云枫便将“床”字改成了“窗”字,这原来是小学生都会的诗句,不想此刻从杨云枫口中而出,就成了佳作了。
杨云枫厚着脸皮对李澄拱手道:“李公子,既然在下已依约作诗,相信公子也不会出尔反尔,那么杨昊一事,就拜托公子了!”
李澄笑而不语,却听偏厅门外响起了一阵掌声,杨云枫转头看去,只见走进一个翩翩公子,一身白衣,甚是俊俏,却正是女扮男装的李英,不想她还是来了。
杨云枫立刻拱手道:“李公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李英拍手道:“杨公子高才,真是世间仅有,难怪谪仙人愿与公子结交为友,区区不才,亦无公子七步成诗之才,却厚颜愿与公子结交,不知道杨公子意下如何?”
杨云枫闻言连忙拱手道:“李公子说笑了,杨某不过一介寒门,如何敢高攀?”
李英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走入偏厅至李澄身旁,这才淡声道:“如此公子便是瞧不起李某了?”
杨云枫生怕李澄出尔反尔,况且与这李英相交,对自己又没什么害处,只好拱手道:“如此,杨某就高攀了!”
李英此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立刻对杨云枫拱手作揖道:“那么小……小弟就见过云枫兄了!”
杨云枫连忙拱手作揖还礼,道:“不敢,不敢,李兄客气了!”心中却暗骂这古代的繁文缛节还真是他爷爷的让人头疼。
李英这时示意杨云枫坐下,道:“云枫兄前来为杨昊求情,本来我兄弟二人应该给云枫兄你这个面子,不过杨昊此人刁钻蛮横,如今只是小二,如果就此放了,只怕日后会闯下大祸,我闻云枫兄与这杨昊是同宗远亲,你也不愿意如此吧?”
杨云枫压根就没想过要放了杨昊,不过是因为杨玉环相求,自己这才来了这里,而且李英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这次轻易放了杨昊,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杨家有多大能耐呢,只怕以后就更嚣张了,这洛阳城还有他不敢做的事么?
杨云枫想到此处,立刻对李英拱手道:“李兄所言极是,在下也是如此想的,若是轻易放了他,只怕他日后再度作恶,那么就请李兄代为惩治一番,给他一个教训吧!”
李英闻言立刻对杨云枫拱手道:“云枫兄如此深明事理,小弟实在佩服,那么就让杨昊在牢狱中吃点苦头,三日后再放了他如何?”
杨云枫立刻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