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陈舒言就回来了,见孙彦穿着三角裤从浴室里出来,陈舒言啧啧两声,美滋滋地摇着头说:“儿子,几年没给你洗澡,你这发育还真是突飞猛进啊!你看你,那地方和你爸一个样。想当年我和你爸第一次干那事时,你爸那叫雄赳赳气昂昂,连干两个小时都不让你老妈我休息的,我看你,比你爸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壮!怎么样?你有没有让小姑娘那个啥的...”
孙彦翻了个白眼儿,差点吐血。虽说早就知道自己老妈有点变态外加神经病,但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她这么**裸的性骚扰了,突然来这么一句,还是有点招架不住。
想当初自己第一次遗精时,陈舒言兴高采烈地敲开邻居家的门,把人家的小女儿芳芳给叫了出来,告诉人家说:芳芳啊,我们家小彦遗精了,你知道遗精是什么意思吗?就是长大成人的意思,小彦变成男人了。虽然现在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但我看他有潜力。你和他朝夕相处可要好好把握住了,别被其他小姑娘抢了先。
那芳芳和孙彦读一个中学,同级生,虽不一个班,但每天早上一起上学。两人并不是青梅竹马的那种关系,只是搬家后得知一个学校,陈舒言便硬要求两人一起上学。那女的长得比孙彦还壮,属于发育过早的类型,上初二的时候胸脯就挺得老高了。
而且那女的有北方姑娘的个性,当时回击陈舒言的话更猛,当场就把陈舒言噎得张口结舌,说什么:我们上生物课的时候学过,知道遗精是什么意思,我们班有好几个男的都告诉我他们遗精了,而且有两三个都做过爱了。我是我们班女生中发育最早的,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来月经了,那时连我们班的班主任都吓了一跳。孙彦在我们学校都是属豆芽菜类型的,现在才遗精,都是营养不良的关系,阿姨你也不给他补一补,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那个芳芳是个大嘴巴,知道这件事后到处和别人说,弄得满城风雨。孙彦那时恨透了她,后来还专找人整了她一顿,把她的头发给剪了一块去,这是孙彦这辈子做过最缺德的事了,伤了自尊,丢了品行。不过归根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陈舒言,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没少受,谁让自己有这么个妈来。
孙彦赶快穿上短裤,陈舒言还在背后叨叨孙彦没有女朋友的事,他把自己的房门关上,想让自己的耳根清静些。
躺倒床上,孙彦重新整理了下思绪,他发现从孙启源那知道了一些事情后,整件事就变得扑朔迷离了。首先最让孙彦在意的,就是梅芳的死,虽然她的死亡看起来并不是一次偶然,仿佛还和孙启军有着莫大的干系。但是这个人已经死亡的事实却并不容质疑。那么,邮件中那封信,信上的那些内容就有待考证了。
昨天晚上,孙彦做了个大胆的假设,假设梅芳的死也和罗布泊有关,如果是梅芳知道了孙启军关于罗布泊的秘密而被孙启军杀害的话,那么整件事的思路或许会更清晰一些。
不过就这样将孙启军视为杀人凶手,孙彦觉得未免都太草率了一些。假设归假设,其实他始终认为这件事的一个关键点其实是在若羌县那个小旅店上,好看的小说:。失踪四天的孙启军会从那间旅店里出来,必定和旅店里的人商量过了,说不定那里的人会掌握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很遗憾,当时孙启源并没有踏进那间旅店问个明白。
正当这时,客厅的电话铃扰乱了孙彦的思绪,陈舒言在外面喊了一声:“儿子,接电话!我现在忙,倒不出手来!”
孙彦懒懒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以为又是孙启翔的加班告知电,谁知接了电话,里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
“请问找谁?”孙彦懒懒地应了一声。
“这里是孙启军的家吗?”
孙启军?孙彦的脑袋当即轰的一声响,他赶忙抓紧电话,发现自己的舌头都哆嗦了,忙说:“是是,这里就是,请问有什么事?”
“啊,你好,打扰了。我是豚翔旅店的伙计,这两天我们旅店装修店面,收拾了一些孙启军先生当年住店的行李。原来打算丢掉的,但觉得不能随便处理,因为看里面有好多文件,所以想问问你们家属的意见,就查了电话...”那男人停了一会儿,电话里面传来纸张翻动的响声,“我看文件还挺多的...请问你们会不会来取,如果你们不取的话,我们就随意处理了。”
“来,来取?”孙彦一时间感觉自己脑袋晕晕乎乎地。
“是的,如果你们打算过来取得话,我们就给你们保留着。”那男人又说。
“这...请问地点在哪?”
“啊,我们这里是新疆若羌县若羌镇胜利路25号,请问您有时间来取吗?”
“啊,那么远...”一霎间,孙彦感觉他全身紧张的像一块石头,并不知自己嘴里在说些什么。
电话那头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嘈嘈杂杂半天,好像在争执什么,最后那男人又将话筒放到嘴边说:“抱歉,是我搞错了,当年孙启军先生说过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将他的东西交给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