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南烨与袁绍为敌,那就是自己的盟友,自己怎么能听信敌人之言而舍弃盟友呢?
袁术挥动着书信道:“我看这也是袁绍离间之计,震远镖局开设非止一日,怎么他处不闻镖局勾结山贼之事?袁绍在北,法师与我等在南,日后我等该与法师共抗袁绍才是……”
还不等袁术说完,殿外便有武士来报道:“启禀主公,光华法师使者求见,!”
袁术与殿中文武闻言都是一惊,怎么这边刚在讨论法师之事,法师的使者便到了?莫非南烨法师真能未卜先知?此时袁术十分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做出对南烨不利的决定,否则的话可就尴尬了。
“快快有请法师使者进殿。”袁术将手中书信往面前桌案上一拍说道。
不一会的工夫,贾诩与张燕便来到殿前与袁术见礼。那一日他们与南烨分别之后领着五十亲卫一路策马疾驰,到了寿春也不敢耽搁便来见袁术,并未想到袁术正巧在议论南烨。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众人叙礼已毕,还没等贾诩说明来意,袁术便得意的拿起桌上书信道:“文和先生是为了这封信来的吧?先生放心,便是没有法师叮嘱,我也不会轻信袁绍所言的。”
张燕闻言便是一愣,也不知道袁术手中拿的是什么信。贾诩自然也不知道,可是面上却装作惊讶道:“袁将军果然有先见之明,法师遣某来确是为了信中之事,不过还有一事比信中之事更为要紧。”
袁术闻言奇道:“不知法师还有何事?”
贾诩不慌不忙道:“此事可稍后再议,袁将军能否将袁绍书信与某一观,某倒要看看他如何诽谤法师。”
袁术笑道:“我早知信中所言虚假不真,文和看罢切莫动怒。”说罢便命侍卫将书信交给贾诩。
贾诩和张燕一目十行看过书信之后,张燕小声问道:“先生怎料定此信是袁绍所写?”
贾诩微微一笑轻声道:“袁公路自己无故提及袁本初,我便知信从何来。而且我还断定袁公路并无意与法师为敌,否则就不会给我等看信了。”
张燕闻言这才恍然。贾诩则是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对袁术道:“荒谬!实在是荒谬!袁将军切莫听信那袁绍之言,信中所云分明是颠倒黑白。是那袁绍先无故杀了镖师封了镖局,法师亲自出使与其理论,他还命人截杀法师。至于袁熙之死更与法师无关,是那袁熙行为不端,调戏猎户之女,结果被猎犬咬死,这岂能怪在法师头上?”
袁术笑道:“我早劝文和莫要动怒!其中蹊跷我又怎能不知?岂会中那庶子的离间之计?”
贾诩奉承道:“袁将军果然明察秋毫之末,法师也知将军是信义之人,这才将一桩大事拜托将军。”
袁术追问道:“究竟文和所言是何等大事?”
贾诩道:“天子圣驾已离长安,此时正由法师护送前往东都洛阳。法师有意让将军迎接圣驾至此,不知尊意如何?”
“哗~”贾诩可谓一言激起千层浪,不但袁术吃了一惊,他麾下文武也是议论纷纷。文臣们有些认为奉迎天子乃是顺从天意,是件大好事,也有人认为天子迎来是个麻烦,否则南烨法师为何不自己留着?武将们的脑子就比较直,他们考虑的是天子若是来了,他们到底该听谁的?主公还是天子?
袁术看着议论纷纷的文武皱起了眉头,他的眼光也长远不到哪里去。待众人稍静便问贾诩道:“法师既然亲自护驾,为何不留洛阳,不往交州,偏要我去迎驾?”
贾诩来前早与南烨商量好了说辞,便答道:“洛阳荒芜已久,交州偏远难行,皆非圣驾久留之所。而将军治下政通人和,且法师言将军有一段天命在身,合该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