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被李肃说动,刚想将金珠、玉带揽入怀中却又停下来道:“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小弟受此厚礼,却无尺寸之功,以为进见之礼,岂不惹人耻笑?”
李肃笑道:“贤弟何愁无功?功在翻手之间,就看贤弟肯为否。”
吕布沉吟良久下定决心道:“我若杀丁原,引军归董卓如何?”
李肃开怀道:“贤弟若真能如此,乃是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迟,在于速决。假若贤弟能将南烨一并设法除去,其功不可限量。”
吕布摇头道:“那光华法师身边常有典韦、周仓护卫,此二将武艺仅仅略逊于我,若分胜负也在百合之外,恐怕难以速决。”
李肃问吕布道:“可说此二人来降否?”
吕布道:“或可一试,却无把握。再说那光华法师有未卜先知之能,神鬼莫测之机,我若对其不利,恐其事先防备。”
李肃觉得吕布说的也有道理,便对吕布道:“若是如此便莫再节外生枝,不知贤弟何时来投?”
吕布道:“今夜我便行事,明日必投董公。”李肃得了准信,告辞而去。
就在李肃与吕布饮宴完毕的时候,南烨帐中的宴席才刚刚摆上。张辽、高顺二人坐在席前很是纳闷。平时他们没少到南烨营中切磋武艺,有时打的兴起忘了时辰赶上营中开饭,南烨便留他们一起与士卒共用,南烨、典韦等人同样是与士卒吃在一起有说有笑。
南烨给张辽、高顺留下的印象是平易近人,善待士卒。二人觉得在南烨营中十分自在,和在自己营中没什么区别,这也是二人常来的原因之一。在他二人的印象之中,南烨法师还没搞过特殊化,开过小灶。今日不知为何要单独设宴款待自己,还要将二人留宿营中,这可还是头一回。
张辽、高顺心中难免惴惴不安,生怕南烨席间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比如劝服他们投靠之类的……他们二人性情忠义,与吕布截然不同,可从没想过背叛丁原。所以二人心中都在各自想着说辞,好尽量委婉的拒绝南烨,免得伤了两军和气。
南烨摆宴是为了招降张辽、高顺不假,可是南烨选用的方法可不是说服。他只想设法将二人留在身边,不去趟吕布那潭浑水,而后让二人有个冷静抉择的机会,而不是稀里糊涂的跟着吕布去投董卓。
酒菜上齐之后,南烨也不说为何摆宴,端起酒来就劝众人饮酒吃菜。如此一来不光是张辽、高顺糊涂,就连作陪的典韦、赵云四将也有些搞不清楚了。他们可不像张辽高顺一般拘谨,尤其是史阿与南烨年纪相仿,两人私交不错,平日无话不淡。
今日史阿听说南烨宴请张辽、高顺还以为有要事相商,没想到酒过三巡,南烨还没提正事,这便让史阿有些奇怪,直接出言问道:“法师今日宴请我等可是有什么喜事?”
南烨为了留住张辽、高顺早想好了一套说辞,便道:“倒是没什么喜事,只是近几日见你等苦练武艺,日夜切磋十分辛苦,所以才想犒劳一下大家。一来感谢文远、高顺二位将军传授武艺,二来也是想听听诸位切磋之后有何心得长进。”
张辽、高顺一听南烨就为这事答谢他们顿时松了口气,张辽起身道:“我等当不起法师称谢,更谈不上传授武艺。倒是我等与四位将军切磋受益匪浅,应该当面致谢才是。”
南烨道:“两位也不必过谦,我虽不通武艺,却也明白其中道理,。习武如同下棋、打牌,只有互相切磋,取长补短,才是武艺精进之道。不过孔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我见你等终日切磋比武,也没个机会坐下来交流心得,难免有些不美。今日借此机会何不畅谈一番,以求精进?”
帐中六将一听南烨将话题引到了武艺上,那话匣子可就打开了,就连平日不爱言语的高顺也不时说上两句高论。
南烨自己虽武艺不佳,可是他施展控人、控己两个技能的时候同样会用到一些招式。听着六将谈论也深感兴趣。他听了片刻就发现这六将的武艺还真不是一个套路,对于武艺也自有一番见解。
史阿惯用长剑,讲究的是步法灵活,剑走偏锋,很少与人硬碰硬。高顺则正好相反,他惯用大刀,一身武艺皆是战场厮杀练就,身上伤疤无数。战阵之上无路可退,无处可躲,唯有勇往直前。所以高顺向来刀进中宫,追求的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论上阵还是比武都给人一种拼死相搏的感觉。就算遇到武艺高于自己的对手,高顺也敢上前拼命,对方若是被高顺的气势所慑便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反而会败给高顺。
典韦与周仓的路子差不多,皆是以力取胜。这二人最常用的战术便是双戟上场一阵乱披风,对手若是没变肉泥,再比招式如何。赵云又与他们相反,一条龙胆亮银枪使出来巧妙无双,往往是以枪招取胜,而非硬拼力气。
六人之中若论精通各种兵器的就数张辽,他平时和吕布一样使用长戟,不过长枪、长矛、长刀、长戈到了他手中一样顺手。这是因为张辽常年跟随吕布习武切磋,算是吕布半个徒弟。吕布的戟法鬼哭神嚎就是可以适用于各类长兵器,所以张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