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胡腾九要下去,几人都愣了一下,王边塞急道:“你有没有搞错啊,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就是从这里面钻出来的,你现在跟我说要下去看看?”
祖姐一听,也立马摊手不干,道:“这么黑,我才不下去呢,要去看你们自己下去看!”
胡腾九似乎也不想跟他们废话,张口道:“你们都在上面呆着,我自己下去。讀蕶蕶尐說網”他说着从胯部的小包里拿出登山绳来,将绳子的一端拴在旁边的越野车上,另一端下放到洞里。
孙彦见让胡腾九自己一个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其他人又不支声,便鼓足了勇气说:“我也下去。”
话一出口,旁边的肖大唇就叫了起来:“不是吧,小孙!人家胡叔都说自己能行了,你瞎逞什么能!”
孙彦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之前在库尔勒下的决心哪去了?怎么一个死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肖大唇一听,耳根子立马就热了,说道:“哎,这是两码事,现在不是没确定这是不是耳朵眼嘛,如果巴吐尔铁定就被困在这里面,我二话不说立马就下去了!”
孙彦懒得跟他争执,见胡腾九身子已经顺着洞口下去了,自己也提提裤子准备往下爬。可是这档口齐冬瑞却把他拦住,孙彦纳闷地瞧着他,见这小子将枪挂到背上,甩了甩手,说:“你还是算了,我下去,在上面等不是我的风格。”
不容推脱,齐冬瑞说完,就从洞口顺着绳子一下子跃下了一米多。又过了不一会儿,手电筒的光已经照不到两人的身影了,只能看到两个光点在洞里晃。
孙彦和肖大唇趴在洞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左右,听齐冬瑞从洞里面喊了一声:“到底了。”
孙彦和肖大唇当即松了一口气,孙彦赶忙问:“有多深?”
“五十米左右。”胡腾九喊了一声说。
“那这也不算是太深啊!”肖大唇呲了呲牙,又迫不及待地问道,“里面有什么?”
一声下去没回应,又喊了几声,才听洞里胡腾九隐隐约约回了一声,“喂!这里面有个通道,挺深的,我们进去瞧瞧,两个小时之内出来,你们几个就在上面守着!”
说完,洞里的两个光点便晃了几下消失了。孙彦还忙不迭地朝洞口里面叫了一声:“小心点!”
洞里已经完全没回应了。
孙彦有些担心,就照着手电筒眼巴巴的朝洞里看了十几分钟,看久了脖子就有些酸了,便和王边塞他们一样坐下来休息。
戈壁上太冷,几个人从营地的帐篷里找出几个毛毯裹在身上,哆哆嗦嗦靠在一起取暖,这期间气氛很凝固,大家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祖姐坐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外面的寒冷,便爬到旁边的一个帐篷里面睡觉去了。只剩下孙彦、王边塞和肖大唇三个人呆在原地,一方面冻得鼻涕眼泪直流,一方面又担心洞里面那两个人的安危,可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洞里的两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孙彦和肖大唇就有些坐不住了,反反复复凑在洞口边看,希望有灯光出现在洞里,两人恨不得自己双眼能穿墙,可洞里乌漆墨黑的,手电筒光似乎也照不到洞底。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肖大唇脸色凝重的站起身来,说:“这都过了两个多钟头了,这俩人怎么还不回来?!”说完,他便撅着屁股往洞里吆喝了一嗓子。
孙彦脑子里乱成一团,张口说道:“是不是出事了?”
肖大唇摇摇脑袋,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说:“咱能盼点好不,他俩能出什么事啊,或许是这通道太深,还没走到头呢!”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孙彦急道。
话一说完,还没等肖大唇出声,王边塞却最先叫嚷了出来:“我说你们这俩人咋这么没耐心呢!你看这两个小时你们那个不消停,屁股底下和着了火似的又叫又嚷,惹得我心都烦了!人家说两个小时回来也就是随便喊个时间好让你们安心,要真遇着事或是发现什么两个小时没准回不来,你他娘的就不能耐心等会?!”
王边塞话不中听,却在那个理,肖大唇这个时候确实也不想让孙彦下去,拦着他便说:“是啊,咱再耐心等会,没准他俩就在回来的道上呢!咱也别老想些有的没的自己吓唬自己,齐冬瑞那小子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吗,再说那个胡老头看样子也不是个吃素的,他俩在一起保准没事!咱俩就耐心再等会,你说你现在坐不住就顺着绳下去了,我这又多个担心的人,这里吃不消啊!”肖大唇一脸忧郁的说着,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脏。
孙彦在两人的劝说下,终于耐着性子又坐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彦心急如焚地等待着,这是一个漫长而又煎熬的过程,整个人从焦虑到冷静,从冷静到麻木,再从麻木到大脑一片空白。
在这期间,寒冷也毫不留情的侵入过来,没办法,虽然想不去理会,但身体已经发出了警告信号。三个人只能轮流围着营地跑步,想通过运动使身子暖和过来。
六个小时过后,天已经大亮,两个人还是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