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赶我走。”
夜深人静。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石墩上。
好仁已经没有再喝了。
他深知自己的酒量浅,不想失态,便收敛了,放下了手中的酒罐子,听阿捷问,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阿捷喝酒就跟喝水似的。
年纪轻轻的,一罐接着一罐,眉头都不皱一下。
好仁看着,却觉得自己不行,内急了。
好仁从石墩上下来了。
脚步有点浮,他看阿捷想扶自己,赶紧摆了摆手。
好仁到处地看。
他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但是看罢,又想起杂志的事,怕就这么随便方便,会再被人偷拍下来,说什么没公德没羞耻心之类的,然后大肆渲染。
阿捷看他是又急又犹豫,便问:“我就住在不远,要不要上去?”
好仁微怔。
好仁想罢,本来很不情愿,但是基于这个所谓身份,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公共的地方做那么没公德的事,他只好点头了。
好仁没想到,阿捷说的不远,其实是以车程来计算的。
好不容易憋到地方,他一进屋便急急冲进了厕所。
阿捷看他急成这样,不由得笑。
他把手里提着的啤酒一放,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和空调都打开了。
他把T恤一剥,随手扔到了一边,上身赤.裸开来,年轻的肌理极富弹.性.光.泽,散发着满是生命力的青春光华。
他坐到沙发上,拿过一罐啤酒打开,人往后一靠,把两条修长的腿搁到了茶几上。
刚喝了一口,他便听到好仁从里面出来了,好看的小说:。
好仁一出来,看阿捷没穿上衣,不由得怔了一怔。
末了,看阿捷向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招呼他过去坐,不免紧张起来。
“很晚了,我……”
“你原本不就是打算在石墩那喝一晚上的吗?”
阿捷打断他的话,又再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说:“现在我这有瓦遮头,不用担心烂醉了会被人摸钱包,相比在那里,好多了。”
好仁摇头。
经过文朗他们打赌的那件事,好仁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不想自投罗网,给阿捷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往门口走去了。
阿捷的动作比他快,一下弹起,站到了门口,一下把好仁的去路给堵了。
好仁慌张一退。
末了,他有些无措,很提防地看着阿捷。
“我没有这个意思。”
阿捷两手一摊,解释。
但是好仁不信:“那你为什么留我?”
“那是因为……”阿捷一手往外示意:“下雨了。”
什么?
好仁觉得莫名,转身往阳台走去,果然,外面的雨势渐渐大起来了。
街道路灯下,雨,正打斜着下,听声音,刷刷地,越下越大。
好仁看着,有点难以接受。
刚才上来前还没怎么的,怎么上个厕所的功夫,就下成这样了。
夏季就是这样,天气就像孩子脸,谁也没办法跟老头也计较不是?
好仁郁闷看了阿捷一眼,往屋里回去了。
即使留了下来,好仁也不再喝了。
他默默地等着,等雨停,不想外面雨势越发的大了,还开始打雷。
“你不穿上衣服吗?”
下雨,屋里的室温也正在下降,闷热是一扫而空,好仁开始觉得坐在空调下面反而开始有点冷了。
他刚想说要不冷气开小一点,不想,屋子里的灯随惊雷闪了几闪,“啪”地一下,没了。
整间屋里瞬地陷入了黑暗。
没了电视,没了冷气,没了灯,阿捷走出到阳台,发现周围楼区都是黑压压一片,不由得有些负气无奈,进来了。
“不是烧保险丝,是这一片地方都停电了。”
“哦……”
好仁应他,乌漆抹黑的,突然有什么碰到他的手,他一接,是扇子。
好仁渐渐开始适应眼前的黑暗了。
外面的路灯其实还透进那么一点点微薄的光,他看阿捷也拿着柄扇子在那扇着,便问:“你这里常停电吗?”
“不常,好看的小说:。”阿捷知道他的意思,说:“这两把扇子是街上派广告的MM送的。”
“哦……”好仁无话了。
原本有点电视声还不至于那么尴尬,现在周围静悄悄的,坐久了,又没有可聊的,好仁待在黑暗当中,心越发地闷得慌。
阿捷还在那继续喝酒。
都已经好几罐了,但是他还真是脸不改色心不跳。
他感觉到好仁盯着他,转过脸来,末了,开了一罐,递给好仁。
“不了……”好仁不接:“我酒品不好。”
阿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