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揪住沃利的衣襟,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比阿努死了?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沃利摇摇头:“我不知道。”刚刚他一听到纳德夫人说比阿努死了,他也不比她的状态好多少。先是震惊得发呆,然后就是……一个劲的想,不会是上次他出手过重,让比阿努重伤而死吧。不过,想想他也没下狠手,还没有迪卡的那一巴掌重呢。虽然比阿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迪卡下手也应该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吧……
他在纳德夫人的尖锐哭喊声中胡思乱想了半天,直到纳德夫人也弄不准他怎么了,伸手来碰他时,他才惊醒的闪开了她的手,感觉这事需要与米洛说一句,他就上来了。
果然,他看到了米洛的激动失态。
米洛见他半天也没回答,推开他就往穿过大厅往楼下跑,要楼梯口,她被皮尔斯给挡下了。
“让开。”米洛有些慌乱,伸手就去推皮尔斯。皮尔斯没让,反而一手将她给环抱住了,抱得死死的,半点也不容她挣开。“你现在的样子不能去。”
米洛失态的吼着:“滚开,不关你事。”
皮尔斯用更大的声音吼着:“你的事,关我事。”
“关你屁事。”米洛已经说话不经大脑了。
“对,你放个屁也关我事。”皮尔斯抱得更紧,直接将米洛拖回了厅里,一甩手,将米洛抛在了软软的沙发上,然后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米洛的身体,还不忘冲着旁边发楞的沃利吼道:“来帮忙。”
沃利有些回神了。看了看反常的皮尔斯,又瞅了瞅暴动的米洛,他还真不知道要帮什么忙好。不知何时出现的迪卡倒是不声不响的走到了沙发的旁边。伸手在米洛的额头上一点,米洛打了个寒颤。头一歪,晕眩了过去。
皮尔斯这才从米洛身上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喘着粗气,刚刚与米洛对峙的勇气像是全部都消耗完了,无力的靠坐在椅背上。
迪卡坐到了他的对面,眯着眼睛一个劲的看着他,时不时眼底还闪过一丝谁也不懂的奇异光泽。
“她不冷静。现在不能让她见纳德夫人,会出事的。”皮尔斯半天后才道。
沃利点点头,他也感觉到了后怕。
现在几乎到了事态关键的时候,洛洛已经偷到了魔咒。神殿对塔院的戒备也加严了,看来洛佩斯很快就会有所行动。相对的克丽与德利那边也将有所行动,他们像是在暗中计划着什么,并且与纳德有密切的联系,而且他们行动隐密。每次都会很小心的布下结界防范,他想方设法探过许多次,都没能找到机会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皮尔斯又抬头看了一眼沃利:“你打发走了纳德夫人就该去查查,比阿努是不是真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好。”沃利立即转身出去了。
米洛大概晕眩了一个时辰时,她就悠悠转醒了。一睁眼,晕眩之前的所有记忆都清楚的浮现。一睁眼,看到大家都围坐在四周,有人守着大门,有人守着窗,还有人守着里间的房门,看来就是怕她再次冲出去的架式。
“醒了?”这话是格里芬问的,在皮尔斯强烈得足以将他千刀万剜的目光下发着抖问的。
米洛不语,坐了起来,背靠着沙发,将双腿曲抱在身前,目光在前的男人们身上扫过。皮尔斯这下没有了之前的勇气连与她对视一眼都不敢,沃利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眼神流散,只有迪卡平静的看着她,仿佛对弄晕她完全没有心虚,反而坦荡。
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米洛懂,她轻咬了咬唇,看向皮尔斯:“你不让我见她,是怕我出事?”皮尔斯的头点得跟下雨一样。
米洛动了动,又道:“那现在你们应该有更多的话要跟我说了吧。”
皮尔斯又点点头,指了指坐在窗台上的沃利:“由他说。”
沃利挠了挠头,像是在思索打哪里说起,良久后才道:“你睡了后……”看到米洛眼睛一眯,他改口:“你晕睡后,我去查了。比阿努是死了,不过,有些蹊跷,据纳德与纳德夫人说,他是那天被我们重伤后伤势恶化导致死亡的。可那天我与迪卡都没有下过杀手,根本不可能导致他死。”边说着,他边观察着米洛的表情。要知道比阿努终究是米洛的亲弟弟,他没有把握米洛会不会将比阿努的事迁怒到他们身上。
米洛点了点头,那天的事她看着的,对比阿努的伤势她也有数,他们下手有分寸,伤到了比阿努的筋络,确实是让比阿努不能再修练了,却不会要了他的小命的。
沃利像是得到了鼓励般,精神劲十足了,又飞快的道:“我也从那小院的植物上得到了些消息,比阿努在死的当天是行动自如的,不像是有很严重的伤势。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纳德他们就说儿子死了,但谁也没有见到比阿努的尸体,只有骨灰。”
米洛一颤,没有尸体,只有骨灰,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把儿子给烧掉,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抬头看向沃利,沃利冲着她点头:“比阿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