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摆设之外,再无其他。
不对,倒也有其他东西。
苏越忽然发现就在正前方,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盘坐着一个人。
莫名出现的人让苏越心中大惊,他呼唤数声,却是没有任何应答,当下便是小心的上前看去,却是一眼之下露出失望之色。
原来这只是一个白骨,白骨之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所以才让苏越错认为是生人。
“看这神庭模样,至少是数百年过去,大多数东西都腐朽了,而这披风却是仍然存在,想必是有些不凡,好看的小说:。”
没有任何收获,让苏越心下焦躁,此刻看到这披风,却是有些心动,当下便是上前将这披风取下。
还未曾细观,苏越就听到一阵咔嚓声,抬眼看时,却发现就在自己取下这披风的时候,那白骨架子就轰然间倒下,化作一滩骨粉。
此白骨很有可能便是神庭的主人,外面那恐怖的血河想必就是其血肉化成,由此可见此人生前定然是一个大神通者,此刻苏越不慎之下坏了他的遗骸,心下却是有些惶恐。
“前辈,苏某今日孟浪,坏了您的遗骸,此乃我之过,还望包涵。”
苏越抱拳躬身,诚挚说道,却是希望这一番话能让自己安心下。
他哪里能想到就在自己说完这些话之后,却有一个邪异的声音传来。
“哼,坏了老子的法身,就想三言两语揭过?”
那满地的骨粉忽然炸开,白烟袅袅升腾,其中踏出一个人影,一双眸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苏越。
此人身形虚幻,但其五官轮廓却是看得分明。
青年模样,面色俊俏无比,然其鼻梁却是比寻常人高些许,嘴唇更是薄些许,使此人平白无故添了几分邪魅的气息。
他就像是许多年没有活动过一般,虚幻的身影竟是在苏越眼前扭动着,似是在活动身躯,良久之后见苏越仍然呆滞,不满的哼道。
“老子的血肉精华难道干涸了不成?怎么练气期的小子也能进来!”
闻言,苏越这才如梦初醒,戒备的后退几步,说道。
“你是谁?”
虽然他早已猜测此人就是这神庭的主人,那个死后血肉化作血河的大神通者,但他还是询问道。
大神通者,脾性怪异,亦正亦邪,而他又坏了其遗骸,若是此人对苏越有恶念,那么苏越则没有任何把握抵御。在其眼中,哪怕是只剩下一丝残魂的大神通者,也能随意捏死一个筑基修士。而他,却连筑基都还不如,这一句询问,既是希望解惑,又是试探,试探此人对苏越有没有恶念。
然而这匪气十足的青年却是洞彻人心,淡淡的扫了一眼苏越就说道。
“小子你还太嫩,休要在老子面前摆出这么一副心机重重的样子,老子很不喜欢!”
“很简单,你坏了老子的遗骸,老子不杀你,反而要给你一番造化。”
“这造化,休说是人世间,哪怕放在地仙界,也是能让任何人疯狂的,而它原本属于老子,老子现在要送给你!”
此人说话语气很不客气,就像是驱赶苍蝇一般满是厌烦,加上其动辄老子自称,更是让苏越心中不喜。但事情未曾明了之前,苏越只能是不动声色,此刻在其说要给他造化之后,更是大踏步的朝着神庭之外走去,竟是没有任何留恋之色。
“小子,你到哪里去!”
这青年没有想到自己一番话之后,这个练气期的小子不仅没有动心,反而是如同见了鬼一样的掉头就走,当下便是喊道。
“我与你本无任何干系,但我不慎坏了你的遗骸,便是与你交恶,而你不但不杀我,反而要说给我造化,这让我怎么可能放心?在你这等大神通者眼前,我这练气期修为恐怕与蝼蚁无异,而我的心机更是被你一眼看破,所以我不是你的对手,为了不让你加害我,我宁可此行空手而归,。”
苏越驻足,背着他一抱拳道。
“告辞!”
“他娘的!”
这邪异青年纵横天下数千载,哪里遇到过苏越这种人,当下被苏越一番话说得怒火燃烧,咬牙道。
“老子要是杀你,你他娘的早就死了几万次,老子是什么修为,怎么可能会算计你这狗屁不如的练气蝼蚁,你他娘的……”
锵!
就在此人絮絮叨叨之时,却是有剑吟声响起,猛然抬眼,却是看到苏越红着眼一剑刺来。
“你他娘的要干什么!”
青年挥手间打落苏越,竟是毫无姿态的跳着脚骂道。
“苏越自幼丧母,然却对母亲最为尊重,辱我母亲者,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与其不死不休!”
“你他娘的……”
闻言,邪异青年更是气得牙痒痒,就要开口骂道。
然后却看到苏越眸中冷色一闪,再次向他刺来。
“你小子当真不怕死!”
他一只手伸出,却是将苏越定在空中不能动弹,眸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