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彦爬进狭小的帐篷,周遭的气温已经下降到5c,他使劲地弓起身子,将毛毯裹在身上,不安稳的睡去。
半夜的时候能醒来三四次,前两次都是被冻醒,后来小汪竟然挤进了他的帐篷,浑身冻得直发抖,哆哆嗦嗦躺在他身边,还来抢他身上的毯子。孙彦迷迷糊糊骂了他两句,将毯子匀了他一点,又睡了过去。
清晨,外面天一亮,孙彦就立马睁开了眼,他起身推了小汪一把,这一推不要紧,发现躺在他身边的竟然是肖大唇。
肖大唇被孙彦一推就醒了,此刻极不乐意地嘟囔了一句:“干什么呀?!太早了吧!”
孙彦心中一喜,忙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两点。”肖大唇将整张毯子都抢过去,将自己裹成一个球。
孙彦钻出帐篷,发现陆地巡洋舰已经回来了,巴吐尔坐在车上睡得正熟。地上一堆篝火还未燃尽,旁边堆着一堆砍成小块的枯树枝。
此刻,齐冬瑞和小汪也从帐篷里面钻出来,看到停在铃木旁边的巡洋舰时,两人同时一愣,都转头惊讶地瞧着孙彦。
孙彦耸耸肩膀,无奈地笑笑。
“他俩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没听到动静?”小汪惊喜的问。
“昨夜两点钟。”孙彦回道,“真他娘的能折腾,白担心了一场。”
既然回来了,也省得出去找了。三人从车上拿出食物,准备埋锅造饭,昨晚闹腾这么一出,也没好好吃,三人现在都已经饥肠辘辘了。
在篝火上架上铁锅,往锅里丢了十包方便面,孙彦又将五个肉馕埋进沙子里,过了十分钟,拿出来的时候,馕已经烤透了,香气诱人。
饭做好时,肖大唇和巴吐尔像是饿狼闻到香味儿一样,从帐篷和车里钻出来,嚷嚷着要吃饭。
五个人人手一个大碗,围坐在锅前夹面,满满一锅的面几乎溢了出来,看着让人食欲大增,只不过这面煮的实在是太烂了,每根面条几乎有平时吃的两倍粗,而且锅里一点汤都没有,面条一夹就断,五个人夹了半天也没夹起来多少。
肖大唇饿得肠子直叫唤,心下着急,一问,这面竟是齐冬瑞的处女作。知道这少爷平时没干过这档子事,也不好抱怨什么,索性想了个直接的办法,拿碗直接伸进锅里舀,这个方法脏是脏了点,但也没有其他点子,其他人也只好照办。
正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孙彦问了巴吐尔昨天晚上的情况,为什么闹到那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迷路了。
巴吐尔摇摇头,说路倒是记得清楚,只不过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了沙暴。
原来昨晚两人开车往南行了40分钟的时候,就找到了一个小型古代墓葬群,这个墓葬群位于一个干涸的河床边,河道看样子干涸了很长时间,里面长满了灌木和芦苇。河床两岸有高地,高地上有数排已经枯死的胡杨木。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两人倒很欣喜,立即下车拿出工具砍树,可还没砍掉几棵,忽然西边天色大变,巴吐尔一看不好,马上招呼肖大唇将木柴搬到车上,打道回府。
回来的路上,车没行多远,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漫天的黄沙铺面而来,大大小小的石头打得车身劈啪作响,不一会儿眼前的道路就被滚动的黄沙弥漫了,好看的小说:。
沙暴!巴吐尔惊叫不好,没想到出来没多久就碰上了沙漠里最恐怖的天气!而且天在逐渐变黑,如果在沙暴中迷了路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开始车窗外的能见度还在50米左右,车子能够勉强减速行驶,可是没过多久风力开始加大,窗外浓烈的沙尘和涌动的黑色,几乎让能见度变为零,巴吐尔打开雾灯,将车速降到最低,顶着风又开了一段距离,但到最后车子被震得直晃,知道再开下去会不妙,巴吐尔索性将车子停了下来。
这阵风刮了足有三个小时,期间沙暴时大时小,风猛的时候,刮过来的石头砸得车身砰砰作响,简直都有翻车的危险。gps导航也好死不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坏掉,手机里根本一点信号都找不到。两人惊恐的呆在车里,区区三个小时却仿佛过了一个漫漫长夜,每一秒都在担心车子会不会突然飞起来,窗外的飞石会不会突然砸破窗户飞进来。
三个小时后,车子又重新上路,虽然沙暴过后路边已经完全改造了一番,但巴吐尔毕竟是沙漠老手,凭着丰富的经验和准确的目力观察还是找到了回来的路。
“不过,幸亏古墓群那一带还是戈壁滩,刮过来的黄沙并不是很多,否则的话我们就有直接被黄沙埋葬的危险了。”巴吐尔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道。
“老巴,我这是又被你救了一条命,当时我还以为铁定回不来了,天那么黑,路面又被改变了,难得你能找到回来的路。”肖大唇说着拍了拍巴吐尔的肩膀。
“那是因为我们现在还只是在罗布泊的边缘,这块区域我来来回回走的次数也比较多了。但如果再往里走一些,遇上这么大的风暴,我们肯定就必死无疑了!”巴吐尔说。
“怎么说你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