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比想象中传递得还要快,中午午餐结束的时候,关于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些血字、费尔奇先生以及他那只可怜的猫夫人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不仅仅是在餐厅,走廊上到处都是在谈论这件事的人,人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那行血字的意思,虽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是在胡乱猜测。
斯科皮在路过走廊上时,亲耳听见一个三年级的拉文克劳女生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跟身边的女伴说:“我觉得那是一个无聊的格兰芬多在恶作剧,只是这一次那鲁莽的家伙做过了头——用不着那么恐慌,我爸爸是麻瓜世界的刑警,从那血的颜色来看,那肯定不是人血。”
她身边的女伴耸了耸肩,看上去相比起这件事,倒是对“八卦世界的刑警”这个职业挺感兴趣的,反倒是一个临时路过的五年级格兰芬多听见这话不乐意了,他皱起眉试图反驳那些个靠在走廊的窗边说着八卦的姑娘——
“话可不能这么说,布朗小姐,我认为那就是斯莱特林的某个学生干的,毕竟对于格兰芬多这样成分构成比较宽容的学院来说,我们很少会使用‘继承人’这个词语……你倒是应该去问问那些整天神秘兮兮的贵族纯血家庭是不是又有什么大计划了。”
这名五年级格兰芬多的话一句不拉地落在了不远处正的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斯莱特林们的耳朵里。
潘西的脸色不太好看,如果不是布雷斯及时拉住了她,这个冲动的小姑娘看上去就准备冲上去用自己的高跟鞋踢他的屁股了——
“别冲动,潘西。”布雷斯懒洋洋地说,“说实在的,就连我也觉得这事儿跟咱们脱不了关系,其实那家伙说得有些道理——我是说,在‘继承人’这个词语的使用上来说,虽然英国贵族已经不爱用这个词语了,不过总还是有其他地方的贵族在用着,而你看,追溯到八代以内,我们谁敢打包票自己家里没有出现过一点儿别国血液呢……而且其他学院大概并不像我们这么了解‘血腥艺术’这种东西。”
“哦,暂且放下这些东西不谈,布雷斯,你最好听听那家伙话说得好听——‘成分构成比较宽容’,要我翻译一下的话就是‘杂种略多’。”看着不远处侃侃而谈的五年级格兰芬多,德拉科不怎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在斯科皮皱眉屈指伸手在他那光洁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之后,他痛呼一声,看上去埋怨地斜睨了斯莱特林级长一眼,“我并不是想用这么粗鲁的词,只是这个用在这里恐怕再也合适不过……克里斯顿丁家族追溯到五十年前家里也算是个小地方的贵族,现在落魄了,反倒开始抱怨起以前那些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好像他们家有钱的时候他父亲那辈活得多屈辱似的。”
说着,铂金贵族就像是看见了什么苍蝇似的,像个小大人似的摇摇头皱了皱自己的鼻子:“我就不信克里斯顿丁夫人在收拾家里的时候会一点儿也不遗憾家里的家养小精灵因为当年破产而被迫充公拉到魔法部拍卖的事情。”
潘西的怒火似乎被德拉科那生动的吐槽给熄灭了,这会儿她又重新靠在了德拉科的身上,像只小母鸡似的咯咯咯地傻笑起来。
接下来,直到话题从“密室”跳到了别的地方去,在关于这个名词的讨论期间德拉科一直保持着守口如瓶的状态,在谈到“密室”的时候,他甚至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自己对这个有所了解的模样,他表现得看上去就跟高尔和克拉布差不多一样傻——当然,这只是夸奖的比喻手法。
要和高尔和克拉布看上去一样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斯科皮下午有一节魔药课,当他被斯内普教授盯得背脊发凉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剂勉强合格的“睡梦魔药”因此而身心疲惫地走出魔药课的教室时,却又听到了在同一节课上,格兰芬多二年级的魔法史课上又有人捅出了娄子——
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一次被那个好脾气的幽灵教授轰出课堂的,居然是在魔法史上唯二会做笔记的学生之一——赫敏·格兰杰(顺带一提,另外一个这么不怕无聊的人当然是德拉科·马尔福先生)。
“听说她在魔法史上问了宾斯教授关于‘密室’的问题,然后就被那个愤怒的幽灵轰了出来——看来是上午在洛哈特的办公室里,人们把矛头指向傻宝宝波特这件事情让她有些在意,”晚餐的长桌上,德拉科一边漫不经心地切着自己的牛排,一边分析,“多么令人感动的友谊,为了表达我对这友谊的尊敬,今年魔法史的期末考试第一的宝座我就不客气地拿下来了——是的,那个泥巴种因此错过了最重要的‘一二j□j年巫师国际大会’这个内容,所以最后的结局一定会是惨败于我。”
“我从来不知道魔法史这门课居然还有重点可言。”斯科皮心不在焉地说。
德拉科对着他做出了一个被冒犯的表情。
就好像魔法史这门课有多么神圣不可侵犯似的。
斯科皮觉得这会儿的德拉科完全正处于某种“自我兴奋而不可理喻”的状态,于是他决定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认真吃自己面前的玉米沙拉——
而作为报复,铂金贵族在瞪着眼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