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得知刘慧天醒来的消息,当即来到了成象殿,看见刘慧天安然无恙,只是人还比较虚弱而已,萧钰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刘慧天笑道,“钰儿姐。”
萧钰遣退了身边的人,只留下云裳,成象殿中安静的可怕,刘慧天看着萧钰阴晴不定的脸色,用手拉了拉萧钰的衣角,“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成象殿,刘慧天的身子一时间有些不稳,几乎要摔倒,白皙的脸颊很快红肿了一片,殷红的鲜血从嘴角缓缓的流出,刘慧天不在意的伸手抹去,冲着萧钰无辜的笑道,“钰儿姐,你怎么能打病人呢?”
萧钰不再理会刘慧天,转身离开,衣角却被刘慧天死死的扯住,萧钰停下脚步,却一直没有回头,刘慧天转到萧钰的前面,清亮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萧钰,“钰儿姐,不要走。”
萧钰看着刘慧天,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只原谅你这一次,倘若再有下一次,我亲手毒死你。”
多年以后,萧钰时常想起那天自己对刘慧天说的话,一语成谶,萧钰苦涩一笑,如果早知道日后会应验,可惜,一切不过是世事弄人。
正说着,杨广推开了成象殿的门,看见萧钰跟刘慧天单独处一室,脸色有些难看,却被极好的掩饰住了,没去看刘慧天,只是笑道,“钰儿,太子马上就要大婚,母后让我找你商议一些当日的事宜。”
太子大婚,与自己何干,杨广这借口找的未免有些太过蹩脚,萧钰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转头正要对刘慧天说些什么,刘慧天却是闭上眼睛,“我累了。钰儿姐,我想休息一会了。”
才刚刚醒,哪来的累,萧钰见刘慧天已经扭过头去,不再打理自己,无奈的对良臻吩咐道,“良臻,这两日那你就留在这里照顾慧天吧。”
良臻红着脸点了点头。
杨广很自然的牵起萧钰的手,只是不知道这十指相扣的手,灼伤了谁的眼。
出了成象殿。杨广一路上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萧钰不自觉的有些心虚,好容易到了安福殿。云裳看见两人进来,刚要行礼,杨广冷冷一哼,萧钰无奈的示意云裳跟晚霞一个下去,以防殃及池鱼。
等到宫女太监全部下去。萧钰故意忽略杨广有些阴沉的脸色,轻咳了一声,“不知道皇后娘娘让我们商量什么事?”
话音未落,身子却被杨广一把拉入怀中,冰凉的唇被紧紧的贴上,
杨广停下脚步。萧钰看着杨广不善的脸色,笑嘻嘻的问道,“吃醋了?”
“本王没事去吃那醋干什么”杨广不屑的说道,好看的小说:。
萧钰的脑门上滴了一滴冷汗。现在貌似是在隋朝,还没有吃醋一词的说法,尴尬的笑了笑,“随便问问,呵呵。随便问问。”
话音未落,却见杨广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冰凉的落在了萧钰的唇上,鼻尖,是熟悉的薄荷香,萧钰的心中却是渐渐安宁下来。
“你——”
“叫我阿英。”杨广宠溺的捏了捏萧钰的脸颊。
萧钰勾唇,“阿英——”
薄唇的人,似乎都比较薄情呢,可她相信,她的阿英不会是这样。
杨广拥着萧钰坐在软榻上,萧钰笑道,“太子一旦大婚,地位更加巩固,倘若他日再诞下皇长孙,就越发不容易掰动了呢。”
杨广不在意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喂进了萧钰的嘴里,“太子早晚是要大婚的,纵使太子又添加了元孝矩这份力量,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太子这次大婚,我就送给我那哥哥一只蚂蚁。”
萧钰叹了一口气,杨广又往萧钰的口中送了一块糕点,萧钰摇摇头,“阿英,你有没有后悔过生在帝王家?”
“钰儿,这是宿命,与后悔无关,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我们只能一步步向前。”
萧钰把玩着杨广垂下的一缕发丝,“阿英,时至今日,我想知道,溺水三千,你是否真的能做到只取一瓢?”
“这江山,我只想与你一人描画。”杨广定定的看着萧钰,眼中一片坚定,萧钰的心,如同浸入到了封坛百年的桂花酒中,一阵沉醉。
不多时,杨坚的圣旨下来,关于刘慧天中毒一事,竟然交由李渊来办,说起来,萧钰与李渊的交集也紧紧是那一场赌博罢了,萧钰刚要起身,李渊已经恭敬的跪倒在地,“臣参见晋王殿下,参见钰公主。”
杨广笑道,“李大人请起,不知道李大人来所谓何事?”
“臣奉命彻查刘公子中毒一事,因为刘公子中的是钩吻之毒,臣料想,这宫中必定还会有剩余的钩吻,臣本意是想搜查长安城内各药房的钩吻的进出,但是皇上体恤民情,不愿扰民,只说让臣放手搜查宫中。还请钰公主体谅。”
萧钰不动声色的说道,“大人可曾查过这段时间宫中的钩吻可曾有出入?再者,若是这下毒之人已经将余下的钩吻销毁,或者根本没有余下的钩吻——”
杨广制止了萧钰的疑问,“钰儿,李大人自有分寸。”
萧钰看了看杨广,杨广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