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将目光向倒在冰面上的这具陌生男尸身上投了过去。
这具男尸刚才是面朝向着陈虎蛋倒下去的,所以此时并不能看到其具体的长相,不过从男尸的棕褐色的头发来看,这家伙很可能不是东方人。
心中这么想着,我便走上前去,弯腰将那男尸的身体翻了过来。
果不其然,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典型的欧罗巴人种的男人脸。
其眼窝深陷,鼻梁高挺,皮肤呈现出一种看似很是肮脏的白皙。
这白种男人年龄看起来也就是三十上下的样子,此时躺在冰面上眉目紧闭,脸上早就失去了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
在他的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边眉骨一直斜跨到右脸之上。
这条难看的犹如蜈蚣一样的刀疤斜跨在这白种男人的脸上,实在是和他那英俊的相貌很不和谐。
但是,却也将这高大的白种男人活着时身上带着的煞气显露无遗。
当然,这道刀疤并不是造成这白种男人死在这里的真正原因,让其最终毙命的伤口是位于其胸部的一个看似相当骇人的黑洞。
那个黑洞起码要有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般大小。
透过这个黑洞还能看到男尸身体里冻在一起,结成硬坨的污血器官。
这场面,让我不由得就想起了前不久和渠胖头他们在冰洞之中看到的那个被人在脑门上开了一枪的蜘蛛人。
两者的死相简直是如出一辙,看起来同样的恐怖。
只不过,这个白种男人胸口的黑洞,看起来并不是枪伤,倒很像是被某种冷兵器灌胸穿刺而形成的伤口。
“哎呀!”
这功夫,陈虎蛋也从刚才那突然发生的事情中反应过来了。
就听他闷哼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渠胖头的力气着实不小,刚才那拖着陈虎蛋直退出去了有个十几米远。
在我盯着地上的男尸观察的时候,渠胖头搀着陈虎蛋也慢慢的走上前来。
“这家伙是谁?咋怎不地道哩?一见面就把俺蛋朝天的压住是想干甚哩?”
陈虎蛋走上前后,伸脚踢了踢地上那冻硬的男尸,皱眉啐道。
“这他娘的还用问,指定是这傻大个看上你狗的了!”
渠胖头一边对陈虎蛋胡说八道着,一边又将那高大的白种男尸翻了过去。
“我操!”
渠胖头将那男尸背在身上的登山包解下来,打开看了看后开口惊道。
“这孙子没少倒腾啊!这起码装了有两套金甲啊!”
渠胖头盯着那背包中的黄金铠甲大呼小叫时,我就已经迈步上前,走向那仍自矗立在不远处的独眼巨人了。
这独眼怪物同样死亡许久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尸身不倒。
走到近前,我又回头看了看倒在不远处的那具白人男尸,再向冰洞上方瞅了瞅之后,这算是全明白了过来。
这白人男尸跌倒的地方,正是刚才那道堵住我们去路的冰墙所在的位置。
想必这男尸临死之前是靠在了那冰墙之上的,这冰墙突然向上缩回后,男尸也就正好倒在了贴墙而站的陈虎蛋身上。
而独眼巨人手中高举利斧,想来是准备着劈向这白人男尸的。
刚才情急之下,我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才闹出了笑话。
我刚把这些事琢磨明白,就听到蹲在那白人男尸旁的渠胖头突然开口叫道。
“大白活!赶紧过来!看看这个!”
我依着渠胖头的喊叫走了回去,正看到他手指按着那男尸厚厚的登山服的衣领处,将男尸的的脖颈露了出来。
我凑眼看去,只见在那男尸的脖颈一侧,纹着一个小小的三角形图案,在三角形之中还纹着一些其他的图案,仔细辨认之后,我认出了在三角形之中纹着的是一个龙形图案和一个长方形的盾牌。
“这是什么意思?”
我对纹身并没有什么研究,压根儿就不明白渠胖头叫我过来看这死人身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这白种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在他身上发现点奇怪的纹身一点都不稀奇。
只是,看渠胖头盯着那纹身图案很是兴奋的样子,我估计这个奇怪的纹身背后,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渠胖头接下来的话,把我听的是不由得一愣。
“这是法国第二外籍伞兵团的标志啊!”
渠胖头一边伸手摸着那男尸脖颈处的三角纹身,一边摇着头轻叹一声对我道。
这货抚摸男尸脖颈上纹身的动作,属实看的我心中很是膈应,不过听到渠胖头所说的话后,我又很能理解他为何会是一脸向往的去抚摸那个纹身了。
渠胖头这货,打小就不是什么安定团结,有助社会和谐的分子。
这要不是他老子当年趁他中学没毕业就给送的部队去了,还指不定的给地方上带来多大的祸害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