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打断了这样的一个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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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街,珍奇阁。
相对于繁华的商业街,珍奇阁的位置较为安静和偏远。其实也算不得偏远,毕竟这条街是原市仅有的三条古街道之一了。
红砖青瓦、飞檐画壁,还有那没有改变的石板铺就的路,无疑不显得此处透着古风韵味。
两边的商铺因为常年的修缮装上了防盗门、玻璃窗,这才有了几丝现代风尚。
以往这里的行人不是很多,而两旁的商户多是在此处多年,是祖上留下的产业,只是静静的守着,如同京都的四合院,成为了城市的一个地标。
而现在,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除了年味的喜庆之外,还多了一些游客观光,也就热闹了起来。
上清街的街道不是很宽,而且是石板铺就的路,一般的车辆都不好开进来,所以,白晨花了比平时还要多几分钟的时间才到达了珍奇阁的外面,。
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白晨不是从正门直接进去,而是走的另一个入口,进入了闲杂人等不能进去的内室。
内室里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正露出着急的神色,看到白晨进来,脸上便是一喜。
“白小姐,你可算是来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中年男人看起来松了口气,如此说道。
这间珍奇阁其实就是当初夏如峰手上的那个古玩店,当初夏如峰倒了以后,白晨还是没有遣散珍奇阁的员工,而且让他们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那时走了一个人,白晨也没有再找人补上。现在看来,人手是绝对够的,就算是李天佑找到的那两个博物馆的专家也是相对比较轻松,只是坐客。
而珍奇阁被白晨拿下来以后,白晨还真的没花多少时间在上面。
不过,听到店里遇到了麻烦,她也不可能不管,趁着有时间就亲自过来了。
白晨坐在一张黄花梨的座椅上,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的问道:“严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严学斌看着淡定内敛的白晨,认不出吞了吞口水,他看到白晨的时间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出来,但每次看到白晨,他都会产生一种不服都不行的心情来。
他并不是专业做古玩的,接触的时间不过两三年,但他的管理能力还可以,所以当初白晨并没有为难严学斌,只是让李天佑在外面找了两个客座专家。
因此,严学斌对面前的少女除了敬佩外还多了一分感激。
听到白晨的问话,严学斌就将照实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今天有两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拿来了一块成色上好的岫岩玉佩,而且还是有了一定时间年限的古玉,她们的打算是想在珍奇阁换一些钱,看样子是急着等钱用。
珍奇阁作为一家古董店,如果有人拿着古董来店里,自然是会认真对待的。
不过,正好处于过年期间,两位专家都碰巧有学术性的会议,严学斌也找不到鉴定的人士,对玉的价值不清楚,他也不好开出价格来。但就他几年来的水平来看,这块玉佩似乎并不是很好。
原本,这是一件小事,既然白晨将所有的事务都交由了严学斌处理,那么他就有权力不接受这块玉佩。
然而,玉佩却掉在了地上,断成了两半,其中的一个女孩站了出来说这是她家传的玉佩,如今严学斌不接受她的玉佩也就罢了,还摔坏了她家的古董。
严学斌当时也想息事宁人,既然是古玉,也就给少女开了五万。毕竟这块玉佩已经废了,变成了废料,严学斌此举算是赔了对方五万块,什么都不赚。
可是,那个少女硬嚷着说是家传的古玉,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了,被严学斌摔坏了就要按照市价赔偿。
两千年的古玉是有一些底蕴,不过成色规格不好的话,也没有多少收藏价值,俗话说的有价无市就是指的这样的鸡肋。据少女所说,这块玉佩是由上好的岫岩玉制成,乃是玉中珍品,少女直接开价五十万。
这可把严学斌气得够呛,玉佩不是他摔坏的,两个少女怪到了他的头上不说,还狮子大开口!他赔偿五万不过是看着少女年幼,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而已。
严学斌气归气,也不能将两人就直接赶出店去,除非他不想在上清街、不想在原市再待下去。
因此,严学斌好声好气的给两人解释,还提出将破坏的玉佩拿去鉴定,他们公事公办,该多少钱,珍奇阁一分都不少,。其实以严学斌的想法是这块玉佩应该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不过,少女不同意,咬定了五十万不松口。
珍奇阁的争执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看着店门口围拢了越来越多的人,严学斌也微微变了神色。他不是害怕面前的两个少女,而是担心珍奇阁的生意会受到影响,即便这几个月来店里也没有什么大的生意。
而就在那时,从门外走进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被摔成两半的岫岩玉,眼中浑浊的神色亮了一下,快步走过来拿着玉佩看了看,惊讶的表情逐渐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