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唯三保持着面貌的三具尸体,他们的父母似乎是约好,在同一时间来到重案b组。
为避免在询问时引发集体的情绪反应,黄卓坚决定把三间审讯室都提溜出来,将三对父母隔离开。
银色镜框,条纹衬衫黑色西装裤,光亮的皮鞋,男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学者的味道。男人的右边坐着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口红与红色的旗袍给女人苍白的脸色添加了一丝血色,长发梳得一丝不苟做成发型,坐在男人身边,不说一句话,红唇紧抿。
“sir,请问我们能知道我们儿子的死因吗?”即便得知了自己儿子的死讯,男人不动丝毫,得体的言语昭示着男人的涵养,平淡无波的语气,仿佛男子并不在意自己儿子去世的消息。桌面下,男人的右手搂着妻子的腰,左手紧握着妻子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男人叫章沐杵,大学文学系教授,女人叫鲁湘汶,是一家纯手工艺品店的店主,两人是死者章杉沅的父母。
“目前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没有咄咄逼人的姿态,1号审讯室中的气氛是黄卓坚最近接办几个案子之中最好的,“根据法医的初步检验,是窒息而死,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法医的报告出来。”
“多谢sir。”章沐杵对着黄卓坚点了点头,但桌下被妻子鲁湘纹握着的手传来丝丝痛意。明显是鲁湘纹得知儿子的死因之后情绪波动起伏,虽然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握拳的力度却是加大了,要不是一直握着丈夫的手,此刻鲁湘纹的手掌怕是满是鲜血。
手上的痛意越来越明显,章沐杵却没有显露,而是继续与黄卓坚对话,“sir,不知道我能帮到你们什么?”
“章杉沅的爱好是什么,有没有经常来往的同学,经常去玩的地方及他失踪的时间。”
桌面下,章沐杵收回搂着妻子腰的手,转而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给妻子打气。
“小沅最喜欢看银魂,只要银魂的周边产品一出,他会第一时间买来,家里有一个玻璃柜,是专门买来给他放银魂的周边产品。”红色的旗袍让鲁湘纹看起来的精神不错,一直紧抿着的红唇在黄卓坚提出问题之后松开些许,眼眸明亮但却透着涣散,语气平淡没有起伏透着一丝死气,“要好的同学我知道是普通班的袁峰廷,两人经常去买银魂的周边,好看的小说:。”
黄卓坚没有打断鲁相汶的话,原本他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而不是一连串的报出来,只是眼前这个气质典雅的女人,从她进入重案组时,就能看出她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只是黄卓坚和赵础基没想到居然会在鲁相汶的口中听到另一位死者的名字,两人对视一眼,黄卓坚对着赵础基点了点头,赵础基会意,翻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章杉沅和袁峰廷,中间画了一个问号。
“除了银魂出新周边,小沅很少出门,在精英班学习,我们也没给他报补习班,不想给孩子太多的压力。”
“失踪的时间......”没有看着黄卓坚,鲁湘纹的目光略显涣散的看着墙壁,除开方才的停顿,鲁湘纹如机械一般的说着,“最后一次见到小沅是我去大陆进货的前一晚,我答应小沅要是在大陆看到家里没有的周边就给他带回来,但是前提是学校的测验,他的成绩不下滑。”
“章先生,你太太出差时你在哪里?”
对于章太太类似木讷机械的回答,黄卓坚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摇了摇头,但不发表任何意见,转而询问章沐杵,太太出差,家中upi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作为父亲不可能出差。
听到黄卓坚的问题,章沐杵的眼神飘忽了一会才回答,“我那天有事。”
章沐杵这句话出来之后,一直木讷着脸不做任何表情的鲁湘纹抬了抬眼皮,斜斜的看了眼章沐杵很快恢复原状。
“这个章沐杵在说谎。”控制室里,柏静和淑媛双手环胸的看着审讯室内的情况,扩音器里传出黄卓坚与章沐杵的对话。
刚才鲁湘纹似乎哪里不对,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眉头微皱思考着的柏静听到淑媛的话,下意识的反问,“从哪里看出来?”
“高sir曾经和我们说过微表情,一个人如果说谎,会有几种情况的表现:单肩抖动;回答时生硬地重复问题;揉鼻子;话语重复,声音上扬;惊讶表情超过一秒;不能倒着将事情回忆一遍;眼睛向左看是在回忆,向右看是在思考谎话。”(百度)
听了淑媛的话,柏静仔细回忆了章沐杵说话时的表情神态动作,似乎......“黄sir问他那天去做什么时,章沐杵的眼睛往右边看了下。”说着,柏静眉头再次皱起,“鲁湘纹的神态也不对。”
“三点了,建生和Tina的报告应该出来了,我们先回去。”抬手看了眼手表,指针已经到3,“这边还有两位死者的父母还没见,很多资料我们也只是凭空猜测,明天我们再来跟黄sir请教。”
这两个问题,究竟会不会发展成案件中的疑点,并不是他们所能干预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