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8
太子在抽动一阵过后,终是进入了永恒的宁静——
个屁。
张好闲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让薇姿明白,太子是真的真的木有事,他只是在定身符和定神符的双重作用下睡着了而已。
啊啊,摊上个喜欢胡乱加煽情的作者真要命。
太子之所以会莅临高家,并非一时兴起,而是事出有因。
从宫门口到太子寝宫,昨晚上在此经过的共有五名太监、七名宫女、三十五名侍卫以及一条大黄狗,他们都亲眼看见了薇姿带着一名陌生男子进入了太子寝宫,好看的小说:。
皇宫里人多嘴也杂,一来二去的,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便生出七个版本,各种狗血悲虐爱恨情仇,无所不包,应有尽有。
只是八卦之魂一旦燃起,谁也都顾不得事情的初衷究竟是啥了。所以,纵使流言满天飞,但太子玉佩丢了的事,就只有太子自己个儿知晓。
“都有啥版本呐?殿下给讲讲呗。”
当隆灵昀回过神来,张好闲不知何时也不知是打哪儿搬来了茶水瓜子及各类点心,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瞪着溜圆的两眼向方才苏醒过来的太子“请教”。
你弄错重点了吧啊喂?隆灵昀甚感无力地白了他一眼。
“嗯?”太子有些虚弱,但抬眼皮的动作还是能够完成的。
他眉头微蹙,盯着张好闲瞅了小半晌,而后脱力似的向后一倚,靠在柔软的垫子上哼笑着。
还真是不怕死。不过——
视线被门外进来的人吸引;仅一瞬,便习惯性的收回。
——与她,很相像。
薇姿端着盛药的碗进屋时,张好闲正抬手在脸上摸索着什么。
“好闲哥,你怎的了?”
薇姿自觉与他很是投缘,所以每每与他说起话来,嘴角总是自然而然的翘起。
真难看。太子执过张好闲备好的茶壶茶杯,自斟自饮。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喂!”
张好闲先前问过隆灵昀类似的问题,但被华丽丽的无视了,看薇姿进来了就寻思着问问她,毕竟他还要靠这张脸吃饭呢,结果再次被忽略不计了。
他顺着薇姿瞪眼的方向望去。“喂!那是我的茶!”
连称呼人的方式都一样,都是“喂来喂去”的。太子摇头轻笑,正要将杯中茶水饮下,却被薇姿劈手夺下。
“啊啊啊,小爷的翠片!”张好闲立马跳起脚来,倏地把茶壶抱在怀里,居然也不嫌烫。
张好闲是心疼茶,而薇姿计较的则是另一码事。“喝药期间不得饮茶,我爹应是告诉过你的!”
“反正那药也没用。”太子眼皮一撩,望着薇姿忽然窘迫起来的脸,心情莫名大好。
悠悠然伸出一指,他慵懒地朝满脸警惕的张好闲玩味笑道。“据我所知,这翠片只生长在乾元山,每年产量不过数斤,你是从何得来的?”
我会告诉你是天机老头跟他们家洞主下棋耍诈赢了、之后又打赌输给我了么。张好闲轻咳一声,头顶数道直射过来的视线,呲牙一乐。
“反正是正道上来的。”
那般不正经的神情,却说是正道得来,也就骗骗三岁孩子罢了。太子一副全然不信的模样,但也并不准备与他继续纠缠下去。
“说吧,你们私拿我的玉佩所为何事?”
此句话一出,满室皆静,一个个不是眼观鼻鼻观心,就是垂首敛目。
“好吧。”太子既不气也不恼,兀自伸了个懒腰,一派心旷神怡的样子,然接下来的话却不似这般闲适,。
“私入太子寝殿盗取财物,按律当诛,主犯受剐刑,从犯旁观……”
话音一落,众人只觉得屋子里的温度好像陡然下降到了可以冻死人的地步,张好闲下意识将怀中抱着的茶壶又紧了紧。
“不过……”太子坐起,顺了顺衣襟。
“若是肯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或许……”
月黑,风高,却不是杀人夜。
白日只能仰望的华丽宫殿,夜晚却只剩下寂寞与萧索。
皇帝寝宫门前,桃树的一根枝杈凭空折断掉落。
值班侍卫闻声前来察看了一番皆未发现异样,便当做是树枝干枯自行脱落而离去了。
小半晌过后,不起眼的一角。
“你果然是个拖油瓶,还不赶快下来!”
隆灵昀取下额上符纸,扭过头对看上去空空荡荡的后背低声吼道。
手上和背上的重量都在,偏偏没人答复;于是,他两手一松——
“哎哟!”“咯咯……”
惊呼过后是压低了嗓音的笑声;不一会儿,跌坐在地的张好闲和在一旁咯咯笑着的薇姿也俱现了形。
原想着太子是来发难的,未曾想最后却成了他们的小伙伴。
先有薇姿,后有太子,不知道还会有谁加入到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