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还真没想到,他就因为这么一面该死的镜子居然提前了三年就被斯莱特林王子殿下给惦记上了——当然,如果德拉科从头到尾没惦记过他,七年后的他又怎么会回到德拉科的一年级跟着他到处夜游乱跑、那么这会儿的德拉科是不是又没有机会见到那面厄里斯魔镜了呢?
很显然,这又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斯科皮决定不纠结这个,但是这还是让他没办法不问上一句:“德拉科,难道你不觉得在你的诉说里你听上去整个就是一大流氓么?”
“并不,”铂金贵族扬了扬骄傲的小下巴,“我认为这很浪漫。”
斯科皮:“……”
对,你家“浪漫”长这样的。
斯科皮无语地挥了挥魔杖取消了屏蔽咒语,俩名斯莱特林又重新回到了人群中,他们又站在角落的位置说了一会儿不痛不痒的闲话就分开了——因为厄里斯魔镜中的景象和四年之后的舞会上的惊人巧合性整个儿已经严重SHOCK住了斯科皮的三观,于是直到他们分开了德拉科重新回到布雷斯他们的队伍之中,斯科皮也没能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没问——
比如刚才那个吻是怎么回事。
比如如果德拉科真的看不见厄里斯魔镜里被他偷吻的那个人是谁,那么刚才他深情并茂就罢了还要拽着斯科皮演示一遍又是怎么回事。
等斯科皮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人已经洗好了澡舒舒服服地躺在级长寝室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了。
黑发斯莱特林若有所思地抬起自己的手,仔细地端详着手指上的那颗银蛇戒指,在通常的情况下,这就是一枚戒指的模样,只有当德拉科遇见了那些对于七年后的他来说是重要的记忆片段时,这枚戒指才会闪烁起幽绿色的光芒。
“……刚才这戒指闪了么?”
斯科皮满脸无语地自言自语问道,问完,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恋爱中的大傻瓜,于是黑发斯莱特林又换上了干巴巴的语气,像个神经病似的用刻薄的语气回答自己:“当然没有了,你这个无聊的白痴——瞧瞧他把舌头伸进你嘴巴里时那逆天的熟练度,恶,你压根就不用指望倒退七年就能把这家伙的初吻弄到手——除非再往前倒退个七年倒是还可以憧憬一下。”
斯科皮说完,自己把自己气得够呛地闭上了嘴。
这时,安静的寝室之中,从斯科皮的床对面某个角落里飘来了一阵飘渺的话语——
【自问自答是精神分裂症的开始,虽然从外面看上去这更像是麻瓜才会患的精神病,好看的小说:。】
在此时此刻安安静静的环境之下冷不丁地冒出了第二个人说话的声音,这事儿仔细一想还有那么点惊悚。
然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躺在床上的高年级斯莱特林却十分淡定地动也不动——对于级长寝室角落里那面向来喜欢对主人发表意见的镜子,斯科皮认为哪怕是让它“闭嘴”都会显得自己过于无聊,并且对于这扇从衣着配色到恋爱问题从头管到尾明显管太宽的镜子,他几乎在德拉科当级长那会儿就已经习以为常——
这面镜子的下场并不是那么令人欢喜,因为七年之后,在它于某次试图说服德拉科和斯科皮换一个姿势做活塞运动之后,就被那个让它嘲笑为“毫无创意”的斯莱特林王子殿下愤怒地塞到了角落里。
……
万圣节过后很快就迎来了十一月——这个时候在英国便不能使用“深秋”来形容诡异多变的天气了。斯科皮发现这个是因为他在某天早上起床之后被冻的不得不多在出门之前多加了一层中间服,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斯科皮意识到,霍格沃茨的冬天可以说是从真正意义上地来临了。
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位于的地下湖往上看去,再也看不见悠闲地漂浮在水面的巨乌贼,不知道从哪天晚上开始,黑湖的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湖边的树下也再也难以看见课后到那里散步或者讨论功课的学生,就连树叶上也都是一层层薄薄的冰霜——整个霍格沃茨城堡外面的活物在这个时候仿佛就只剩下了猎场管理员海格,他将自己裹在一副巨大的鼹鼠皮大衣里(这也是最近德拉科用来攻击韦斯莱的新梗,比如“被挂在那个巨人身上的感觉怎么样”之类的),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冬天的到来,除了圣诞节的靠近,往往也象征着另一个能让霍格沃茨学生们兴奋的事儿——比如,又是一年魁地奇新赛季即将开始。
对于霍格沃茨来说,魁地奇学院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项全j□j动——就连向来对这种事情不怎么感冒的斯内普教授,也意外地十分在乎今年魁地奇学院杯是不是还能继续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虽然碍事,但这并不代表我愿意在看着它摆在那里三四年之后,忽然于某天——在未经得我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从我的桌子上意外消失。”斯莱特林院长大人面无表情地嘶嘶说道。
斯内普教授最近似乎受了点伤,大概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他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