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胖头倒没废话,拎起撬棍上前就刨了起来.
我忙出声提醒他当心点,别瞎迷粗眼的刨坏了人头。
这一提醒倒还对了,原来,这些人头并不是直接埋在土里,而是装在个大肚陶罐里埋在地下,只留出眉骨上的三分之一在外面,像是给陶罐盖上了个盖子。
渠胖头刨了半天,最后小心的从土里捧出这么个陶罐来!几人面露古怪的看着大肚陶罐,这又是整的那一出儿?
渠胖头把陶罐举到耳边晃着听了听,转头对我道“大白活,这里面好像有东西啊!要不敲开看看?”
我见他说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唬人,于是点头同意!
渠胖头见我点头,把陶罐放在地上,举起撬棍敲了下去,陶罐应声而碎,几人连忙盯睛去看,一看之下同时倒退几步!
“他娘的这是个什么怪东西?!”渠胖头瞪着眼大声讯问,我看着那陶罐中滚出的人头惊的说不出话来,根本没法回答。
陶罐里的人头相当的怪异恐怖!
从人头的大张的嘴里盘根错乱的伸出团触角一样的东西,有些触角被敲碎的陶片的斩断了,从中往外溢出些黄呼呼的粘液。可怖的是每根触角的末端都长着一颗怪眼。
“这人头嘴里怎么长出花生了?”渠胖头又开口问道.这比喻倒挺形象,那长在触角上的一颗颗怪眼,倒真像是花生,不过!只怕这花生连渠胖头也没胆量尝一尝。
此时,我已定下神来,这些怪眼也就是初见有点恐怖,现在看着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我拿着手电蹲下身,细细打量起这些怪眼来,细看之下,我才发现,原来,这些并不是什么眼睛,看起来倒像是河边常见的螺狮,只不过,这螺狮壳上的花纹不知怎样长的,竟然和人眼有些相似,咋看之下还真以为是一只只的怪眼。
看出怪眼端倪,我站起身,正要和渠胖头二人解释,就见对面陈虎蛋揉着眼睛对我道“大白活……俺是不是眼花了……你咋有两个影子哩……”
我听的一楞,下意识的转身去看,果然,我身后除了地上的一个影子外,不远的石壁上还有个淡淡的人影,我正纳闷,就听渠胖头大喊道“虎蛋!你身后墙上也有影子……两个……三个……我操!这老些!”
我听的心里一慌,这他娘的也太刺激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怪眼螺狮还没弄明白呢,哪又跑出来这么些影子?
想着忙招呼几人打着手电往石壁上照去,手电照在石壁上,几人才看清楚,哪是什么影子,原来这石室墙壁上不知啥时候浮现出了一幅幅壁画。
我暗道奇怪,刚才几人进来的时候,就仔细查看过这石室,并没有见墙上有东西啊?怎么会凭空出现这些壁画呢?
不过,这壁画肯定对了解这土台下的石室的来历大有帮助,说不定还能解释清楚那些怪眼螺狮倒底是些什么东西,好看的小说:。
想到此,我忙上前查看起这些壁画来!
壁画大概十多幅,石室四壁都有,彼此各不相连,每幅壁画上都单独的描绘出同一个女人日常生活的场景,或对镜梳妆,或抚琴低吟……
画这些壁画的人肯定是个丹青妙手,把这女人日常的繁杂琐事,喜怒哀乐刻画的可谓是淋淋尽致。
这画上的女人是谁?难道就是这石室的主人?让陈虎蛋寻人的难道也是她?
我正胡乱琢磨呢,就听见陈虎蛋在身后喊道“大白活!你过来看看这画!这上面好像有那怪眼哩!”
我听到陈虎蛋发现了怪眼螺狮的线索,赶忙招呼着渠胖头跑了过去,毕竟那怪眼螺狮看起来比壁画上的女人危险的多。
陈虎蛋看的这幅壁画,和其它的并不同,画风凌乱,看着不像出自同一个绘画者之手,画中所绘的也并不是那女人的生活所居,而是描绘的一种祭祀场景。这种祭祀看着好像还真跟那人头嘴里长的怪眼螺狮有关!
“大白活!这上面画的啥意思?俺咋看不明白哩?”陈虎蛋在一旁瞪着眼问我.
我皱着眉盯着壁画看了半天才开口回道“这上面所绘的大概是一种祭祀场面,祭司砍下敌人的首级,连同那些怪眼螺狮一起装进陶罐里向太阳朝拜。”
“啥鸡丝,手机,螺丝的……俺咋越听越糊涂哩……”陈虎蛋不解道
我听的直翻白眼“一个老道,开坛做法!砍了一堆人脑袋瓜子,跟那怪眼放一块儿腌了坛咸菜,让太阳公公吃!这么说明白了吧!”
见陈虎蛋仍然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明白,我也懒的再解释了,专心研究起这幅另类的壁画……
这幅壁画描绘了三个场景,激烈的战争,虐杀俘虏,用装着人头和怪眼螺狮的陶罐向太阳献祭,其中最显眼的当属献祭的过程,壁画上描述着在献祭的最后,接受了祭品的太阳变化成为了一颗巨大的怪眼!祭司率领着众人俯身朝拜着这颗巨大的怪眼。
这巨眼在整个壁画中显的极其突兀,我不由仔细打量起巨眼来,细看之下,我发现了其中怪异之处,这巨眼的瞳孔位置竟然比石壁突出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