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还特意骑自行车去了一躺市场,买了两个三人最爱吃的罗镇特产——簸箕炊!这种吃食是罗镇的一大特色,离乡出外拼搏的人只要回乡,无论是小年轻或七老八十的老人,都会穿过混杂各种气味的市场寻找它的摊档。
簸箕炊,是一种用竹篾编织而成的圆形竹蒌,倒入当地人们特有的精致米粉蒸出来的一块滑嫩粉团,由于盛放的竹篓似寻常农户人家用的簸箕,所以又叫簸箕炊。
簸箕炊的调味料是一种秘制蒜子酱和香油,吃的时候倒在被划成菱形小块的,白溜滑嫩的粉团上面涂抹开来,用竹签挑起一块放进口里,顿时一股香辣的味道直刺舌头的味蕾,滑嫩的口感更是激起了胃动力,巴不得一口将它吞下去,但又想细细品尝与咀嚼出它又厚又柔的粉团内里的滋味。
这种矛盾的吃食感觉,大概只有这传统的美食才能撩拔起吧!
于是,在秦风三兄妹相继起床后,下楼看见放在饭桌上的簸箕炊后皆两眼一亮,卫生间顿时变得异常热门,都抢着去洗漱,好抢先多吃点美味的早餐,呃,应该说是早餐兼午餐!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只要放假回到家里,他们就没试过在早上8点——11点间起床,倒是凌晨六点多睡的机率高点!
好东西,要多人抢才格外有滋味!
秦风想,手里竹签正挑着好不容易才抢到的一块慢慢嚼着。余下的就不作想了,都被那俩眼透绿光的狼给争去了,她鄙夷斜视秦雷与秦雨。
瞧那样,太没仪态了,亏他们平时在外面装得二百五六一副深沉、稳重的样,一回到自家人面前就不知打哪出来的,全疯了!
不就两块簸箕炊么~!改天她再出去买,哼!她咬着那根空空如也的竹签,从心底里不承认她其实是最早抢输的那一个。
“哎,秦叔秦婶,今天什么日子啊?又鸡又肉的,有啥好事啊?”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妇人声。
“诶,昨晚孩子们都回来了,这不,弄点好吃的给他们补补,出门在外没啥好吃的,都瘦了。”这是秦父开心的声音,和对着三兄妹时的威严语气完全不同。
一听有人来,蹲在凳上的秦雷连忙放下脚坐得端正,。
小嘴鼓得老圆,手上的竹签还挑着三个雪白软糯粉团的秦雨也忙嚼两下用力一咽,再往手上的粉团呵了两口气才放回碟中,得意瞄两眼瞪着她的兄姐,扯过纸巾抹了两下嘴,也跟着坐得端正,摆出一副坐姿优雅的淑女样,端起桌边的温水喝了口。她可是家中唯一的大学生,刚才那饿狼抢食的姿势可不能给外人瞧见,闺女家家的,太丢人了!
装b!秦雷与秦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不约而同地有些郁闷,极力不去看那几块被吹了口气的簸箕炊。太阴险了!居然将小时候的伎俩拿出来。偏他们就还受这一套,沾了口气就如同沾了口水,光想就恶心。
“哟,三个都回来?!怎么那么巧,单位一起放假了?什么节日啊?居然还集体放假?我孩子可没说有假放啊!”刚才说话的女人走过门口,停住脚步有些吃惊地望着屋里的三人。
“李婶,吃饭没?菜卖完了啊?”三人先后笑着向女人打了招呼,笑得热情可爱的秦雨还多嘴地与人哈拉说。
三人中就她能与外人多说几句,秦雷不擅长与人交际,只在一边温和地笑,秦风是自闭,笑了一下当打招呼就扭头继续喝她的水去了。
“卖完了,卖完了!这不,打算回去再割几把下午再拿去市场呢。哎呀,小雨是越来越漂亮了,小雷也越长越高了,哎呀,真是个个都越长越好了啊!”四十多岁的隔壁村李婶如是赞道,瞄了一眼不怎么吭声的秦风,便转头笑着对秦父秦母热情地说,“秦叔秦婶,你们也不要去买菜了,等会儿我去割了菜拿两把过来,正好当季,好吃着呢。”
说实话,虽然邻里们背地里都有点瞧不起学历最低的秦风,却也没人敢当面给脸色或说些阴晦话给她听。
以前的秦风就是个说话呛人的女孩,虽然话不多,但一身敢作敢为的气魄让她看起来颇有男子干脆硬朗之气。周围的人一旦在话语或行为上显得过分,让她撞着了还听不上耳的,三两句尖刻与一语中的的犀利往往呛得人脸面丢尽不说,还能让人憋着一口气偏又无法发作出来,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人物。
出来工作后,也不知是她能力还是命运不济的原因,导致她每做一件事多是失败告终。
自信是建立在成功之上的!
人可以失败一次,两次,甚至百次……只要中间有过些小的成效,就能激起人们的一丝斗志与信心!
但如果总是失败,并从来没成功过,哪怕一件小事的成功也没有,这样还能保持自信的人不是自信爆棚就是缺根筋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爱迪生的粗神经,失败了千多次还愣是将成果给弄出来了!
以致到后来,她也渐渐由敢于坚定站在人前的女生,成了如今缩在角落乐得不为人见的胆怯小女人。
只是,以往不爱说话的她,现在更是连表情都没有了,除了偶尔发出的怨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