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衣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换了个更妖娆的姿势,托着腮,笑眯眯道:
“这是为了去救皇后娘娘,你就忍耐一下吧。。”
说着,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白兔一番,呵呵笑道:
“这一身还挺适合你的!”
白兔额角的青筋开始怦怦地跳动着,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冷冷警告:
“这件事若是你敢让我家娘子知道,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花蝶衣漫不经心地回答,从荷包里取出一枚薄荷叶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笑嘻嘻地看着他说,“依我看,是你想太多了,皇后娘娘说不定会很喜欢你穿成这样,想她上次和上上次,总觉得比起男人,她更喜欢美丽迷人的姑娘。你穿成这样,说不定会把她迷住。成亲那么久,也该玩点新花样,不然岂不是太无聊了。”
“我家娘子才没有你说的那种怪癖,别把你的龌龊思想强加给别人,你这个变态!”白兔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襟,火大地道。
“你穿成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说我啊?!”花蝶衣翻了个白眼,顿了顿,笑眯眯看着他,说,“你既不相信,不如我来试试看,看看皇后娘娘会不会迷上穿成这样的我?”说着,妖娆地挤了挤眼睛。
白兔青筋暴跳,磨着牙,从齿缝间恶狠狠地挤出一句:
“闭嘴,死变态!你若是敢接近我家娘子,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其实更担心皇后娘娘被囚禁在燕宫里。燕冠群必会千方百计地去说服她同意晋国和燕国联盟。也就是说会天天见面。孤男寡女。他们不要紧吗?”花蝶衣无视他的怒意,漫不经心地掀开马车帘,望着窗外,自语似的说。
瞬间,白兔心底的死穴被狠狠戳中!
熊熊怒焰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头顶热烈地燃烧着!
“喂,你打算进城之后怎么救皇后娘娘?”花蝶衣忽略他的怒气,懒洋洋地问。。
白兔嘴角狠抽。他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
顿了顿,对着他耳语一番。
花蝶衣一边听一边点头,扬眉赞叹道:
“的确是个好主意!”
白兔却并不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地赞赏,不过也不以为然,顿了顿,忽然满腹狐疑地问:
“你为什么要叫我家娘子‘皇后娘娘’?就算华国现在还没有皇后,娘子她只是我们晋国的皇后,和你没半点关系吧。”
花蝶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回答:
“就是觉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很像。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比你更有威严。”他说着,望向白兔的脸。
白兔却笑眯眯的。仿佛很高兴似的。
花蝶衣微怔,愕然地看着他,问:
“听到这种说法,你都不会生气吗?”
“为什么?”白兔不解地反问,顿了顿,得意满满地笑道,“我最喜欢听别人夸奖我家娘子了,她是我的,无论她多强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就让那些只能看却不能接近的鼠辈下地狱去失望地哭泣吧,说生气还不如说是窃喜,好看的小说:。”
花蝶衣的眉角狠狠地抽搐着,望着他那张洋洋自得,让人都恨不得挥出一拳砸烂的脸,良久,重重地冷笑一声,就差啐一口了。
别过头去,不再看他那张欠扁的笑脸,他恼火地对着车窗吹冷风。
这个男人还真是有能让人莫名地产生出嫉妒之心的本事!
让人火大!
都安府的审查的确已经严格到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长长的队伍排在高耸巍峨的城墙下,自北向南,曲折蜿蜒如一条长蛇一样,足足能绵延几十米长。
巡逻守城的士兵全副武装,均腰佩长剑,手持短枪,凶神恶煞地在队伍周围走来走去,神经紧绷地戒备,好似一旦发生一点骚乱,他们就会马上拔剑杀人一样!
这样紧张的气氛导致排队的百姓大气也不敢喘,连小声抱怨都省了。。
花蝶衣撩起帘子的一角,只见城门口负责盘查百姓的士兵足有一支小分队之多,着重盘查男性,留胡子的全部要剃须,脸上的皮肤也要经过细心的检查,确认是否易容。
相较而言,女子就宽松多了。毕竟即使是在燕国,女子的清誉也很重要,且女子通常柔弱又胆小,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也只能是凭借肉眼观察,再细心地盘问一番,没有大问题也就算了。
“从这盘查就能看出来,燕冠群的缜密心思还真是可怕啊!”花蝶衣轻轻地赞叹道。
“攸关燕国的生死存亡,他就是想大意都不行。”白兔淡淡说。
花蝶衣看了他一眼,笑嘻嘻道:
“待会儿你可别漏了破绽,记着要叫我‘姐姐’,可别耍性子拖累我被燕冠群抓起来。”
“我又不是傻瓜,孰轻孰重我会分不清吗?!”白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大约排了一个时辰,才轮到白兔他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