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25
媒婆们上门的第一次风波算是过去了,一连几天,媒婆还是照样络绎不绝,吕杨照样将“不成为秀才什么都不考虑”的话放出去,没过几天就已经传得秣陵府人尽皆知,于是媒婆登门才渐渐少了。
对于吕杨的态度,有的人唏嘘不已,因为没有实力的人可不敢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因为从秀生跨越到秀才,有一重难关,那就是立言。
秀生是立心道业第三重,而秀才是立言道业第一重。立什么言,从来都是秀生们需要面临的严肃问题。
立言是每一位儒生做人做事、立身处世之根本,所以非常重要,只有彻底打通天庭百汇的门户,神识文气沟通天地,和天地对应为一体,这才能向天地立言,以正其心志,从此心志稳固,文气壮大,修行当能一路精进。
是以,立什么言,一定要契合自己的本心和志向,万万不可立违心之言,否则言行不一,神思不定,志向摇摆,道业无法精进还是小事,若是遭天地和心魔反噬才是最糟糕的。
正是因为立言是圣道中人非常关键的一次圣道之基,所以颇为不容易,有的秀生兢兢业业努力三年五载,也不一定能够顺利地贯通天庭百汇,成功立言。
因此,以前有不少年轻的秀生大发这样的豪言壮语,没有想到在书院之中蹉跎三五年,熬成了大龄青年也没能成家立室,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再之后,这样的豪言壮语就少一些了,不过还是有人自信心过度,在别人眼里,这就是自负了,颇不可取。
没有人认为吕杨这是自负,而是一种充满信心的表现。相信吕杨发下这样的豪言壮语,不可能真的会熬成大龄青年。
吕杨的修行开始进入稳定期,每日除了去书堂,便是回纯阳居,修行作息非常有规律,偶尔会和书院的同窗或朋友到山中打猎,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却说吕杨将《丹道》一书刊发出来,迅速在全皇朝九州热卖,并引发了全九州圣道中人的炼丹热潮。
两百年来,从来没有那一本著述会像《丹道》一样风靡一时,发展成人人趋之若鹜的大潮流,连带着吕杨近期刊发的《道德经》销量也在节节拔高,不少修为高的儒师似乎也体会到了道德经的奥妙,研究不息。
当然了,道德经说到底还是一本理论性的书籍,和《丹道》这样的实学经典是不一样的,丹道带来的效益是实实在在看到见摸得着的,而且也不需要多高的门槛,只要是寻常的儒生,只要肯专研,都能自己炼制辟谷丹,好看的小说:。
《道德经》就不同了,道业低的儒生不一定会热衷于研究他,一般只有道业高或者是智慧高的人才会将之收做读本。
是的,有些人只是将之当做读本,有的人会将之奉为经典,最多将之和一些比较喜欢的先圣经典放在一起,而不是将之奉为至高经典。
大匡皇朝有自身的道德和观念的标准,同时也有自己独特的治国理念,圣道在治国的理念上显然和道德经有抵触,这就是瑕疵,极大的瑕疵,所以道德经注定不会像在华夏一样,处于一个很高的位置。
大匡皇朝发展四百多年,成就的圣人近百位,大多都已经“举霞飞升”,留下的著述大多都成为世人拜读的经典,其中不少经典其理论不比道德经有丝毫逊色,所以在圣人经典浩如烟海的大匡,华夏文明的大著作并不一定能大红大紫。
吕杨刊发的两部兵书也是一样,仅仅只是众多兵部的其中一部,偶有“亮点”,可以振聋发聩,但是要比肩诸圣著述的经典,还是不能,除非日后吕杨成就圣人,到了那个时候,他的著述才会被抬升到圣人经典的高度上,历久永恒,照耀千古。
吕杨自然很理智,他自己绝不对高估华夏的道德经、老子、四书五经等等经典在大匡皇朝的作用。
就说四书五经,吕杨作为后世之对人它们并不感冒,甚至都不会去读,因为世易时移,很多内容都不再适合,当然其中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是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为世人接受的普遍理论和普世观。
当然了,吕杨更不会头脑发热地认为将四书五经弄出来,就一定能够在大匡皇朝大红大紫,压住所有的圣人经典,成为读书人人人信奉的至高“经典”。
对于这一点,吕杨还是十分清醒的。虽然华夏的古代读拉牛牛五经奉为经典,但是吕杨并不认为这些书有多么的了不得,大抵是后世的读拉牛牛可读,或者是知识面狭窄,或者是读书人出于垄断或者某种利益的驱使,或者是出于某些原因,将前人的著述抬得过高,以至于自我造神,自我界定,认为后来者无法超越。
确实存在这样的观念,大匡皇朝也是一样,历代圣人关于礼乐射御书数的著述经典在前,即便是四书五经出世,也会泯然于世而已。即便如此,吕杨当用则用,不会有任何思想负担,原本借自己的手将华夏的精粹传播出去,本身就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若是借此能够影响一批人,给人予积极向上、正确乐观的人生指导,那就算没有白费功夫。
《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