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沈辽白便看见楚愆阳钻了出来,后头似乎也并没有毒虫跟出,沈辽白松了口气,走过去道:“没事吧?”
楚愆阳瞥了他一眼,挑眉道:“我没事,你怎么了?”
沈辽白怔了怔,楚愆阳便道:“你脸很红……”他皱起眉,“难不成是中毒了?”
沈辽白摸了摸脸,恍然道:“啊,方才太过紧张,忘了呼吸,这是憋的,没什么大碍。”
楚愆阳不再问什么,只道:“我的蓬火丢在里头了,用你的罢。”
沈辽白点点头,将楚愆阳给他的蓬火取出,问道:“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楚愆阳看了他一眼,只见沈辽白脸上还泛着红,连眼角都似乎泛着瑰色,看起来倒是比平常时候多了些血色,也顺眼许多,于是便多看了几眼。
沈辽白见楚愆阳没有回答,只是看他,有些疑心是不是被射工射着了,小心地推了推他,道:“你没事吧?”
楚愆阳转开目光,道:“没事,射工本是水生,若在往常,只是偶尔离水倒也无妨,更何况成虫对幼虫看重非常,为其舍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不过现下幼虫气息已然十分微弱,加之这些毒虫毕竟被封了许久,所以行动迟缓,也离不得水,我将瓷罐打破,射工无水可依,必死无疑。”
“难怪你说这遭运气好。”沈辽白笑道,然而笑意忽然凝住,他眯起眼,若有所思地道:“我们进去时,所有瓷罐皆完好无损,木盖也没有一个打开过,若是上一批人来过,照理不会这样。”
楚愆阳扫了一眼墓道两边破碎的瓷罐,“不止如此,若是我猜想得没错,幼虫气息当是封在这些早已碎了的瓷罐中的,但按照我父亲的脾性来说,轻易不会打破这些瓷罐。”
沈辽白猜测道:“说不定是队伍中有人失手……”但这话一出口,也不用楚愆阳反驳,沈辽白自己便明白是不可能的。
“以我所知的情况,上一批人倒不是没有可能毫发无伤地在没有惊动这些射工的情况下,从这墓室里出来,只不过这墓道边的瓷器绝不可能是他们所为,这未免太过粗心。”楚愆阳走过去,拿起瓷片翻看了一会儿,淡淡道。
沈辽白抿着唇,下意识地揉弄着袖口,听完了楚愆阳的话,他心中蓦然生出一个想法,若这些破碎的瓷罐的确不是上一批人搜索这间墓室时所为,那么定是有人过后特意过来将它们打碎,将其中气息放出,幼虫的气息一消散,成虫的杀伤力便会削减大半。这件事,只对某些人有利,那就是时隔一个多月甚至更长时间来到这里的第二批人。
会是谁……沈辽白眉尖微微蹙起,把袖口揉得皱巴巴的,直到楚愆阳在他身旁道:“此时不用多想,走一步算一步。”
他回过神来,便赶紧跟了上去,只听楚愆阳又道:“还有一点,墓内空气并不流通,上头那个虚冢是因着盗洞直接连通,且并没有将盗洞填死,但下面这个不但空气仅仅稍有滞涩,连那瓷罐中的气息也散的极快,这墓定然是与外界相通的,若是要出去,说不定方便许多。”
沈辽白点点头,若是接下来的行程如同楚愆阳说的那么轻易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