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势要制作出一首让听众无比震撼的作品,无论是从创作还是从歌唱的本身,都要追求完美。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把那些恶心的质疑声瞬间抹杀掉。
这一首歌曲,同样是他第二张专辑里面其中的一首主打曲。
在傍晚的时候,练歌楼只剩下秦小败一个人,他告诉了宫羽聆会晚一些回去。
独自弹了很长时间的电子琴,秦小败依然是掌握不了‘寂寞先生’一丁点的情绪。
感到有些无力的他去了附近市区中心的一间清吧,一进去他就叫来了一打瓶酒喝着。
这个地方比较的安静,许多男男女女一对对在窃窃交谈。
秦小败对这种清吧十分的熟悉,在另外一个时空他就在类似这种地方驻唱过。
那时候他是开着电单车,扛着电子琴,背着二十多斤重的歌谱连续赶夜场驻唱,高峰期每个晚上都会唱到凌晨4点多。
这时,清吧的玻璃门进来了一个扛着吉他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头发散乱,衣服剪得破破烂烂,整个人还显得有点邋遢。
他走到了清吧的小舞台上,摆设着周围的设备,显然,这个人是这里的驻唱歌手。
驻唱者弹出了第一个音符,秦小败就把目光放在了这人的身上,这个旋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因为这是‘背叛’的开场音。
小舞台上的驻唱歌手弹得算不上多好,可以说和秦小败的乐队成员相比还差很远,偶而还会跑了一个小调。
他的歌喉同样是普普通通,只可以勉强让人听得下去。
然而,秦小败没有丝毫看轻这人,他听得出对方弹唱得很认真,倾尽了所有的感情,相比起那些通俗油腔的驻唱歌手,他更为欣赏这一份的真挚。
这个人弹唱完‘背叛’之后,清吧里几十个人安安静静的,连点稀疏的掌声都没有。
清吧的老板走到了这个驻唱歌手的身边,把他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明显是不满意刚才他唱出来的水平。
望着那个缩着脖子,颓废低着头的驻唱者,秦小败回忆起当年他刚开始驻唱的情况,禁不住一阵的心酸。
“老板!”他冲着还在训骂驻唱者的老板大喊了一声,拿出了十几张100元的大钞放在桌面,喊道:“这个我打赏的,叫他继续唱下去啊,我等得不耐烦了。”
这个老板看到出手阔绰的秦小败,顿时没了声气,让这个驻唱歌手开始唱下一首歌。
事实上,秦小败的驻唱经历是比较坎坷的,他是在一间规模比较大的酒吧开始驻唱,那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驻唱歌手。
那时他的歌唱水平相当一般,音准不行,技巧拙劣,声音的独特姓只会让人感到悚然。
他的首场驻唱表演,第一首歌是涨学友的‘心如刀割’,结果还真的差点被割了。
酒吧里有个听众扔了一个啤酒瓶上来,直接就砸在他的脑袋,还好他的运气不错,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除此酒吧的老板还当场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其中不乏人身攻击,带有强烈侮辱姓的字眼。
因为之前他被十多个酒吧拒绝驻唱,好不容易进入了这个酒吧,他很担心会给这个老板开除掉,所以就沉默着,在众目睽睽下挨骂了半个小时,回过头来还要给老板一个好脸色。
那一个晚上回到家之后,秦小败流着眼泪在练歌,一直练到了自己睡着。
后来他的曰子同样不好过,老板对他的态度更加恶劣,有一次还扇了他一耳光,而他的同事还在旁边幸灾乐祸。
秦小败为了快速提升歌唱实力,花光了所有积储去上歌唱培训班,租来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有的书是租不来的,而他又买不起,只能平时抽空偷偷去书店翻着看,书店的老板没给他好的脸色,经常在旁边冷嘲热讽。
因为把微薄的薪水都花在了学习歌唱上面,秦小败每天早晨只能啃两个馒头,而且还是软绵绵那种,掐一下基本就成了鱼丸大小。
在晚上驻唱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是饿着肚皮,到了员工聚餐宵夜的时候,酒吧的老板还故意排斥他,不让他来参与。
秦小败就是饱受着这些冷眼和嘲讽成长起来。
如今看着清吧里的驻唱者,他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往时一幕幕苦苦挣扎的场景虚浮在眼前。
听着那人弹唱着跑调的‘心如刀割’,他的眼睛这一刻湿润了。
和普通人一样,秦小败是个讨厌承受痛苦的人。
但是,他需要一场痛彻心脾的感受。
他不能就这样从清吧的玻璃门默默走出。
拿着一折钱交给了清吧老板,秦小败等驻唱者把‘心如刀割’唱完,替代了他在小舞台的位置。
这种清吧经常有人会花钱即兴表演一把,众人都是见惯不惯。
收到钱的老板按照秦小败的要求搬来了一座电子琴。
秦小败的手指在琴键上缭乱的弹着,没什么旋律可言,但是在别人耳里,这就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