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雅微怔,笑眯眯地回答:“遵命,大皇子。”
兰墨凉嘴角抽了抽,他刚才上台时,大皇子怎么没理他?
论兵策四国各有千秋,竞争极为激烈。
二兔坐在父亲身边,没有去看台上,而是歪着脑袋,望着对面席上的花蝶衣正懒洋洋地斜倚在扶手椅上,衣襟松垮垮地半掩半敞,露出一痕雪白的肌肤,极为性感。他手里提了一只乌金雕花自斟壶,慵懒闲适地往嘴里倒酒。脖颈和扬起的下巴形成优美的曲线,有几滴醇香的美酒从他鲜艳的唇角滑落,浸湿了衣襟,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二兔忽然拉松自己身上的桃粉色小袍子,调整姿势斜倚在扶手椅上,顿了顿,趁父亲不注意时提了桌上的自斟壶,扬起下巴就往嘴里倒。
壶里是酒,酒是辣的,落在小孩子柔嫩的舌头上。差点辣出一个泡。二兔被冲鼻的酒气呛得直咳嗽,这一咳嗽闭上嘴,手里的酒壶还在往下倒,结果连呛带咳,被一壶酒浇了个透心凉!
白兔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问:“二兔,你在干吗?”忙用帕子给他擦。
对面筵席上的花蝶衣哈哈大笑。
另一头的燕家兄弟早就注意到了,忍俊不禁地闷笑,二人都觉得花蝶衣是故意的,他明明早就注意到二兔在学他。却故意拿了一壶酒。
冷凝霜看了看二兔手里的酒壶,再看看花蝶衣手里的酒壶,立刻明白自己儿子被耍了。满头黑线。和白兔说一声,带二兔换衣服去了。
二兔终于平息了咳嗽,因为觉得丢脸,一路气鼓鼓的。
在偏殿更了衣,气还没消。脸鼓成包子。
冷凝霜牵着他的手往回走,忍俊不禁:
“生什么气嘛,谁让你去学他,结果被人耍了!”
二兔的火气更大。
“那口酒喝进去没有,你没醉吧?”
二兔不理,腮帮子鼓得更高。
冷凝霜无奈地笑笑。就在这时,抬眼,却被远处一抹窈窕身影吸引了目光。不由得停住脚步,总觉得那身影很眼熟,有点像……阿萤……
然而她刚想到这个人时,一抬眼,那抹人影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娘娘。怎么了?”冷飒狐疑地问。
冷凝霜摇摇头,心思深沉下来。带二兔转身归席。
白兔望着二兔的气鼓脸哭笑不得。
第二局兵策,北宫雅力压三国,获胜!
第三局是棋艺。
白兔正在哄儿子开心,哪知慕吟风突然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回道:
“皇、皇上,那个、苏纹他……”
“苏纹怎么了?”白兔见他欲言又止,疑惑地问,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纹他……拉肚子去了……”慕吟风硬着头皮回答。
“什么?!”白兔瞬间凌乱。
“不知道苏纹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他……咦……他回来了!”
说话间,苏纹已经一脸蜡黄,捂着肚子跑回来,有气无力地刚唤了声“皇上”,紧接着肚子里一阵乱响,疼得脸都皱到一起了,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皇上恕罪……”
转身就往茅房跑。
白兔眉头皱了皱,冷凝霜微微瞠目,咕哝道:
“他这是被谁给暗算了?”
白兔眸光阴沉,往坐在身后的大臣身上扫了一圈,沉声道:
“他不上,这一局谁上?”
虽说会下棋的人不少,但精通的并不多,别看苏纹一天到晚不着调,他可是有着“长安棋圣”的雅号,没人比他再合适了。
冷凝霜第一时间也想到了这个,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晋国好不容易才在文赛上有点起色,若无法以全胜的成绩赢得文赛,这一次的四国会就会和往年一样算白来了。
每人只能赛一场,剩下的大臣的确没有合适的。
顿了顿,她望着汉国派出参赛的梁子君,忽然说:
“那我上吧。”
白兔微怔:“这行吗?”
“总不能你上。汉国也是皇族上场,又没规定说皇后不许上。”冷凝霜含笑回答,站起身,向台上走去。
“娘,加油!”大兔拍手说。
“娘,替我打倒华国!”二兔义愤填膺地道。
冷凝霜嘴角抽抽。
晋国皇后上场,四国震惊,皆满心的荒唐感!
晋国人更多的则是担忧!
在诸国使团的一片议论声中,燕冠群森黑的眼底划过一抹光亮,站起身,对哥哥低声道:
“子璇赢不了她,我来吧!”说罢,大步走上台。
华国内。
如幻低声对花蝶衣说:“阿南输定了,晋后我都赢不了。”
花蝶衣微怔:“你和她下过棋?”
如幻点头。
“她赢了你?”
如幻点头。
花蝶衣望向冷凝霜的眸光阴沉下来,少顷,鲜红的